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皇宮中生存,然後回家。大大地伸了個懶腰,有了目標就有了希望,我心情有些好起來。
和小春吃完晚飯,閒聊了一會兒,就各去休息了,畢竟明天是頭等的大事,原本我不在意,可現在一切不同了,我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對付。胡亂地梳洗了一下,剛躺下,門口突然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我一驚,這麼晚了,是誰呢?
“誰呀?”我問了一聲,可沒人答應。但我肯定沒聽錯,就又問了一聲,還是沒人回應。我有些驚疑不定,咽口唾沫,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會是小春,也不應該會有什麼人來害我吧?畢竟今天我已出了名,要是有什麼事情,太顯眼了。思前想後了一會兒,還是不得要領,一咬牙,披衣服起來走到門邊,做了個深呼吸,猛地把門開啟來……外面什麼也沒有,烏漆麻黑的,除了風聲,一切都很安靜,不禁暗笑自己可能神經過敏了,低頭想把門帶上……
咦?這是什麼,我彎下身去看,一張小紙條正靜靜地躺在門旁。“轟!”我只覺得熱血直衝腦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它撿了起來,關門,脫鞋,上炕,一氣呵成,頭蒙在被子裡大口的喘氣。
相逢(6)
過了一會兒,才覺得心跳正常了,伸出頭,私下張望,只覺得身體裡充滿了做賊心虛的情緒,很刺激,只是半點也不好笑。自己穩定了一下,也不敢點燈,只能光著腳,悄無聲息地走到窗邊,就著月光,我心裡很怕,只覺得腳底冰涼,可手偏偏半點也不抖,慢慢地開啟來看,只有兩個字……
。。
裝病(1)
“裝病”!只有這兩個字,卻讓我一夜無眠。這字型我不認識,也無法想出這是一個警告還是一個提示。思前想後,覺得頭疼欲裂,忽然間發現天色已經微亮了,卻依然理不出個頭緒來,只得披衣站起身來活動一下,四肢麻木,痛得我齜牙咧嘴的,但更痛的是頭……走到桌旁,拿起昨夜的剩茶,也顧不得許多,一口氣灌了下去……好苦!我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覺得一股涼意直抒胸臆,腦子頓時清醒了許多。我甩了甩頭,決定了,既然無法從客觀條件上做出判斷,那就只能順從於直覺了。
裝病!!做出了決定,心裡頓時安定了不少,仔細想想要怎麼裝病呢?一回頭看見了銅鏡裡的我,頭髮散亂,面色蒼白,黑眼圈,大眼袋。呵呵!我不禁笑了出來,行了,不用裝就很像了……伸了個懶腰,轉身回到床上接著躺下,反正是病人嘛,應該躺在床上不是嗎?現在就等著小太監或者是小春來發現我的“病”了。
我閉上眼,腦子裡像過火車一樣,一幕幕地閃現。究竟是誰呢,我不自禁地想著……對於裝病的後果會怎樣,我倒不太在意,最不濟讓人趕回家也就是了。想來每次選秀也總得有個把兒人傷風感冒的吧,而且我現在真的不舒服,頭疼得很,就算太醫來了號脈,不算嚴重,也至少是個憂思過度、外感內焦吧,這也不算是欺君了。更何況昨天一番經歷,我被嚇壞了也是有的……
正想得得意,忽聽見外面傳來人聲,有人輕輕敲門:“姑娘,時辰到了,該起身了。”我屏住呼吸,然後咳嗽了幾聲,並不回答他。外面的太監又敲了敲門:“姑娘,該起身了,時候不早了。”我依然不說話。“姑娘,誤了時辰可不行,我可進來了。”他又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這才推開門,先伸頭進來看,我趕忙把眼閉上,他發現我還躺在床上,趕緊走了上來:“姑娘,您這是怎麼了?”我微微張開眼,低聲說:“這位公公,我不舒服……”
“啊?您哪兒不舒服?”那太監用力盯住我看,顯是有些狐疑。
“我頭疼,身上也不爽……咳咳!”我低咳了兩聲。“唉呦,這可怎麼話兒說的,今個兒可是大日子呀,您等等,我出去一下。”那太監急匆匆地走了出去,我剛想活動一下腿,就聽到人聲近了,趕忙恢復原樣繼續裝病。
“張總管,您說這事,昨兒個還好著呢,奴才可沒覺得怎麼樣呀,伺候得好好的,今個兒就……”
“你小子少囉嗦!”一個聲音呵斥道,我聽出來是主管這次選秀秀女起居的張公公,一進宮就說變鳳凰變鴨論的那個。
門一推,張公公走了進來,到床邊,我雖閉著眼睛,也知道他在細細地觀察我。“大姑娘,你哪兒不舒服呀?”他問我。我抬起眼,迷迷糊糊地望著他,“我頭疼,身上也疼。”看見張公公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我暗自警惕著,知道這樣的公公都是人精,半點兒差錯也瞧了出來。“噢……”他拉了個長聲,“昨個兒不是還好好的嗎?”
“我可能是睡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