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就是伺候他的婢女應該做的事情。這裡的人都是以平等的身份相處的,不像是他屬於的那個時代那樣等級森嚴,所以他應該是受到這裡風俗的影響吧。江庭分文不取地收留了他這麼多天,只是擦一下汗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再說,自己已經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了,在這裡,他就是個普通人。
終於擦好了汗,江庭鬆了口氣,一時間空氣有些凝固。
“那個,我已經和江源打過招呼了,咱們現在走吧。”
“去哪?”
“還能去哪,回家。”江庭不管嚴容,徑直朝著前方走去,走了兩步才轉頭“愣著幹什麼,快跟上啊,我開車了。”
回家。嚴容愛極了這兩個字,從前一直沒有人跟他說過這兩個字。他作為北堂容的人生就是在各種爾虞我詐中度過,只是為了那一把足以讓他睥睨天下的龍椅,一直被困在外表金碧輝煌內裡卻骯髒不堪的皇宮裡。皇宮,只是他的居所,卻不是他的家。
“馬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風裡溫度的原因,還是那兩個字本身就是灼熱的,嚴容感覺自己的心突然間就熱了一下,暖烘烘的。他眼裡泛著淡淡的笑意,唇角上揚成溫柔的弧度,直接讓街道淪為不起眼的背景,夕陽,晚風統統走遠,江庭一下子就只能看到那個衝他淺笑的男人了。
“還不快走!”江庭別過臉,這妖孽一張臉也太過逆天了,都快三十的老男人了,還扮什麼大學生裝嫩,他才不會承認剛才自己一時間看呆住了。
嚴容幾步走到江庭的身邊“走吧。”
“哦。”夏天就是不好,都已經是傍晚了,竟然還這麼熱,江庭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果然已經是滾燙的了。
陽光大喇喇地透過窗戶往室內照射,刺眼地厲害。
白色大床上的人煩躁地掀起被子埋首其間,只露出兩撮金燦燦的黃毛。
於是窗簾整個被拉開,陽光更加肆無忌憚往房間裡亂跑,一身米色休閒裝的男人盯著那兩撮毛笑意盎然“起床啦。”
“Shit!”床上的人一下子坐了起來,撓了撓已經堪比雞窩的黃毛“今天是週末啊!!!你就不能讓我老老實實地睡一覺嗎!”
“樊城,你那麼可愛你的歌迷們知道嗎?”
“去尼瑪的可愛!周念國,你他媽再打擾我睡覺我換了你信不信?”
因為是剛睡醒,樊城眼睛裡還帶有一分朦朧,配上金燦燦的雞窩頭直接戳中了周念國的萌點,一個沒忍住就把剛剛做起來的樊城給按倒在床,狠狠地在他的嘴巴上啃了幾口,直把樊城親的氣喘吁吁“你要換掉誰?你的經紀人還是你的男朋友?”
“你很煩唉。”
“你還沒說你要換掉誰呢?”周念國又啄了一下樊城已經被他親的水潤的嘴唇。
樊城推開他的頭“我能換掉誰呢?左右他媽不還是你嘛。”
“怎麼又爆粗口?”
樊城瞥了他一眼“你嫌棄啊?”
“不,怎麼敢呢。”周念國笑“該起床了。”
“真煩。我要起床的前提是你現在得從我身上起來。”
“好說。”周念國從樊城身上下來“牙膏已經給你擠好了,早餐是蔬菜三明治外加一個太陽蛋。”
“這還差不多。”樊城起身,按照周念國給他準備好的順序進行。牙膏是他喜歡的檸檬味道,水溫剛剛好,早餐也很和口味,心情一下子就陽光滿滿。他勾勾手指“過來。”
“老婆大人有什麼吩咐?”周念國一臉寵溺。
“不要叫我老婆。不過我到挺想叫你田螺姑娘的。”樊城一臉得色。
“不對,你應該叫我田螺漢子。”
樊城咧嘴笑了一下“見好就收啊你。對了,到底什麼事情啊?”
“只要我不提醒你你果然會忘,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你怎麼辦?”周念國無奈嘆了口氣。
“不會。”
“什麼不會?”
“你不會離開我。”樊城一臉認真之色。
“是啊,我不會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樊城聽還是說給自己聽,謊話有時候說多了,差點連自己都要信以為真了。
“好啦。”樊城咳嗽了一聲“可以說正事了。”
“你不是有新專輯要出嗎?今天是你的錄音時間。”
樊城一拍腦門“你不說我差點就要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就給忘了呢。”
“沒事,我這不是提醒你了麼。”
“還好有你在。”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