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在這裡?!”法軍指揮官眼珠子下巴差點掉下來,楞了半晌才道:“那我們在前方的那八千主力軍,現在,現在……”
蕭然冷冷一笑,一字一頓的道:“如你所想,全軍覆沒!”
“啊!……”
一舉殲滅八千人,再長途奔襲殺到二十里外的劉家集,整個下來不過是一晚上的功夫,這是怎樣的戰鬥力,這是一支怎樣的部隊?!那指揮官此時方才醒悟:原來之前的所謂阻擊、戰鬥,不過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總數萬餘人的三國聯軍登陸部隊,其實隨時隨地都是人家嘴邊的一塊肥肉。而己方的艦隊之所以能在東平港沒有抵抗的情況下順利登陸,又一路連戰連捷殺到通州,安知不是對方設下的圈套?以此推斷,三國艦隊還在中國海面上耀武揚威,又有誰知道還能快活多久?……
指揮官這時很想來一首《一場遊戲一場夢》什麼滴以表達自己的心情,可惜又不會,只有徹底無語。良久方道:“將軍閣下,我現在已經成了貴軍的俘虜,有個問題不知閣下能否相告?”
“說。”
“你到底是如何在那樣短的時間裡打敗我們八千人的聯軍?”
恩?蕭然歪著頭上上下下的將那指揮官打量了一遍,心說你還真夠烏托邦哈,不愧是法國人,這麼浪漫兼弱智的問題你都好意思問出來。沉吟了一下,微微一笑,道:“因為今天的中國,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中國了。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
法軍指揮官長嘆一聲,垂頭喪氣的被押走了。
這邊花和尚、段興年跟吉哈布幾個,興高采烈的在那裡打賭,準備比賽殺俘虜,看誰殺的多。蕭然卻道:“不成,這些俘虜不能殺,回頭讓六額附押回京師去。”
“啊?為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繳槍也殺,斬草除根,這好像是蕭然一貫的做法,因為他自己曾經說過,就要給敵人留下這樣一種印象:凡是敢跟火器營作對的,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可是今兒個怎麼忽然心慈手軟了呢?
花和尚大著嗓門道:“抓也抓了,不殺白不殺!留他們多活一天,還得糟蹋咱大清國的糧食!”
“靠,你懂什麼?就當養豬了,回頭讓他們國家拿銀子來贖身。嘖嘖,這得是多少錢吶!”
咣噹!花和尚三個同時倒地。
蕭然的算盤打得那叫一個響。三千多俘虜,怎麼著一二百萬兩銀子應該還是能拿得到的吧?當即命景壽、盛左帶著大隊人馬,押著俘虜先回北京去,衛戍京師。而他自己則只帶了大興山的舊部,前往東平港,準備給洋鬼子好好的上演一場現代海戰。
且不提蕭然,單說數日之後,承德郊外的軍營主帳。曾國藩正盯著桌案,清癯的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桌案上放著的,是一紙展開的信箋,那是眼線發來的密報,大致陳述了碾子山蕭然率火器營全殲洋鬼子三國聯軍的經過。區區一個火器營,一夜之間竟然全殲了三國聯軍的萬餘部隊,這個訊息非但不能讓曾國藩感到任何的欣慰,反而讓他從腳底板一直到頂門都生出那麼一股子寒氣。
事實上,自從跟叛軍交手以來,他的腦子裡就一直有N多的疑問:納彥辛奪似乎並不打算奪取北京,從來不肯正面作戰,只是牽著清軍的鼻子四下亂轉,這究竟是為什麼?拖延時間,抑或根本就是虛張聲勢?
而現在另一個疑團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蕭然的火器營,當初只對付一路洋鬼子且一觸即潰,阻擊都打不好,而這次碾子山一戰,只用了一個晚上都不到,竟全殲了三國聯軍萬餘人,這前後的實力相差,怎麼可能如此懸殊?難道是……蕭然根本就是掩藏了實力?
他為什麼這麼做?曾國藩習慣的伸出手,一根一根的拔著鬍鬚,眼睛逐漸眯成一條線。
第一百六十九章 海上揚威(上)
,油燈爆出一點燈花,跳動的燈光忽明忽暗,讓曾國得更加陰騖。但是他的思路,卻漸漸的清晰起來。
先是自己從江南調直隸任,緊接著就發生了洋夷內犯,盛京叛亂,而蕭然的隱藏實力,納彥辛奪的虛張聲勢,還有聖駕南巡,這一連串發生的看似獨立的事件,實際上是不是真的沒有任何關聯?抑或,這根本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圈套?……
“蕭然,蕭然!你真的沉不住氣了麼?……”曾國藩手一用力,竟同時拔斷了三四根鬍鬚,刺痛的感覺讓他嘴角輕微的抽搐了一下。同時他始終眯縫的眼睛也猛然張開,沉聲道:“來人!”
“屬下在!”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閃進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