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的信仰,唯有手中劍。
“回府。”他淡淡地吩咐,珠簾那邊的四位白衣女子立刻收起樂器,斂起衣衫,盈盈而起,隨著葉微空往外走去。
葉微空的馬車外表素淡,但車角綴以琉璃燈,套以四匹健碩駿馬,車內鋪設白狐軟裘,足見尊貴。馬車極大,足足能容納十數人,因此葉微空上車之後,四女分坐兩邊也顯得極為寬敞。
四女名為錦瑟、曉夢、明月、藍煙,唯有唱歌那人容色最美,她名錦瑟,她雖沒有五十弦,卻有最美最清淡的聲音,是以最為葉微空所喜。
雲州的明王府佔地不過百十畝,並不過分地大,卻在這水鄉之地,以青石所砌,隱隱有巍峨雍容之氣,青石輔以翠竹,使明王府成為少見的幽靜之地,夏日雲州炎熱非常,進得明王府卻陰涼舒爽,確是令人心曠神怡。
待走近府內,侍女替葉微空換過內衫,奉上清茶,他才問一旁躬身的總管,“那人什麼時候到?”
總管低著頭,神態恭謹,聲音卻很沉穩,“大約還要過上些時候,算算日子應該是明日最遲後日即到。”
葉微空微一沉吟,“明月,替我準備行李吧,怕是這一趟京城之行在所難免。”
“是。”一旁面貌清雅的執簫女子明月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轉身離去,而其餘三女也隨之離開,只剩下葉微空和那個面容普通卻氣度沉穩的總管。
“真如信上所說?”葉微空問。
“是。原本榮妃生辰,南彌寺戒晴大師為其祈福吶頌而來,卻不料死於貴賓館內,若是普通人也就罷了,但那戒晴大師乃是現今南彌寺主持明啟之徒,怕是不好說去——此次來的便是那位——聲震南方的白衣聖僧,明啟主持的師弟,明微大師,還有戒晴大師的師兄戒離大師。”總管的聲音低沉,卻格外清晰。
“——白衣聖僧?”
“是,據傳他兩年前從天而降,佛跡顯靈,乃是真佛下凡,天生金剛不壞之身,武技卓絕,且精通佛典,兼之——容貌出眾,白衣聖容,為南彌寺在南方主持過幾場誦經、濟糧,所以被百姓們多傳其不凡。”總管答。他知道王爺一向對南彌寺並不太關注,甚至說,對於佛家並不信奉,雖然這在錦國幾乎極其少見,尤其皇室,就算是明面上,也該對南彌寺保持尊重,雖然當今皇上聖明英武,但卻是出了名地尊佛敬寺,幾個皇子也是一般。
錦國皇權統治多在北方,北方百姓雖也信佛,卻遠非南方民眾虔誠,皆因南彌寺處在錦國南端,錦國最南的珈藍城,就是佛國聖地。
這次戒晴身死,南彌寺派人前來,卻是派了那位已經享譽南方,並宣告遠播北方的明微。
明微明微,原來你就是明微。
南方本就多雨。明微一身白色僧袍,飄逸素淨,趴在車上軟墊旁沉沉而睡,雨聲淅瀝,伴隨著他的好眠。
醒來的時候已是黃昏,他伸了個懶腰,軟綿綿地坐著,絲毫沒有傳說中白衣聖僧的樣子。面容倒是如傳說中那般,修眉俊目,眼神清澈,一張清俊臉龐如一筆一劃精雕細琢而成,倒似是佛子下凡的樣子,神情淡漠時自有一種不威自怒的氣勢,不過微笑起來卻如蓮花綻放,甚至是一種帶著聖潔的好看。
一旁還有一個年輕的僧人,看上去比明微還要大上一些,二十五六年紀,也是一身白色僧衣,面目清秀,一雙眼睛似乎總是帶著盈盈笑意,讓人望之可親。他見明微醒來,“師叔可睡醒了?”
明微懶洋洋地趴在一邊,“還沒有,在車上睡一點都不舒服。戒離,還有多久才到雲州?”他嘟囔著。
“快了,大約明日即到。”戒離挑起車簾,看向車外綿綿的細雨,“雲州又稱白雲城,若不是沒有時間,倒是一個很好的遊玩去處。”
明微忽然坐起來,面色有點古怪,“白雲城?”不能怪他,他來到這個世界兩年,一年半的時間都被關在那個大得更迷宮一樣的南彌寺裡,剩下的半年不是念佛經念得口乾舌燥就是發糧食發得天昏地暗,根本沒有時間關注這個國家——是的,他並非這個世界的人,他叫明微,卻非南彌寺的明微大師,而是少林明微。
他本不叫明微,而叫林明威,一點也不出眾的一個人,跟所有的男生一樣,他喜歡遊戲,只是——他從沒想過穿越到遊戲——
他一開始是以為自己穿越到遊戲的——因為,他站在高高的山上看到下面好多光腦袋,別問他那麼高怎麼會看到的——那時候他就發現自己耳聰目明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地。
他穿著遊戲裡少林的衣服,長著遊戲裡少林那張俊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