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懂了,軒王才華出眾,是個不可多得的皇子。軒王的母親蘭妃的母家背景深厚。要不是因為軒王排行第四,他早就做了太子。”
“自古帝王家多出兄弟相殘,親情薄如紙啊,唉。”
“???”
東側的幾個人談論又有所不同。“知道前幾天水鎮如意閣的事情嗎?”
“怎麼不知道,聽說除了那晚不在如意閣裡的鳳娘,其餘的一個都沒有跑出來。”
“你說這也奇怪,如意閣這種花天酒地的地方,晚上怎麼會鎖著門。”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聽說啊,這火跟‘妖女’有關。”
“妖女?你是說天山上的妖女嗎?”
“對,如意閣被燒的前一天,閣裡來了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傳言那就是妖女。聽說是他們抓了妖女,想讓她做閣中姑娘,妖女大怒這才燒燬如意閣。”
“說到妖女,我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我十歲的時候,南月山上的蘇家莊不也是被一場火燒得什麼都不剩。”
“我也記得,好像還是在蘇莊主大婚那天。那時候我爹都不讓我出門,說是怕冤鬼纏身啊。”
“對,對,對,後來都說是‘妖女’乾的。”
“那這個‘妖女’和那個‘妖女’是一個人嗎?”
“如果是的話,那她真的是妖女了,這都過了十年了。”
議論的人說到這裡,面面相覷,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記得鎮外住著一戶人家,好像是蘇家莊的人。”
“對,就是蘇家莊的。蘇莊主的母親帶著二少爺恰好不住在莊裡,所以躲過了一劫。”
“誒,那不就是蘇母嗎?”一個人瞧見門前路過的蘇母,指著說道。
幾個人透過窗戶,看著路過的蘇母。蘇母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並沒有生氣,挺直了身子,更加精神地走過,端莊的姿態毫不遜色於大戶人家的老夫人。
蘇母是剛從鎮長家出來,往家裡走。蘇母平日裡都不跟鎮上的人交流,一心只為了教導蘇子默。蘇母的丈夫本過世得早,她一人拉扯大兩個孩子。大兒子,蘇曜堂年輕時一舉考中文武狀元,名震當時。又因為他為人謙和,浩然正氣,被大家尊稱為君子,建立了蘇家莊。不料,蘇曜堂英年早逝,隨著時間的推移,世間也漸漸淡忘了他,即使記起來,也只是惋惜當年的那場大火。
蘇母回到家中,看了一眼在書房裡讀書的蘇子默,然後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她似乎不打算詢問蘇子默這段時間的去向,她在乎的從來就只有一件事——振興蘇家。
蘇子默手握著書本,心思卻飛到了九霄雲外。他心裡想著芊墨的事,想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還在生自己的氣。蘇子默這次回來就是打算向自己的母親稟明一切,得到母親的同意,但是真正面對自己母親的時候,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思索前後,他起身出了書房。蘇母聽到了動靜,並沒有抬頭,“你今天的功課好了嗎?”蘇母平靜說道。
“母親,我有事想跟你談談。”蘇子默下決心道。
“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蘇母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愛上了一個女子,我希望母親能夠成全。”蘇子默說完,然後看著自己母親的臉,觀察著她的表情。
“這事以後再說,你現在應該考慮科舉考試。”蘇母頓了會,然後說道。
“我知道了,母親。”蘇子默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是無用,只好回了書房。
蘇子默回來也有一些日子了,他心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他不能違背自己的母親,背孝而行;又不能負了芊墨。內心苦悶的蘇子默出了家門,來到了月牙湖,來到他與芊墨結緣的地方,睹物思人。
月牙湖,湖面如鏡,倒映著蘇子默的身影。幾隻蟲浮在水面上,泛起點點漣漪。物,終究不是人,解不了相思之苦。
蘇子默無奈,只好黯然離去。
“李四,你記得我們誤入天山的事情嗎?”程高追著一名揹著柴的男子道。
“說了不記得,我如果去了天山早就死了,還在這裡嗎?”李四不耐煩道,然後走了。
程高深鎖著眉頭,他想起那日服下的藥丸。那日,他覺得事有古怪,於是把藥丸含在嘴裡並沒有吞下,所以銀宮的事情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程高想,他們一行四個人,若是隻有他一人說銀宮裡的事情,而其他三個都否認,那鎮上的人一定會認為他瘋了。他想還是守住這個秘密為好。程高走了沒多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