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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打斷她,“你不瞭解他?多橫的性子啊,他定了的事誰能改?誰敢改?”

“不是還有我爸麼。”陸西瑤嘟囔一句。

陸夫人險些心臟病發,“你爸,你爸這是不在家,他要知道了你哥能有好果子吃嗎?”她握緊女兒的手,“你給我把嘴閉緊了,千萬別讓你爸知道。”

陸西瑤說:“這不還沒弄清楚事情麼,我哪會到處嚷嚷。再說了,我閉嘴了,那大哥自己去說,還不是一樣。”

陸夫人被女兒頂撞得臉色發青,“你馬上給小蘇打電話問問是什麼情況。這小姑娘看著乖乖地,真是沒想到……”

陸西瑤撇嘴,“媽,我看你也別老向著我哥說話。你不也說他橫麼,他這麼橫的人會給個小姑娘捏著鼻子走?我看八成是他自己底子不乾淨。”見母親氣得臉色紅漲,她立刻改了口風,又陪笑,“好嘛好嘛,我會去問的。你看現在這麼晚了人也休息了,再說這種事還是當面求證比較好。明天,明天一早我就找她。”

可陸夫人沒等到第二天早上,她半夜就發起了高燒。陸東躍被妹妹急召回來,看到家庭醫生衝他擺手,心知無大礙了。

陸西瑤卻難得地沒給哥哥好臉色看,甩手回房休息去了。等她睡醒了,陸東躍又出去了,但人走前給留了話,讓她乖乖在家待著別生事,有什麼等他回來再說。

兄妹倆一前一後地進了茶室,門一關上陸西瑤的臉就完全拉了下來。陸東躍卻像沒看見似地自顧自地坐下,用燒水壺接了大半壺水。

陸西瑤賭氣似地站著,也不坐下。她現在覺得自己這哥哥實在可惡,媽都被氣病了,他還這麼悠閒自在地該幹嘛幹嘛。

“怎麼不坐?”陸東躍按下加熱開關,撩起眼皮掃了妹妹一眼,“想就這麼幹巴巴站著?”

只那一眼陸西瑤的小心肝就像給針戳了似的。陸東躍快六歲的時候她才出生,等她會跑會跳了,大哥已經上小學了。自己和弟弟就差兩三歲,打打鬧鬧拌個嘴什麼的那是常事。但在面對陸東躍時,他們連大聲說話都不太敢。

這個哥哥有能耐又護短。但是他雖然疼她、寵她,可該教訓時也是不手軟的。家裡人都知道只有老大能將她和弟弟一齊治住,他們還不敢多吱一聲。

像現在,她是理直又氣壯,可站在老大面前卻還是不自覺放低身段,服服帖帖地坐下。

陸東躍燒了水卻不泡茶。他不好這一口,也就不浪費父親的好茶葉。他也給妹妹倒了一杯水,“說話吧。”

這口氣,倒像是她來交代問題的。陸西瑤壓下的火又騰地起來了,但到底陸家老大積威頗深,她還是在開口前調整了一下聲音的柔和度:“哥,你也知道我找你什麼事了。你給我說說這現在是怎麼個情況?”

陸東躍笑了笑,“媽昨天不是和你嘀咕到半夜,你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陸西瑤咽咽口水,“那媽說的都是真的。你是真想和,和小蘇,蘇若童結婚?”

“嗯。”

陸西瑤腦子裡就像給扔了個煙霧彈似地,霧懵懵。但她的嘴巴卻是挺快地,噼哩啪啦:“大哥你開玩笑的吧,你怎麼能和她繞一塊兒去?你和她,你,你跟她。不,你娶了她那行楚怎麼辦?”

陸東躍臉上還掛著笑,但嘴角的紋路卻慢慢變淺,“他們已經分了。”

陸西瑤一口老血堵在喉嚨口,差點沒給憋死,“他們分了你也不能和她一塊兒啊。你這是,這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適當的形容詞,最後蹦了一句:“這得多硌應人啊。”

陸東躍的手搭在織錦靠背上,臉色完全冷了下來,“怎麼個硌應法?說來我聽聽。”

陸西瑤覺得後背像竄出一溜兒的螞蟻排佇列,渾身汗毛都倒豎起來。可話說到這份上,也得硬著頭皮繼續:“你看啊,原來行楚和她處過的,就算他們是和平分手,分了個十年八年的。那怎麼著再見面也疙疙瘩瘩地,是不是?”見陸東躍沒說話,她又壯了壯膽子,“哥你想啊,你要娶了她回來,那以後一家人還能好好吃飯麼?”

“要談戀愛分手了以後不要見面不要一塊兒吃飯,那塗正罡又算怎麼回事?”陸東躍反問道,“你和彤宇結婚後,你們仨不還經常一起玩得歡快。怎麼,撂你身上可以,撂我這兒不行?”

陸西瑤憋紅臉,把嘴裡的老血生生地咽回去,“哥,你這話說得真戳我心窩子。我和彤宇還有正罡跟你這情況一樣嗎?我們玩好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彤宇和正罡又不是兄弟,犯不著天天見面。”

陸東躍的聲音很冷:“葉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