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孤城道:“你不懂?”
魏子云道:“不懂。”
葉孤城冷冷道:“這種事,你本就不會懂的。”
葉孤城忽然嘆了口氣,打斷了他的話,道:“只恐瓊樓玉字,高處不勝寒……人在高處的寂寞,他們這些人又怎麼會知道呢?你又何必對他們說?”】
【卿本佳人,奈何從賊?
成就是王,敗就是賊。】
另,這個世界沒有《錦瑟》這首詩,只葉孤城知道,明微知道,前世有的。
《錦瑟》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四女名字從中而來。
今天偶媽生日,逛街歸來很疲倦,結果寫到興奮了……於是……淚奔……明天還要上班……
身處荊棘中,悲苦何人知(四)
確實清完了場子,葉青宵、葉青穆這些人都已退場,那兩個御前侍衛也向葉微空行了一禮才退了下去,尤其讓明微討厭的是他們還用一副看死人的憐憫表情看了他一眼。
哼。
本就是秋夜,高山之上,寒風席捲,就是明微這樣本不懼嚴寒的體質,也不禁打了個哆嗦,他感覺手腳都是冰涼的。
葉青穆帶來的那些人看來都是葉微空的人,此時火把忽明忽暗,這些黑衣勁裝的男子若不是舉著火把,怕都是要融入黑暗裡了,明微大約數數,圍在他面前的足足有兩三百人,尚有幾十把長弩鐵弓對著他,自己面前還站著五六個黑衣高手,再加上一個詭異的顏若緋,哦,當然還有四個美女婢子和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明王大人。
明微滿足了,虛榮心大大的滿足。
他笑起來,漆黑的眼眸閃閃發亮,倒是他面前的那幾個黑衣大漢警惕地向後退了一步——連顏若緋都奇怪地看了他好幾眼。
明微站起身來,不過伸個懶腰罷了——
那幾個黑衣人又齊齊後退了幾步——
呃,我有這麼可怕?
明微笑得可親溫柔,隔著那幾個人只是看著不過數十米遠的葉微空。
“吶,葉孤城,可否解我幾個疑惑,好歹相識一場,相交一場——當然,也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總以為我們也做過朋友——”
葉微空定定看著他,風捲起他的長髮,翩然飛舞,只是那襲白衣下的身軀依然挺拔峻秀,火把之下,他白玉般的面容像是籠著一層虛幻的影子。“在我心中,確實待你為友。”
明微苦笑,“可是你仍是要殺我。”
葉微空沉默許久,一旁錦瑟朝他看來,又低下頭去,素手緊緊握住了那把鐵胎弓。
“不錯。”他淡淡地吐出這兩個字來,如淬冰的利箭。t''…X。T '之、〃夢〃‘論!壇
明微以為自己已經足夠淡定隱忍,當真正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仍然如荊棘刺身,剎那間一陣尖銳的疼痛。
臉上仍是笑著,一雙眼愈加亮了,或是因為映著對面火把的光芒,閃爍之中流光溢彩。
“唉。”明微重重地嘆氣,“原還有些幻想。”他抬起頭來,凝住面容,“罷了。”
“從戒晴開始,皇室的劍,就是對著南彌寺可是?”
葉微空揹著手看著他,“南彌寺是皇室心腹大患,必不可留。”
“哼,南彌寺數百年底蘊基業,又豈是輕易可以動搖。”
“確是如此。所以先長公主除去明崖、明衍,尚有皇兄設計挑起三位明字輩僧侶內鬥,另有幾位牽連其中,那時若不是明啟資質不顯,怕也可能被設為目標。”
明微低頭,“我就說,翻起南彌寺的名簿,明字輩前,哪一代僧侶都有數十人,少之也有十數人,唯有明字一輩,如此凋零——到戒字一輩,也只有數人罷了,原是為此。明啟那個老狐狸,自是藏得很深的,這些年若不是他保著,你們皇室恐怕——”
“僧侶雖然有多才之人,資質出眾之輩,卻無法與那深深宮院中走過來的政客相比。”
“不錯,論陰謀詭計,那些單純的和尚,還當真與你們差得太遠。”
“皇兄以覆滅南彌寺為今生己任,也是為葉氏子孫後代,僧眾之流影響朝堂,本就該絕。”葉微空聲音孤絕。
明微苦笑,“於是他以皇位許之?”
葉微空深深看他,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