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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人太多,他砍了幾個潰兵後崩潰的發現,已經無法阻止潰兵逃散,只好隨著潰兵離開高陽城。

遠處坡頂的鰲拜將一切都攬收眼底,漢軍旗僅一個回合便慘敗,這個結果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高陽城不愧有孫承宗坐鎮,能將火器運用的如此出神入化的,除了此僚還能有誰?倒是輕視了這小小的高陽城了。對於眼前的小慘敗,他之所以能無動於衷,是因為死傷的全部是漢軍旗,這些人本來就是充當炮灰的,如今試探出了高陽城的實力深淺,才可以避免滿州八旗的勇士們不必要的傷亡。

“退至坡後,安營紮寨,明日再戰!”

鰲拜不愧是軍中宿將,雖然年不過三十,卻對戰場態勢的判斷冷靜的出奇。強攻不下,立即收兵再圖攻擊。

高陽城頭一戰擊退韃子攻城兵鋒,使得城內無論官兵百姓都對守城充滿了希望,到處都洋溢著欣喜與興奮。

“都說韃子厲害,還不是被咱高陽兩仗打的屁滾尿流。”

“誰說不是,都說朝中有個盧尚書厲害,俺看不如咱們李教習……”

身在敵樓上的李信卻很難高興起來,因為他心裡清楚,韃子的第一次攻城是試探性攻擊,蟻附攻城的都是作為炮灰的漢軍旗,真正的硬仗還在後面。鰲拜僅是韃子一支小規模的偏師,如果連他都擋不住,就更別提後邊的多爾袞了。

眼前的局面很嚴峻,城牆工期才完成了一半,東城改造今天剛剛灌注完畢,雖然暫時無法起作用,但總歸是拖時間便可。真正的難題在西城,西城的架子剛剛搭起來,鰲拜一來,改造工程自然無法繼續,如果一直這麼耽擱下去,只怕將來面對韃子大軍,之前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民壯再戰得勝,魯之藩高興之極,這支隊伍不管怎麼說也是出自他手,個人內心的興奮不說,能守住高陽也不枉費了這麼多天數千人的努力。

“典史大人可聽說過鰲拜?”

“李教習可是說城外韃子主將?從未聽過。”

“鰲拜此人號稱滿州第一巴圖魯,嗯,巴圖魯就是勇士的意思。”

魯之藩滿臉狐疑,這怎麼可能,韃子將領一抓一大把,且不說年歲尚輕的多爾袞、阿濟格兄弟,奴酋皇太極長子豪格。當年的代善、阿敏、莽古爾泰、阿巴泰哪個不是名噪一時?滿州第一勇士的稱號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吧。

話一出口李信立即就意識到失言,鰲拜當權的時候多爾袞早就被鞭屍了,連順治都完蛋了,現在他僅是個小小的章京而已,自然沒甚名氣。連忙補救道:“我聽說此人在韃子年青一代裡算是出類拔萃,千萬不能小看了他。”

“李教習此言在理,現在本官只擔心那鰲拜不走,咱們這城還怎麼修?”

這也正是李信所擔憂的。但除了修牆還有一件事一直擱在他心底裡,那就是給民壯們掙一份功勞,沒有名分甭管多大功勞,戰事結束便都是遣散了之。在高烈度的戰鬥中,這支沒有精神支柱的隊伍還能堅持多久,是個問題。

“我覺得咱們高陽的民壯是時候正名了。”

魯之藩翻了翻眼皮。

“正名?”

“對,不再稱民壯……”

“如此不合朝廷體制,地方哪有私相授名的權力!”

李信不以為然,辯駁道:“民壯們守城打仗固然有保衛家鄉的因素,可如果能因此積功得功名,又有誰敢不用命?韃子此番入寇遷延少則三月,多則半年。誰能指望民壯能在沒有激賞措施下一直用命?”

魯之藩不是不知道李信所言的好處,但朝廷武官那哪能夠私相授受的,須知一個把總便是七品武官,掌管一營兵馬便職同六品的千總,如果按照此例,剛剛因功被提升為把總的張石頭立刻就職同一名七品的武官。

“好!說得好!為高陽軍定名,典史你只管去做,事後一切由老夫負責!”

隨著洪亮而有力的聲音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推門進了底樓內,正是孫承宗。魯之藩一跺腳道:“也罷,將士們用命,不能寒了人心!不知閣部可有屬意的名號?”

李信笑道:“剛剛閣部不是已經定了名號嗎?”

魯之藩一拍額頭,“哎呀,都忙糊塗了,可不是說了,就叫高陽軍!”

言歸正傳,孫承宗一把年紀顛顛跑城牆上來不是隻為了給高陽軍正名,他聽過對於戰鬥的描述,又親自上城來詳勘了地形,這才來找李信。

“聽說城外的韃子主將是鰲拜?此子老夫在天啟年間便耳聞過,雖然一直名不見經傳,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