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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00 米外,駛過這5 公里的路程後,馬克又在一處停車場旁邊拐向右。車繼續行駛了大約6 公里,終於上了一條大公路。路邊上豎著一塊路牌,夏農望見弗拉明克從駕駛室內伸出手臂,揮舞著指指路牌。只見那上面在他們開來的那個方向寫著“吉維特”,朝著前方寫著“蘭斯”。弗拉明克的車上傳來一聲微弱的歡呼。

他們在蘇瓦松南面一間流動咖啡館旁邊的混凝土停車場上歇下來。兩輛貨車都大開著車廂門,車尾緊對著車尾。馬克把車上的那五隻油桶小心地移向朗加拉蒂的車。由於馬克這輛車是過載,車廂下面的彈簧鋼板被緊緊壓迫著,因而車廂平面大約要比朗加拉蒂的車低6 英寸。夏農和朗加拉蒂在他們車上用盡全身力氣將油桶一個一個地往上拉,馬克用他那雙巨手慢慢地在下面把穩油桶向上推。

油桶全部移過來後,讓·巴普蒂斯特跳下車,去咖啡館買了幾條剛烤好的新鮮麵包和一些乳酪、水果、咖啡回來當早飯。他們三人合用馬克的刀吃著早餐。夏農沒帶刀,朗加拉蒂則向來不肯用他那把匕首當餐刀。他對自己的匕首懷有一種崇高的感情,認為拿它來幹削水果皮這一類事兒,簡直是一種褻瀆。

10點剛過,他們重新上路。這一次他們換了花樣。馬克很快就把他那輛速度較慢的比利時舊貨車遺棄在一個大石坑裡不要了。他取下車L 的牌照及擋風玻璃上的張貼物,拋進一條小溪。這輛車也是法國造的,因而扔在這兒不會有什麼問題。然後他們三人坐進一輛車出發了。一路上都由朗加拉蒂駕駛,因為這是他的車,而且他也帶上了執照。準備萬一遇上檢查時,就說是替土倫郊區他的一個朋友運回了五桶潤滑油。那位朋友有一個農場和三臺拖拉機,所以需要油用。其他兩人是他半路上順便捎上車的。

他們駛出“AI號”高速公路,沿著環城馬路繞過巴黎,接著開上了“A6號”高速公路,這路是向南經過里昂、阿維尼翁、埃克斯通向土倫的。

在巴黎南郊,他們看見了指向右翼通往奧利機場的路牌。

夏農跳下車,和他們握手告別。

“你們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他問。

他倆一齊點點頭。

“我知道,在你到達土倫前要一直把這批東西藏好。你放心,我藏的東西決不會被人發現的。”朗加拉蒂說。

“‘托斯卡那號’至遲將於6 月1 號到,也許能提早,我會在那之前就趕去見你們的。你們知道和我接頭的方法嗎?那麼,祝你們一路順風。”

他揚手打了個招呼,然後扭頭走了。朗加拉蒂把車繼續向南開去。夏農在附近車庫用電話從機場要來一輛出租汽車,一小時後趕到機場。他用現金買了張去倫敦的單程機票,日落時回到了位於聖約翰森林路的公寓,在他自己訂的那份百天日曆上,他用去了第46天。

雖然夏農一到家便給恩丁發了電報,但由於是星期日,24小時後對方才打來電話。兩人同意星期二上午會面。

夏農花了一個小時,向恩丁講解了他們上次會晤後他的全部活動情況。他還告訴恩丁說,他已用光了放在倫敦的全部現金和比利時銀行的所有存款。

“下一步幹什麼?”恩丁問。

“我最遲要在五天內趕回法國,親自監督把第一批貨裝上‘托斯卡那號’。除了藏在油桶裡的那東西外,其他物資全部合法。即便碰上海關檢查,那四箱服裝、揹包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從漢堡買來的那批非軍用物資更不會出漏子,那全是輪船出海時需要帶上的東西,比如在海上出事時發射的照明彈,夜用望遠鏡等等。

“橡皮艇和舷外發動機是運往摩洛哥的——至少在運貨單上將這麼寫。它們也完全合法。那五隻油桶,到時候就說是輪船備用的潤滑油裝上船的。雖說它們作為備用油數量有些過多,但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如果出了問題呢?”恩丁問。“假如土倫海關的官員們極其仔細地檢查這些油桶呢?”

“那我們就完蛋了。”夏農乾脆地說。“除非船長能證明他對此事一無所知,否則船肯定會被扣下。貨主得被逮捕,整個計劃都得毀於一旦。”

“代價太大了。”恩丁評論道。

“那你看該怎麼辦?槍反正是一定得弄上船的,藏在油桶裡也許是最好的辦法了。這點風險總是要冒的。”

“你當初可以在西班牙合法地買上一批自動槍嘛!”恩丁說。

“是可以。”夏農承認。“可那樣一來,這批訂貨很可能就會被西班牙政府拒絕。因為槍和子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