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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別代替受害者答應對方任何東西。”

原來他都聽到了。

莫向晚本能就直起腰板,似一隻戒備狀態的貓,隨時會攻擊或者撤退。

莫北接著說:“小嚴這樣的人值得別人幫助,幫了一個是一個,算為社會謀福利。”

莫向晚明白了,清楚了,自他的眼底體味到關切和提點了。她微笑,答:“我知道分寸,我還要顧著非非。”

“你是無敵女豪俠,什麼都不怕,無欲則剛。”他還說,也許臉上有笑容。

但這對女士來說並不能算是好比喻,莫向晚僵了面孔,莫北放開手,把手一攤,嘆氣:“讓我束手無策外加束手待斃。”

莫北講完就有幾分擔心。他是試探的,就怕一講完,莫向晚就會擺出冷麵孔。但她沒有,只無奈把面孔一板,帶五分嬌憨羞色。

冒險試探的男士心情一下大好,吹起口哨抬頭要讚美看不到的月亮。他恨這個位置空間有限,讓他不得擁抱住她。

但兩情還有久長時,豈止僅屈座駕內?

他下車把被他示愛羞住的女士穩妥地送回了家。

莫向晚只一徑的心怦怦直跳,在洗臉時,都能感受到雙頰熱燙。抬頭照鏡子,鏡中女子分明春色上眉梢。

怎麼會這樣?

她甩一甩頭,要自己堅決鎮定。

臨睡前她為莫非檢查了作業,莫非講:“爸爸早就檢查過了。”

她心內一動,想起先前兒子在車裡說的話,心裡不是沒有驚詫。難道莫非入戲愈加深,竟真有當自己做莫北的親生兒子的趨勢了。

她問兒子:“你怎麼就覺得自己長得像爸爸呢?”

莫非歪一歪頭,講:“葛老師講的呀!她後來跟我講,說我很像爸爸的,不過她要我保護好視力,不要像爸爸一樣戴眼鏡。”

原來是這樣,莫向晚既安心又不甚安心地籲一口氣。她想,如果此刻她對莫非說,403的四眼叔叔就是你的爸爸,絕不是你的替代品爸爸,兒子的反應會怎樣?

但莫非今天玩的太累,已發出沉重鼻鼾,變作熟睡的小豬。

莫向晚笑著搖搖頭,先不管這宗問題,替兒子拉滅了檯燈。

她回到自己床上,一時難以入睡。她用手指輕輕觸碰自己的唇,剛才被他那樣吻過。後來,他這麼高興。

莫北從來不在她面前遮掩對她的喜愛。

莫向晚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驚到了。

或者,他是愛她的?用幾個月的時間,全心全意愛上了她?

她腦子裡有兩個聲音。一個說:“你和他的開始就不正當,你忘記他是有所愛的人,對你一開始不過是情慾發洩。”另一個說:“過了這麼長時間,你真當他是混演藝圈的,在你面前演一個情深梁山伯嗎?他費盡心機為哪般?他連今天帶你去吃飯,都是為了提點你。”

兩把聲音沒有分出勝負,但第二把的最末一句敲到了她腦中靈光一點。

莫北說的對,幫助值得幫助的人,才算為社會謀福利。

當初梅範範一個電話過來,真因走投無路?如此私密之事,私下解決豈不更妥當?如此請她幫助,壯膽或許是原因之一,更或許她需要一個犯罪現場的目擊者,讓飛飛姐多生忌憚。對付一個容易,對付兩個就難了,她手裡有梅範範的照片,莫向晚是目擊他們敲詐的證人。飛飛姐又是知道莫向晚過往的人。這一串就是一條食物鏈,三足鼎立,誰都逃不掉。

梅範範做出這樣的決定,知道她會施以援手,那應是建立在太瞭解她的基礎上。

這一想,她又生出諸多感慨。這麼瞭解她的一個人,算不算是仗著瞭解她而在利用她?

莫向晚只能苦笑。自己做出如莫北所說的做出女豪俠的姿態,就不能怨眾生前來祈求普渡。

她自知,是該往後退一點點,但箭已上弦,不得不發。既然她慷慨了,哪裡還有收回慷慨的道理?莫向晚略一思量,有了計較。

第二天,她上午處理好公事,在囑鄒南替她自員工食堂打飯上來之後,撥了一個電話給梅範範。

她說:“今天和他們談的這個事情,我們不大好硬來,只能這樣,你我唱足紅白雙簧,一點點把數字磨下來。”

梅範範哪有不懂的道理,說:“我懂你意思,你肯幫我已經很義氣了。我這些年走的是正路,和以前的人沒有瓜葛,能幫我充充場面擺擺譜的只有你,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可以尋誰去。”

但願她是真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