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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容轉過身,直視著他面前的人。今天是他和邵雲廷的訂婚宴,他按照要求穿了和邵雲廷同款的定製西裝,唯一的區別就是他穿白,而邵雲廷穿黑罷了。按照人類美學來說,他們二人皆都風姿照人,容貌也都是一等一的好,站在一起還真有幾分登對的意思。
邵雲廷扯了個笑“家裡人對你都挺滿意的。”
訂婚宴只是對外放了資訊,沒有請任何和本家無干的人,儘管媒體對這麼一則爆炸性新聞急破了頭皮,也不敢自作主張地踩點報道。
邵家只是放出了訂婚的訊息,就是讓大家知道的意思,這一點他們還是懂的,多少八卦雜誌撰稿人想把邵雲廷,嚴容,蔣淵三個人之間的八卦擺在明面上進行一場想象中狗血的愛恨情仇,可是也就只能是想想了,敢這樣挑釁邵蔣兩人除非是不想在行業裡混下去了。
更何況,已經宣佈了會在《天下》殺青之後結婚的訊息,到時候還有機會,一想到同性戀,豪門,三角戀等等關鍵詞,他們沒有辦法深入報道也阻擋不了網上炸開鍋啊,這次也就只能恭喜祝願他們快點結婚,沒有一個人敢公開出來唱反調,總的來說,礙於邵家的勢力,明面上是一片祝賀與和諧。
所謂的家裡人就是邵家的本家人,人也沒有多少,邵家的老爺子,邵雲廷的風流父親,以及他的一干親戚。嚴容因為本來就是孤兒出身,唯一的一個哥哥早已不在,故而誰都沒有請,他也不在乎,也不想請,不過邵雲廷倒是想在正式的婚禮上把人都給請全呢。
他也不在乎邵家人對他滿不滿意,他們的想法和他無關,而且,以他對邵雲廷的瞭解,即便家裡人現在說不滿意也對結局沒什麼影響,當初他既然能說出要結婚的話,肯定就有足夠的能力擺平大大小小的一切事。畢竟,現在的邵家,是邵雲廷當家做主。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還有這麼一段時間,誰也不能料到期間會發生什麼變故。
邵雲廷看著嚴容黑沉沉的眼睛,濃墨一般,黑白分明,他差點覺得自己都快要被吸進去了,情不自禁想摸一下白瓷一般完美精緻的臉,卻在快要觸及的那一刻被捏住了手腕。
“你這是在做什麼?今晚是我們的訂婚之夜不是麼?”邵雲廷掩飾住剛才瞬間心裡翻湧的刺痛,笑容曖昧。
“不必。”
“為什麼?”
嚴容不緊不慢道“答應和你結婚並不代表要和你做。”
邵雲廷冷笑“真是完美的解釋啊。”
“我走了。”
“不是已經般近來了麼。你去哪?”邵雲廷挑眉,手在不知不覺中握緊。
“客房。”
“。。。。。。”
看著嚴容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心裡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一拳砸在雪白的牆壁上,臉上的表情也陰沉地可怕。
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著蘋果,蔣淵表面上不動聲色,卻在拼命地壓抑住心裡的煩躁,這個時候,他真的一點也不想見到出現在他病房裡的這個人。
“你瘦了好多。”
蔣淵懶得理他,眼睛盯在蘋果上,似乎連一個眼神都吝嗇。
“你心裡還沒有原諒我嗎?”
蔣淵無可奈何放下蘋果,樊意不知怎麼的酒知道了他住院的訊息,他還特意囑咐過要隱瞞好他住院的訊息,現在這個人隔一天都準時報到過來,還老是用那種讓他不舒服的眼光看他,時間又正好和梁崇義岔開,真的是夠煩。
他是瞭解樊意對他的心思,可是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更何況上次他還做出了綁架自己的事情,下藥什麼的簡直就是在侮辱他,他又不是聖母白蓮花,就這麼在他面前認個錯裝個可憐他又不會真的就不放在心上“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啊。”樊意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失落“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蔣淵皺眉“沒那回事。”
“你就是不想見我,我知道的。不過你願意讓我見你,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提到這裡蔣淵也沒有辦法,這裡是醫院,總不能真的趕他走吧,何況即使趕他走,他媽見到怎麼辦,許雅對他們以前的破事也不知道,總不能讓她心煩吧。
“你也不想聽我說話,但是,我今天是來跟你道別的。”
“道別?”蔣淵終於轉過頭看他。
“對,我家裡的情況你也知道,樊家,這一代這剩下我一個了。我哥的死,讓我明白了很多。別誤會,我還是喜歡你,不,是愛你。”看著蔣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