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是什麼蒙古族偽軍,而是正規的日本關東軍,這是他們挑起戰爭的鐵證!”他指著滿地的戰利品對被他邀請來的各國記者說道。
“我說過,只要日本人繼續侵略我們的國土,我就不會和他們有任何生意往來。從現在起直到他們退出察哈爾為止,金源公司不會再向日本出售任何藥品。我不能讓他們拿我的藥治療侵略我們國家計程車兵。”楊豐大義凜然地喊道。
“何委員長,下次日本人再來找您的時候,您就問問他們這是怎麼回事?”舉行完記者招待會後,楊豐把這些證據送到了何應欽那裡。
“這些東西沒什麼用處。”何應欽搖了搖頭說,現在日本人在進攻多倫,這已經是盡人皆知的秘密。但只要日本人不承認,國民政府方面同樣也不願意承認。
“沒用歸沒用,堵一下他們的嘴也好,省得這些傢伙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華北現在鬧成這樣子,還不是因為你們把人都抽空了,要是還保持長城抗戰後的軍隊數量,你看日本人有沒有這膽子對孫魁元下手。”楊豐頗為不客氣地說。
“攘外必先安內,不先把內部危險解決,怎麼能夠全力對外?”何應欽沒好氣地說。
“那也用不著從華北抽調軍隊啊?就那十幾萬泥腿子,還用得著費那麼大力氣?你們都在江西擺了一百多萬人了,調回來個十幾二十萬有什麼大不了。”楊豐站著說話不腰疼地說,光頭佬一百多萬人馬都沒把對方滅了,再調回個十幾二十萬就更別想了。
他正跟何應欽在那裡扯淡呢!外面一名軍官匆匆走進來,向何應欽敬禮後把一份公文遞給他,何應欽只是掃了一眼就變了臉色。
“你的事,自己看著解決!”他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樣,把公文拍在楊豐的面前。
楊豐看一眼也頭疼起來。
天津出事了。
海光寺的日本駐軍為了示威,在天津城外進行大規模實彈演習,駐天津的保安旅自然不會弱了氣勢,同樣在相距不遠的區域進行同樣的演習,日軍一發炮彈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落在了保安旅的演習區域,造成兩名士兵死亡。
於是保安旅的一發炮彈也偏離目標,同樣飛到了日軍的演習區炸死了三名日軍士兵,接下來雙方就開始比賽誰的炮彈偏得多了,等於學忠的部隊得到訊息,強行阻止他們各自的演習時,雙方几乎已經演變成了炮戰。
“這事還真有點不好處理啊!”楊豐揉著腦袋,愁眉苦臉地說道。
這事當然不好處理,天津的日軍幾十年了,還頭一回遭遇這種赤luoluo地打臉,二十多名士兵被炸死,如果不是指揮官還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說不定就指揮部下直接殺過去了。
雖說日本人真得不想惹楊豐,可這已經不惹不行了,這場炮戰完全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的,無數的天津老百姓就在那裡看著,日本人如果不拿出強硬措施,他們也就徹底顏面掃地了。
當然找楊豐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找其他人也不會有用處,川樾的笑話就擺在那裡。
日本駐天津總領事和天津日軍司令梅津聯名向于學忠提出交涉,根據中日塘沽協定,中國方面必須取締所有反日團體。那麼保安旅這種對日本帝國極不友好的私人武裝就必須取締。
“保安隊屬於反日組織嗎?不可能呀,他們只不過是一些工廠主僱傭的私人保安而已,怎麼可能屬於反日組織,再說保安隊的主要僱主楊豐可是著名中日友好人士,我記得這好像還是你們自己這麼說的。”于學忠一臉茫然地說。
這話的確是日本人自己說的,楊豐去美國順路訪問帝國塑膠的時候。日本各大報紙的標題都是著名中日友好人士楊豐,攜日籍夫人訪問帝國塑膠。
“於市長,擁有重炮的私人保安,您不覺得這個說法很可笑嗎?”梅津說道。
“這個我可不覺得,您看冀東不也剛剛成立一支保安軍嗎?而且據說他們也有大炮。”于學忠笑眯眯地說道。
日本人扶持的冀東自治政府,剛剛成立了一個保安軍,司令還是當年大名鼎鼎的軍閥石友三,日本人還真就送了一批老式山炮給他。
“那是冀東自治政府成立的民團,與天津保安旅性質完全不同。”梅津說道。
“我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首先國民政府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什麼冀東自治政府,那完全是一支非法的武裝,保安隊至少還是政府允許的。”于學忠說道。
“那麼您如何解釋不久前他們炮擊日本帝**人的行為。”有些惱羞成怒的梅津咄咄逼人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