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阿姨不生氣了……”
閆母后面的話閆煜都沒聽見,他拿著教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天,許睿聽到閆煜的大嗓門“許睿,快下來”在進行持續播放。他笑著開啟門,說:“別喊了,不是出來了嗎?”
閆煜是個標準的早睡早起的好少年。所以早上,每每都說閆煜的嗓門當了許睿的鬧鐘。許睿曾笑話他說:“閆煜,你是不是連失眠兩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啊?”
閆煜以前是不知道,他一到晚上頭沾上枕頭就睡了。但是,昨天,他知道了。
一閉上眼睛,要麼是許睿的那本教輔,細心的劃分的各種顏色,旁邊還寫上了注意點;要麼是許睿低著頭說“都是我的錯”的樣子。閆煜在心裡低吼了一聲:“誰說是你的錯!”
許睿出來看了他半天,說:“怎麼了,昨晚沒睡好啊?”
“啊?”
“兩眼睛都快成國家一級保護動物了。”許睿笑著指了指他的眼睛。
“哪裡?”
許睿眯著眼睛不講話。他想起閆煜第一次告訴他他夢見了韓雨欣時也是這種樣子。
於是,兩個人都沉著臉不說話了。
直到在空地前,閆煜才說:“姓許的,那個啥,今天還要我指導你嗎?”
許睿看他彆扭的樣子,“噗嗤”一聲笑了:“當然了,籃球測試怎麼辦?”
閆煜摸著頭也笑了。
於是,許睿坐在鞦韆上,看著昨天那本教輔,嘴裡問:“閆煜,你去看了沒?”
“看了,您的字可真不怎麼樣。”閆煜是擺明了歪曲事實,許睿的字十分清秀,就和他人一樣,看起來清爽乾淨。還頗有點“字如其人”的味道。
許睿偏偏頭,繼續拿出各種顏色的筆邊看邊劃。
閆煜看看許睿的認真樣,覺得他老媽真是真知灼見。
“你要不要休息會?”許睿抬起頭,看到閆煜已經大汗淋漓了。
“哦……”閆煜嘴裡胡亂地答應著,手上動作還是不停。
許睿搖搖頭,不理他。
“你劃得怎麼樣?”
許睿看到閆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做到了自己旁邊的那個鞦韆上,就笑著說:“還成,夠你今天看的!”
“哦……”閆煜心裡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不知道是什麼。
他用手扇了下嘴巴,嗓子乾乾的。
許睿看了看,嘆了口氣,笑著從書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閆煜說:“喏,給你。”
“恩?”
“你不渴啊?知道自己要練籃球也不帶瓶水,真以為是指導員啊?”
“呵呵!”閆煜笑笑,拿起水瓶就準備一飲而盡。
許睿忙提醒他說:“你是笨蛋啊?慢點喝,剛運動玩,要慢慢喝!”
許睿以為閆煜又會吹鬍子瞪眼的抗議,但出他所料的是,閆煜只是點點頭,放慢了喝水的速度。
許睿笑笑,繼續埋頭於教輔。
閆煜覺得那種奇怪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他覺得陌生,只是心裡卻覺得暖暖的。
第 10 章
許睿拿著礦泉水,靠著樹叢,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在生氣什麼。許睿從小就是一個目標明確的人,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他分得清清楚楚。但現在,這麼彆扭的自己,卻讓許睿覺得無所適從。閆煜沒惹到自己,就算他惹到了,自己也不會耍這種小脾氣。聰明如許睿,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最準確的答案,但是許睿選擇了視而不見。
他最後看了看閆煜,轉身離開了。
閆煜悶悶地回到家,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沒有許睿在身邊看著他,他覺得平時的鬥志好像一下子就不翼而飛了。他懶懶地說了聲:“媽,我回來了。”
“哦。”閆母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
閆煜百無聊賴地開啟電視,突然看到桌子上的東西,他眼睛一亮,忙衝到廚房對閆母吼:“媽,姓……不是,許睿來過了?”
“對啊,”閆母看到急匆匆的兒子,有些啞然失笑,“他說籃球考試他已經透過了,所以就先回來了。他還說孫老師說小煜打籃球很好,有望進入校隊,所以你還在認真練習。”
“那桌子上的東西呢”
“教輔和那瓶水啊?”閆母把菜端出去,笑著說:“小睿說教輔你要好好看,水要慢點喝。”閆母講完,笑呵呵地說:“小睿還真細心,是個會照顧人的。”
閆煜聽閆母講完,腦袋裡“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