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蠻語責怪地看著碎峰:“自己傷沒好還不知道好好休息?指望孤一直照顧你嗎?”
碎峰很配合地說:“藍陵殿下是西戰神,碎峰只是想向殿下請教兵法,切磋武藝,不想大殿下如此在意碎峰的去向,碎峰真是受寵若驚啊!”
蠻語深深地看一眼碎峰,沒有多餘的話。她說得很明白了,碎峰殿下身上的傷只是舊疾發作,與克里敦殿下無關。她只是抬抬手,讓對峙著的兩殿侍衛齊齊退出大堂,大堂內只剩蠻語、克里敦、碎峰三人。
蠻語摘下虎皮面具,冷沉的臉讓身經百戰的克里敦都顫了顫,碎峰只是輕輕地上揚嘴角:“大殿下天姿麗人!”
蠻語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十二殿下什麼時候把嘴弄傷,孤會更天姿麗人!”
碎峰嘴上厲害,又是蠻語的未婚夫,能調侃她,但蠻語畢竟是身份尊貴的國儲大殿下,人前冷漠,嘴鋒犀利一點不輸他。他只好說:“碎峰還想留著嘴給殿下請安呢!”
蠻語有些不耐煩地:“你身上有傷,也允諾了要隨我入苗疆,就別亂跑了,回去好好歇著!”
碎峰點頭,看向克里敦的眼神有些神氣,向蠻語行完理後就離開了。
蠻語開口問:“叔王怎麼鬧上他的?”
克里敦欲言又止,但蠻語已經明白,淡淡地說:“碎峰是國主曾長孫,也是我的未婚夫,叔王凡事多忍讓!”
克里敦有些氣憤:“我就是看不慣他神氣在在的樣子!他那麼嘴皮子,讓我厭煩!”
“他就是那樣的人,叔王不喜歡就少與他照面,我與他的事我會好好處置的!”蠻語認真地說,“叔王身為三殿下,多少眼睛瞪著要抓你的錯,我已經將哥哥逐出境外,不想再處置你了!”
“是!我會謹記,不給你添惱!”克里敦明白蠻語的難處,心悅誠服地說。
“燕國齊乘軍蠢蠢欲動,過幾日,羅浮宮的事完了,就領西定難軍去守衛,只要慕容行風膽敢挑釁,以我名義向他個人宣戰!”蠻語目光森冷,義正辭嚴地說,“該怎麼做,叔王身經百戰,自然是明白的!”
“我明白了!”只有血戰疆場又有國儲名義,國主才不會太過為難克里敦!
“叔王從翰城趕來聖雪峰一路辛苦,阿蠻就不多叨擾了!”蠻語客氣地說。
克里敦見她自稱“阿蠻”也就壯起膽來,平和的語氣還是有些戰慄:“阿蠻,你為什麼不像從前一樣除去碎峰?”
蠻語下頜緊繃,口氣淡淡地說:“達齊、丹誅、胡畢凱是博也明的兒子,野伯裡、杜絨、畢伊離是克爾頓的孩子,烏必沉、班全乘是塔克拉的子孫!”
烏必沉、達齊、野伯裡、胡畢凱、畢伊離、班全乘、丹誅、杜絨先後是國主給蠻語擇定的未婚夫,但他們都在被擇中後一個月死於戰場,都死在雪域三千五百一十八年,也就是正乾三十一年。
克里敦的臉色變了變,突然想到什麼,險些叫出來,他試探地問:“碎峰也是杜不奇的的兒子,杜不奇也是國主的孫子!”
“杜不奇曾幫過藏匿雪魄姐姐,他們三個卻都害過我們軒轅世族的人!”蠻語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層冰霜,冷冷地放射著仇恨的眼光,“如果我此生非要嫁國主子孫中的人,我情願是碎峰!”
克里敦明白了,他感嘆道:“難怪,你容得下碎峰這麼些年!其他人只有一個月,而他兩年了,都還沒有動靜!”
“叔王,阿蠻雖然殘忍,但也是恩怨分明!我的眼睛沒有瞎!”蠻語看著克里敦,目光如電,犀利明亮,流淌著精光!
克里敦很確定了,三年前棲華殿的事,她一開始就知道。她比他想象中的堅強果敢、深沉隱忍!
32 苗疆奇遇
雪域幽藍二十年正月初四,藍陵王克里敦、御雪王何和裡奉雪域兵馬大元帥----國儲令率領西部、南部定難軍前往柘西,掃平大燕北部屬國鞍鞘國、平徭國,駐守襄陵的襄陽郡王慕容行風、隆國公南宮宴虎氣憤不過,在未上奏皇帝之前就向定難軍發起進攻。克里敦依國儲的旨意向襄陽郡王宣戰!兩軍對峙,大戰在即!
初五,蠻語攜碎峰、齊寬去了蜀中苗塞,這裡的人善良勤勞樸實,男子黑衣中袖及摺皺長衫,女子都是深色衣衫為低,衣上是各色繡功精細的花邊前任配她們滿身的銀飾!
因為與燕朝戰火未息,苗疆的百姓十分堅苦,許多人都染上了痢疾。蠻語一身黑底蝶紋領短衫配墨色百褶裙,絲髮盤起黑巾包裹,隨意插一支蝶紋銀釵,蝶尾鑲銀米珠耳墜盈盈生輝!碎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