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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當一軍陳部隊從麻陽開過,二部感受壓迫時,既無法抵抗,雜牌軍隊有退出湘西的模樣,二軍全部用“援川”名義,開過川東去就食。因此,離開辰州了。

不久,川東鄂西的訊息,二軍在川邊已同當地的神兵接了夥,一個早上,閃不知被神兵和民兵一道撲營,營長,團長,旅長軍法長秘書長參謀長全被殺了。張學濟和李世南幸運先帶一團人過湘西境內龍山佈防,因此才沒有遇難,逃過一劫。

三年後,在湘西辰州地方,那個幫會出身溫文爾雅才智不凡的張學濟司令官,同另外幾個差弁,被一個姓田的部署旅長田應詔客客氣氣請去喝酒,進到辰州考棚二門裡,當歡迎的喇叭還沒有停,就連同四個轎伕,一起被被機關槍打死了,所有屍體隨即被浸漬在陰溝裡,直到兩個月事平後,方清出屍骸葬埋。行刺他的部署田旅長田應詔,也很湊巧,一年後依然在那地方,被當時湖南省主席葉開鑫派另一個部隊長官,用請客的方法,在文屆前夾道中刺死。

從此二軍散夥。二軍散夥之後,李世南離開了第二軍投奔一軍陳渠珍,陳渠珍很欣賞李世南的文武才能,便派他去桃源縣。

那時,何鍵正是騎兵團長,何鍵正是李世南的師兄加朋友,鐵桿哥們,他介紹李世南到賀龍支隊做武術教練官,因此李世南和賀龍來往多,也是好友,也許兩人都是行武之人的原因吧!

一軍統領官陳渠珍,祖籍麻陽苗族自治縣人,後遷居鳳凰。清末時曾任統領,時為湘西鎮守使,在本地有湘西王之稱,這統領官既是個以王守仁和曾國藩自許的軍人,每個日子治學的時間,似乎同治事的時間相等。他既力圖自強,想為湘西地方作點事情,因比親手草了一個精密的計劃,召集了幾次縣長與鄉紳會議,計劃把所轄十三縣劃成一百餘鄉區,試行湘西鄉區自治。

不久就在保靖地方設立了一個師範講習所,一個聯合模範中學,一個女學,一個職業女大,一個模範林場。另外還組建了六個工廠。本地又原有一個軍官學校,一個兵士教練營。再加上六千左右的軍農隊。學校教師與工廠技師,全部由長沙聘來,李世南也由賀龍部調來兵士教練營當教練官。

因此,這地方就驟然有了一種嶄新的氣象。此外,他為促進鄉治的實現與實施,還籌備了定期刊物,辦了一部大印報機,設立了一個報館。這報館首先印行的便是《鄉治條例》與各種規程。

陳渠珍天未亮時起身,半夜裡還不睡覺。凡事好似什麼他都明白,什麼他都懂。他自奉常常同個下級軍官一樣,在某些方面來說,他還天真爛漫,什麼是好的他就去學習,去理解。處置一切事務他總敏捷穩重。由於他那份稀奇的精力,第一軍在湘西二十年博取了最好的名譽,內部團結得如一片堅硬的鋼鐵,一束不可分離的絲。

抗戰暴發後,一軍被改編為國民革命軍新編一二八師,李世南為一二八師作戰參謀長。

李世南,字玉棠,一九零九年三月三日生於湖南辰州一個武林世家。祖籍山東泉城,祖父世代經商,在辰州經營百貨布皮等生意,家道興旺。在父親這一代開有武館又兼經商,同樣經營布皮菸葉酒和米。李世南自小跟隨父親翻斤斗,打藤牌,舞長矟,要齊眉棍。武館內有描花皮類的方盾牌,藤類編成的圓盾牌,有弓箭,有標槍,有各種華麗悅目的武器。牛皮盾牌漆硃紅花紋,標槍帶紅纓,鍍銀的方天畫戟,白檀木的齊眉棍。同時也有無數的鑼,鼓,笛子,胡琴,漁鼓簡板,骨牌紙牌,無不齊全。

大白天,館內照例常有人唱花燈戲打牌,館內又如同一個俱樂部,好不熱鬧非凡。到了應當練習武藝時,弟子兒郎們便各自扛了武器到操坪去,一人手持盾牌軍刀,一人使關刀或戈矛,照規矩練“大刀取耳”,“單戈破牌”或其他有趣的廝殺題目。兩人一面廝打,一面大聲喊“破”,“殺”,“摔”,“坐”,應當歸誰翻一個斤斗時,另一個就用敏捷的姿勢退後一步,讓出一個小小地方,既自然,又活潑,像舞臺表演。別看這些個花拳繡腿,卻不料十多幾年後,李世南在抗戰中多次跟日軍白刃肉搏,幾次危險,用來自救救人的格鬥,使差不多全都是他父親傳授的武藝招數!

李世南不但自小習武,而且在私塾讀書,《包句雜誌》,《幼學瓊林》到《論語》,《詩經》,《尚書》他都能通讀並背誦,他聰明敏捷,文武雙全,少年時就身手不凡,十六歲時就入靖國聯軍第二軍張學濟部當武術教官。本來他的父親是不允許後代當兵當官的,但在湘西那個地方,當兵不是恥辱。清朝時出自湘西的武人,隨同曾國荃打入南京城的就出了四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