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降低製作成本。根據元青花的這些便利之處,景德鎮仿製者可以降低製作成本,並根據自己的製作裝置、水平製作出不同層次、標準地仿元花瓷器。
第二,由於元青花數量極少,近年在拍賣會上又屢創新高,收藏界中仿元青花瓷器的銷路明顯偏好,這些連鎖反應都促使景德鎮的仿元青花製作格外強烈。
第三,如今無論是藏家還是專家,真正上手元青花的人十分有限,這就造成人們對元青花的認識不足。因此即使市場上出現贗品,藏家也很難清楚地分辯出真假。如果再出現幾個敢於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地專家來,古董市場就顯得更加混亂,渾水摸魚者大有人在。在這種市場經濟下,如果你捨得掏錢,還可以聘請某些知名地陶瓷專家為所謂的元青花寫一份聯名地元瓷鑑定證書,這樣你的仿品就很有可能會身價倍增。”
季凡聽了唐俊這番話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這麼說你是不看好仿製元青花了?”
“那倒不是,仿製元青花容易,但如果想仿製得精緻到位卻是很難,傳統的元青花燒製中,主要使用松柴燒製,燒製出的瓷器具有溫潤均勻的美感,而這種耗資巨大的柴窯往往使高仿者望而卻步。再加上元青花大多采用進口的蘇麻離青料,這種青料時至今日不但數理稀少,而且它的色調極不穩定,容易出現暈散效果,工藝要求非常之苛刻,令高仿者頗為頭疼,無能為力。因此現在市面上見到的仿製元青花瓷器大多為表現手法拘謹、生澀,成本低、產量大的低仿元青花以及派生品和臆造製品,令人可笑的是這些仿品不但堂而皇之地上了拍賣現場,有的竟然漂洋過海流到國外,1992年,在日本就曾經鬧出個東洋京窯陶瓷事件。”
“居然把小日本都給騙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季凡高興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1992年,日本有位東京大學畢業名叫落合莞而的收藏愛好者,有一天他突然拿出大量東洋官窯瓷器,其中包括中國元青花、青花釉裡紅、明清官窯瓷器在內種類繁多的各種瓷器,當時在日本收藏界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這些瓷器隨即在日本各地進行公開亮相。先是在大阪府南部的岸和田市成立七十週年紀念會上首次閃亮登場,接著是在日本國內進行巡迴展覽。由於這批瓷器鮮見罕聞,頓時引起日本內外各大陶瓷博物館的強烈反響,有些美術館甚至準備出巨資直接買下這批器物。
後來,連有著悠久收藏曆史的英國戴維德基金會都給驚動了,他們派出瓷器部主管專程趕赴日本,並數次親臨展覽現場,並與東京國立博物館、京都國立博物館、大阪市立東洋陶瓷美術館、出光美術館等處的頂級研究者多次探討展覽品的真贗問題。同時,日本的《每日放送》、《朝日新聞》、《讀買新聞》等諸多大型電視、新聞媒體紛紛對該展覽進行了大量現場報道。展覽期間,不少的陶瓷專家學者對這些所謂的東洋官窯陶瓷提出質疑。
這時候,對於這些前所未見的東洋官窯陶瓷,當事人落合莞而站起來道出了一段不平凡的歷史真相。這些展品一部分是明、清政府繼承前朝的宮廷傳世品,並於乾隆年間賞賜與日本的德川將軍;而另一部分中在乾隆年間重修瀋陽故宮時,由北京故宮調入的清宮藏品,後來東北軍閥張作霖因軍費不足,於1925年前後又將這其中部分藏品抵押給德川家族,換來了一大批軍火物資。這個落合莞而還引用了大量的歷史資料作為佐證,說得有鼻子有眼。
由這起東洋官窯陶瓷事件而起,引發了日本國內對中國官窯瓷器的推崇和收藏熱潮,有些人甚至不惜重金建造了自己的私人陶瓷美術館。後來,中國的瓷器方面的權威專家指出這些藏品儘管非常逼真,其實只不過是些低劣的景德鎮仿古制品而已。”唐俊娓娓說道,“從上面的這個故事可以看出外國人對以元青花為代表的中國官窯瓷器還是非常認同甚至迷戀的。其實我認為如果高薪聘請繪製青花的高手,並採用費用昂貴的已近失傳的柴窯燒瓷工藝,同時嚴格按照古代御窯廠出窯篩選原則對成品進行淘汰挑選,按照這種方式生產出的元青花仿品我看即使上拍賣會都會十分搶手。”
“你的這個想法與我不謀而合。”季凡贊同地說道。
“老弟,你可要沉思熟慮,考慮清楚了。”唐俊沉思片刻面帶憂色地說道,“如果按這種方式建窯制瓷的話,不但需要一大筆不小的投資呀!而且面臨的風險也不少啊!這有可能是一條佈滿荊棘的坎坷之路啊!”
“謝謝你善意的提醒,我會認真去考慮這個問題的。”季凡拍了拍唐俊的肩膀說道,“現在當務之急是你明天幫我去管委會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