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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聲長嘯劃破天際,湖邊樹上的積雪“簌簌”落下,狠狠摔落在地上。

芊墨狠狠地捏緊書信,又瘋一般地把信撕碎,拋在空中。

“又是如此,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芊墨仰天嘶吼著,肝腸寸斷。當日是如此,今日也是如此。

等,我等了,你卻從未出現。

天,忽就下起了雨。芊墨立於雨中,身子不曾彎曲。雨無情地拍打著她,像是要把她拍醒,讓她看清一切。

“我做錯了什麼?就因為我手染鮮血,你就如此對我嗎?那你呢?你手中何嘗不染滿鮮血——!”芊墨呢喃著,臉上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怕是都有吧。

忽,芊墨大笑了起來,在這夜中,如鬼魅一般,讓人毛骨悚然。她越笑越悲涼,越笑越淒厲。

雨,越下越大,最後變成了雪。雪,又開始下了,像是要把什麼掩蓋一般。地上很快積起了一層雪,芊墨踏雪而去,離開了千葉湖邊。

這次,雪沒有繞開芊墨,而是如雨那般無情拍打她,掩蓋她。芊墨一身單薄,行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行屍走肉般。

街道一邊的閣樓上忽傳來了琵琶曲,曲調悽慘哀婉,聲聲勾著芊墨的思緒。

“浮華轉世,持劍紅衣,血漫忌泣,痴若終時,花殘身離,雪剎羅唳。”

“三生虛華,九世浮繁,蒲葦已斷,磐石已散,冷眼笑嘆,舞亂風華。”

“塵緣逢時,才解相思,又害相思,眾人笑痴,誰解相思,契闊生死。誰人呢,三生磐石,白首不離。”

“浮生夢斷,風舞桃源,執眼遠惘,月明長歡,往事繾綣,誰人願,一人身暖,兩相白髮。”

雪,還在繼續著,血,也在繼續著。

不知何時,芊墨的面前,一片燈火通明。面前呼嘯而過的馬車上,蘇子默懷抱著樓蘭瑾,匆匆而過。

芊墨睜眼欲裂,身體不足顫抖。

“啊——”芊墨再不能維持姿態,跪倒在雪地中,湮沒了自己。再抬頭時,眼角滿是血淚,一滴滴,融進雪中。

一夜苦等,負約離去。

軒王府。

樓蘭軒烈自回來,看見桌上書信後便一直坐著,不曾移動。忽,他心中猛地一顫,起身便往外走。

“閣主,外面風雪大。”辰星趕緊拿著傘追了上去。樓蘭軒烈一路跑到軒王府外,待看清門外身影時,他衝上前去,緊緊抱著。

“芊墨。”樓蘭軒烈輕身喚著。

“我累了。”芊墨抬手,勾住樓蘭軒烈的脖子。樓蘭軒烈會意,橫抱起芊墨,回了軒王府。

一切,像是鬧劇一般,兜兜轉轉,回到了原點,不如不曾發生過。

第二日,芊墨便恢復了平常,像是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一般。樓蘭軒烈送著她回到了學士府。

當再見到蘇子默時,她眼神冰冷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臉上帶著不屑的笑容,“昨晚睡得可好?”

“芊墨。”蘇子默喚道,卻換來芊墨的不屑,“明日大婚之後我便是軒王妃。”

蘇子默聽罷,心中一怔,雙手緊握著拳。昨晚他去了千葉湖,卻不見芊墨人影,後來得知她回了軒王府。

蘇子默心中苦笑,原來這只是報復他的手段,他還妄想著一切隨風去,真是可笑。

“那恭喜軒王妃了。”蘇子默道,話中滿是諷刺。

“我累了,回屋去了。”芊墨說罷便離去了。還好,蘇二舅一早就離開了,不然就得與芊墨碰上了。

歐陽少安看著那兩人,思緒全亂了。無奈最後還是跟著芊墨去了。

“小雪,你怎麼回來了?”歐陽少安問道。

“回來大婚。”芊墨簡單說道,臉上無任何表情。昨日的她與今日的她判若兩人。

“子默他?”歐陽少安再問,芊墨卻阻止了,“我累了,你出去吧。”

歐陽少安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得出去了。

第二天,軒王府如期大婚。

天空飄著白雪,洋洋灑灑的,如鵝毛,如柳絮。芊墨一襲紅衣寬袍,肩頭披著雪白貂裘,滿頭青絲隨意披著,並無華麗裝飾,髮絲肆意在空中飛舞著,凌亂著。她在蘇子默的牽引下過了軒王府的正門,來到舉行婚禮的院子裡。芊墨不喜歡在大殿裡舉行大婚,所以樓蘭軒烈選在了白雪覆蓋的院子裡。

來參加大婚的人不多,一早就來了,一直站在雪中等著,抱怨聲不斷。

“新娘進門!”媒婆尖聲叫著,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