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滿大街的抓你吶!唉,現在我也讓你拖累了,聽說皇上蹦著高的要砍我腦袋呢!”
雪瑤果然變了臉色,但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從門後邊拎出兩個沉甸甸的包裹,一本正經的道:“不怕,咱們兩個一起跑吧。我早準備好啦。你瞧,你早兒給我的銀票都收好了,還買了咱們倆兒的衣服。這個包裡全是吃的,有乾糧,燒雞,肘子,茶葉蛋,瓜子……”
蕭然聽的好一陣發暈,用異常崇拜的眼光望著她,怯怯的問:“敢問這位大姐,您老這是要逃跑啊還是去旅遊?能不能順便再買一打啤酒?”忽然大吼了一嗓子:“現在滿街都是大內侍衛,你想跑到火星上去啊!”
雪瑤還真是精心準備了一頭午,見他發了火,委屈的扁了小嘴兒就要哭了。蕭然哈哈大笑,從懷裡摸出一張紙,道:“自己瞧!”
雪瑤一直跟在身邊,倒也頗能識文斷字,接過一瞧,只見那上面寫著:現山東籍民女路雪瑤一名,發還出宮,並赦本身一應罪責,各司不得拿問。下邊畫著個咸豐皇帝的諱字花按。雖然不是御旨上寶,但有了這親筆的赦書,無疑就是最頂級的護身符。
這一來不禁又驚又喜,反覆瞧了好幾遍,眼淚簌簌的落了下來,忽然狠狠的搗了蕭然一拳:“死太監,你敢騙我!我……”
一拳不偏不倚,正搗在後腰上。只覺得一陣無法形容的刺痛,蕭然眼前一黑,咕咚一聲倒在地上,竟暈了過去。雪瑤開始還以為又是在騙她,推了幾下也沒有反應,這才知道闖了大禍,頓時慌了手腳。
店小二聽著尖叫聲,還以為是見了色狼,操了只板凳就衝上樓來,一瞧才知道又是那位公子暈倒了。不待雪瑤吩咐,徑去回春堂找了郎中來。那郎中約有六七十歲,鬍子一大把,氣喘吁吁的爬上樓來,卻看病人已經醒了。
蕭然斜倚在床頭,苦笑了一下道:“這位先生請回吧,在下的病不需要瞧了。”
老頭一聽竟來了火,慍聲道:“這是什麼意思?老朽雖只是個郎中,兩條腿卻也沒恁地不值錢!”
蕭然一琢磨也是,老頭年紀大了,折騰一回也犯不著上火,便衝雪瑤道:“給這老先生拿點出診費,恩,給他十兩,讓他去吧。”
偏這老頭極倔,越發的發起火來,竟將藥箱子砰的摔在地上,勃然怒道:“公子是有錢人,但也不必這麼戲耍老朽!呼來喝去,你當我是要飯的麼?”
蕭然不禁樂了:“老人家,在下並非有心戲耍,實在是這病,您老瞧也瞧不好,整的那麼激動幹嗎?”
說起這老頭,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回春堂第一聖手,一代醫聖李景疇。這老頭醫術高明,脾氣也倔的出了名,甭管有錢沒錢,他要是看不上的人,搬來座金山都不瞧一眼。本來象他這樣的身份,平日是不上門瞧病的,偏這一日走方的郎中家中有事,又聽那店小二說的邪乎,救人要緊,便背了藥箱子親自登門。誰料給蕭然這一頓刺激,眉毛鬍子一起翹,臉紅脖子粗的嚷道:“你,你!閣下欺人太甚!我李景疇積祖行醫,不敢說藥到病除,卻也沒誰這麼消遣我!你今兒不讓我瞧,我還非瞧不可了,要是治不好你這病,我老李頭情願把這京師醫聖的招牌拆了去!”
蕭然嘆了口氣,心說這老傢伙還真是一倔驢。隨口道:“好吧,您老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讓你瞧瞧吧。不過說話可要算話,你要是治不好,別說我去你們家砸招牌。”
李景疇氣的直翻白眼兒,半天才叨上來一口氣,也不說話,一把抓過蕭然手腕,那手都給氣哆嗦了。
氣歸氣,老頭的手段倒真是高明,只一搭脈,臉色登時變的凝重起來,切完了左手切右手,寸、關、尺都細細的把了一回,又翻開眼皮看了半天,額角上竟泌出一層汗珠。
雪瑤在一旁急道:“怎樣,老先生可瞧出是什麼病症沒有?”
李景疇怔了半天才黯然道:“老朽話說的太滿,瞧是瞧出來了,治卻治不得。這位公子若要砸了老朽的招牌,那也是說不得的。”
雪瑤蕭然對視一眼,都覺得奇怪。蕭然心中一動,道:“老先生可瞧出這是什麼病?”
“唉,公子不要明知故問了。分明是你故意誆我上當,這哪是什麼病,乃是中了落梅寒香毒!”
蕭然這時才真的佩服起來,這老頭果然有一套。“老先生果然醫術高超,在下欽佩之極。不過既然知道是什麼毒,怎麼又說解不了?難道……這毒竟無藥可解?”
“非也非也!”李景疇聽了這兩句奉承話,登時來了精神,“此毒名為落梅寒香,暗合梅花六出。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