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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想歸想,他還不至於真如此,且在看著這些難得的雕版時,他可是極其小心,就怕自己粗手粗腳,會不小心弄壞這好成品。

低頭再看了看手上和桌上的東西,他的思緒不自覺再度飄遠,腦海裡也浮現出任如夏的俊逸面容。

這幾天,他都是接近傍晚才出現,不像之前那樣一大清早就來到他家,還堅持送他們父子倆來書坊。

是還在繼續調查抓走小安的人是誰嗎?可事發後的那一兩天都沒能找出兇手了,現在相隔了近十天,更難找到吧?

詫異著他如此堅持的態度時,倒也不難猜出他的真正用意。

人沒找到,也就無法釐清那些人抓走小安的用意是什麼,而查不出用意,難保相同的是不會再發生。

不過,也因為有了那次的經驗,他現在帶兒子出門,可是格外的注意小心,絕不讓兒子有單獨一人的機會,走到哪便抱到哪。

現在他們倆都待在書坊,就更不需要擔心了,這書坊可不是誰都能進來,沒人帶,外人別說進入,就連踏進門檻都不許。

在書房內待了一上午的他,決定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陪兒子外出走走,順道找間客棧或攤販用午膳。

決定一下,他立即放下手上的東西,來到書坊內用來歇息的客房。

僅兩歲多的蘇元安雖早熟,但畢竟還只是個孩子,走到哪,睡到哪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蘇若白輕推開緊閉的客房門,看著床上鼓起的被子,嘴角不自覺揚起,露出抹慈愛的笑。

也難為他了,在自己專心做著書坊的活時,他只能獨自一人打發時間,有時貪睡,一睡就能睡上好幾個時辰,有時則在書坊的中庭內玩耍,有杜少惟陪著他,最近則是多出了那名將他從壞人手上救出的小男孩,只要一有空,都會來這找他。

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來到床邊,垂眸看著隆起的被子一眼,笑著伸手拉開被子。

「小安,快起來,爹帶你去吃──」雙眼驀地瞪大,驚愕的神情瞬間顯現在臉上。

人呢?怎麼不見了?他記得是在這間客房沒錯啊,還是他親自把人抱上床。

他使力地將被子往角落一扔,一封信就這麼突兀地出現在豔紅色的床單上。

蘇若白頓時一愣,拾起床上的信攤開一看,那字跡,他再清楚不過,立即認出信由誰所寫。

『你兒子在我手上,若想他平安無事,午時過後,到城外的破廟來,用你分色的雕刻版來贖人。』

剎那間,他思緒落回到妻兒被綁架的那一天,也是丁逸與鄧水馨聯手欺騙他的那天,只不過當時他收到的不是信,而是有人特地前來告知他。

他不敢置信地在看了看紙張的內文,連忙彎下身撫碰床榻。

毫無半點餘溫,看來人已被抓走有段時間了。

只是,人怎麼進來的?書坊大門有人看守著,要進來肯定沒這麼容易。

蘇若白焦急地想著,視線不自覺落在手上的紙張,又急又氣地使力揉成一團,丟棄在地上。

他已能大膽認定前些日子抓走蘇元安的就是丁逸,下手的三人,肯定是聽了他的命令動手。

「該死!」低語咒罵一聲,不斷壓抑在心裡的怒氣順是爆發。

他們究竟想如何?奪走書坊和蘇府還不夠嗎?非得對這麼小的孩子動手不可?

他氣丁逸的冷血,更氣鄧水馨的不顧親情。

古有云最毒婦人心,他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就算她再怎麼恨他,也不該拿親骨肉來當威脅工具,難道看著孩子受怕,她不會有一絲的心疼和不捨嗎?

再如何的氣憤,也改變不了兒子被抓走的事實,他看了門外的天一眼,現正接近午時,而信裡寫的時間正是午時過後。

思及此,他拔腿往外奔去,衝入書房拿起他拆色過的雕刻版,再奔出書坊,趕著前去信內所說的城外破廟。

相夫誘子【四十五】

突如其來的事件,令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十個多月前發生的事。

同樣以他家人安危當作威脅,逼他不得不給出書坊和府邸,而在簽下給予約的那一刻,才知道他的妻子早勾搭上外人,這次的勒贖是他妻子與外人一同合演的戲,他的兒子蘇元安則無故地受到牽連,還白白地捱了一刀。

他當時看了是又氣又腦,對鄧水馨更有不小的恨意。

無論她想如何對待自己,也不該利用自己的親生兒,還放任丁逸拿刀傷他,若不小心傷及到要害,那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