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著如此巨大的威力!狂喜之下,竟覺得身子也一下好了起來,數日的積鬱一掃而空。“著,戴桐秉承祖業,為社稷嘔心泣血,其心可表。並念其祖亦為吾朝效力,世代忠心,特敕封從四品翰林院侍講學士,賞單眼花翎!少詹事荀敬舉薦有功,賞三品銜,賜督察院行走。”
兩般都是重賞,尤其是賞花翎,那可是滿州上三旗出身的人才有的殊榮。兩人急忙叩頭謝恩。荀敬更是興奮的眼淚都快下來了,誰能想到一句話竟撈了個三品的頂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對了,這可要感謝蕭公公的提醒!要不是他那一個眼神,哪來這天大的美事?貴人吶!看來這回真是拜對了菩薩,荀敬暗暗咬牙:以後這蕭公公的事就是我老荀的事,誰要敢說蕭公公一個不字,我老荀先跟丫拼了!
蕭然正琢磨這自己能撈個什麼封賞,肯定比他們兩個要大吧?就聽咸豐冷喝了一聲:“蕭然,大膽奴才,你可知罪?”
蕭然頓時怔住了,媽了個巴子,老子費了這麼多的心血,何罪之有?正納悶呢,忽然瞧見皇上身旁的肅順微微丟過來個眼色,心念一轉,連忙跪下道:“奴才知罪!”
“哼!”咸豐頭也不回,拂袖而去。眾臣子連同虎槍營將士三呼萬歲,起鑾還朝,剩下蕭然一個人還跪在那裡發楞。
“蕭老弟,你還不明白麼?”忽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扭頭一瞧,卻是那個白臉肅中堂肅順。蕭然連忙見禮,肅順卻一把拉住他手,親熱說道:“老弟何必客氣!所謂天子挾威,當面斥責你,那是做天子的規矩。看來皇上這是要對你委以重任了!”
第十一章 玩點新花樣(上)
蕭然原本想跟這個肅順多聊兩句,想透一透他的口風,因為他已經隱隱覺得很可能這位位高權重的肅軍機就是幕後的神秘人。不過肅順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拍了排他肩膀就走了。
回到儲秀宮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了。張文亮正在門口急的團團亂轉,一看見蕭然急忙跑過來道:“哥喲,你可讓我好等!你要再不回來,我可要先上吊了!”
蕭然奇道:“出什麼事了?”
“還不是主子?大阿哥也不知是怎麼了,今兒見你第一眼就瞧上你了,非要你在旁邊伺候著,要麼就不用膳。現在懿主子也陪著一塊餓著呢,你快去吧,晚了指不定又鬧出什麼亂子呢!”
媽的,又是這個小崽子!蕭然暗暗罵了句,但想到這孩子才只見一面竟對自己如此眷戀,倒隱隱覺得他有些可愛起來。
進了裡面,果然懿貴妃正哄著大阿哥坐在桌子邊上,瞅著那一大桌子菜,誰也不動筷。小皇子倒是有個倔脾氣,說不吃就不吃。蕭然倒瞧著那滿桌子的山珍海味,止不住口水就流下來了。
由於咸豐就只有這一個兒子,懿貴妃母憑子貴,伙食該算是宮裡最奢侈的了。十八個冷盤十八個熱盤,外加三鍋三碗,六碟六屜。按說也是有這個待遇的,但她素性平和,從不講究排場。可蕭然就不同了,他活了兩輩子,別說吃,見也沒見過這麼大的席面,瞧了這一桌子葷的素的,忍不住就猛吞了下口水。
只聽咯咯一聲嬌笑,那懿貴妃用眼角瞄著蕭然,假裝嘆氣道:“唉,千盼萬盼,總算把這為小三子盼來啦!要是你再不來,咱們娘倆可就餓死了!”
儘管蕭然知道這一聲嘆息雖然是假裝的,但聽來絲毫沒有尋常女子的矯揉造作,反倒象一個痴情的怨女在等待心上人歸來,說不出的柔情蜜意,道不盡的惆悵幽怨。蕭然是個天生對男人免疫、對女人感冒的傢伙,這一聲輕嘆,竟讓他一直酥到骨子裡。
小皇子見了蕭然,一扭身掙脫了額孃的手臂,顛顛兒的跑了過來,拉著蕭然道:“你可回來了!我還以為阿瑪捨不得你,又把你要回去了呢!我不管,我要你先陪我玩!”
蕭然先恭恭敬敬給懿妃請了安,又笑著對小皇子道:“玩是肯定的,不過呢,要先用了膳。你先乖乖用膳,奴才趁這當兒給你想個新點子,好不好?”
小皇子聽他這麼說,大眼睛轉了轉,道:“好,用就用,你可不許騙我!”一邊說著,一邊讓他把自己抱到椅子上。
一屋子伺候的太監宮女這才鬆了口氣。早有侍膳宮女在一旁伺候著,只瞧著小皇子眼睛瞄著哪道菜,便舉著長長的銀筷子夾過去。
懿妃更是覺得新鮮,也不用膳,眼睛不停的在蕭然臉上轉來轉去,半天才說:“真是奇了怪了!我這個額娘勸了他好一會子,他都不肯吃,怎麼獨獨的就聽了你的話呢?”
蕭然心說:誰知道,興許這就是個天生的賤骨頭,再不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