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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不,就他一個人。”

“那兒沒有他幹過的真正的痕跡吧?”

“沒有。”曼森回答。“只有一些在岩石上鑿過的痕跡,早就長滿草木啦。再說那裡地處偏僻,音無人跡。”

他停了片刻去點燃一根雪茄。

“嘿,古爾,你真是個聰明的傢伙呀。侍者,再來一杯白蘭地。”

他們倆在俱樂部的臺階上相互打趣。門房給古爾叫一輛出租汽車送他回到“荷蘭公園”街的古爾太太那兒去。

“最後有一言相告,”那個外交部官員在出租汽車車門旁說,“別把這件事洩露給任何人,我必須把這件事在司裡歸檔,保密起來,只有你和我們外交部的人知道。”

“當然。”曼森說。

“我十分感謝你適時地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你不知道這給我們在瞭解經濟動態方面的工作帶來多大方便。我將始終冷靜地觀察贊格羅,一旦那兒發生了政治上的變化,你就是頭一個得到訊息的。再見!”

詹姆斯·曼森爵士目送著計程車開上了馬路,就向停著的“羅爾斯——羅伊斯”車招了招手。

“你就是頭一個得到訊息的。”他重複著古爾的話。“我於得太對了,我該動手啦!”

他俯身透過乘客座位旁的車窗對坐在方向盤前的司機克拉多克說:“如果是那些不中用的傢伙來建立我們的帝國,我們恐怕至今還只在懷特島建立殖民地哩!”

“您說得完全正確,詹姆斯爵士。”克拉多克說。

當僱主上車後,司機把交通儀表盤滑動著開啟了。

“到格洛斯特郡,詹姆斯爵士?”

“到格洛斯特郡,克拉多克。”

天上又下起毛毛雨來,此時,這輛豪華的大型高階轎車沙沙地駛過皮開迪利街和公園路,向A40 號街和西區駛去,載著詹姆斯‘曼森爵士到他的十個房間一套的公館去。那個公館是在三年前由一個公司花了25萬英鎊替他買下表示謝意的。公館裡還有他的妻子和19歲的女兒,不過,那是他自個兒贏得的。

一個小時以後,戈登·查默斯躺在妻子的身旁,由於爭吵了兩個鐘頭,感到又累又氣。佩吉仰面躺著,兩眼瞅著天花板。

“我不能那樣幹,”這句話查默斯已經說了許多遍了,“我就是不能偽造分析報告,去幫助那個可惡的詹姆斯·曼森賺更多的錢。”

沉默良久。從佩吉讀了曼森寫給他的銀行的信,以及從她丈夫那兒聽說將來經濟得到保障,他們已經爭執了多次。

“那有什麼關係?”她在他身邊的黑暗中低聲說,“要是大家都這麼說,這麼幹,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是他得到採礦權,是俄國人得到採礦權,還是誰也得不到,管它呢!價格是漲是跌,管它呢!那有什麼關係,那不過是些石塊和金屬粒兒罷了!”

佩吉在丈夫身邊扭動著身子,兩眼盯住丈夫模糊不清的面部輪廓。屋外,夜風吹動著老榆樹的枝椏,發出嘎嘎的聲響。那棵樹緊挨著屋子,這所新蓋的房子帶有為殘廢女兒特製的裝置。

當佩吉又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的語氣變得十分熱切了。

“可是,瑪格麗特不是一塊石頭,我也不是幾顆金屬粒兒。我們需要那筆錢,戈登。我們現在需要,今後10年也需要,親愛的。請你這一回別給《論壇報》或《民主喉舌》寫那種倒黴信,還是照他的意圖去做吧!”

戈登·查默斯依然凝視著在窗簾縫裡露出的窗戶,為了流通空氣,窗戶半開著。

“好吧!”他終於說。“你幹啦?”她問。

“對,我就那樣幹吧。”

“親愛的,你發誓,你答應我啦?”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我答應你。”他俯視著她的臉,低聲說。她把頭枕在他毛茸茸的胸脯上。

“謝謝,親愛的。別為那件事發愁,請你別發愁。過一個月你就會忘掉的。你會明白的。”

10分鐘後她呼呼人睡了。這一夜她給瑪格麗特洗澡,哄她上床,又和丈夫異乎尋常地吵了一架,已經使她累得精疲力盡了。戈登·查默斯依然凝視著黑暗。

“他們總是贏,”隔了一會兒他痛苦地悄聲說,“那些狗雜種,他們總是贏。”

第二天是星期六,他驅車到5 英里外的實驗室去,給贊格羅共和國寫了一份完全不同的分析報告。隨後他又燒燬了分析筆記和分析報告的原件。把最重要的樣品用車推進廢物堆裡,當地的建築商會把它們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