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點點什麼意圖,它們能立即感應到,你現在的手,最少已經被十種盅噴到了毒液,已經有兩種盅下了盅子到你身上,下次不可隨便亂碰我,要抓我也要先告訴我,知道了嗎?”
女子哀哀的叫著,那手已經比雪山熊掌還要大上幾分,紫布溜丟的,隱約可見水光在其中晃動。
刀光一閃,紫色的血飈射而出,落在地上一股腥臭之氣撲鼻而來,血氣中隱約可見蠕動的小蟲子,再想看,又突然不見了,彷彿與這血液也一起消融了。
一層藥粉撒上她的手腕,女子又是一聲殺豬般的大叫,紫色的手頓時變成了綠色,又漲大了一分。
她在那叫的悽慘痛苦,唯獨那柳夢楓臉上沒有半點悸動,又是一瓶藥粉撒了上去,綠色的手掌變成了雪白,刀尖一挑,又是兩條雪白的小蟲扭動著被挑了出來。
這下女子不叫了,一臉崇拜的表情望著柳夢楓,“師夫好厲害,不愧是我們師傅的丈夫。”
某個人抓了抓腦袋,有點小心,有點疑惑,“我印象中似乎沒嫁過有叫日夜的人,難道我記錯了?還是太多記亂了。”
“還沒嫁,還沒嫁”兩個人亂搖著手,對著他猛的一跪,“師夫,只要你肯嫁給我們師傅,師傅就一定會收我們做徒弟,我們來請您嫁給我們師傅,好不好?幫幫我們吧。”
“幫你們啊?”端莊如玉的人揚起一貫的平和親切笑容,“好啊,沒過十二個時辰吧,過了十二個時辰嫁了就沒用了。”
“要十二個時辰之內出嫁?”那大小豬互相看著,為難的表情掛在臉上,“有點難啊。”
我痛苦的捂上頭,這三個人,一個呆的兩個傻子的,居然能驢唇不對馬嘴的說的這麼歡樂?
終於忍不住了,我壓抑著想要把三個人猛揍一頓的衝動,手指一指柳夢楓,“你要是再做爛好人搞什麼好男十八嫁的,我就馬上把你鳥切了,讓你這輩子都嫁不了,老孃這輩子沒見過比你更呆的人了。”
柳夢楓的嘴巴張了帳,在對上我噴火的眼神後終於老老實實的閉上了。
很好,至少他還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
看看他鬆散的衣衫,半開著的衣袍下蜿蜓秀美的胸線,我又是一皺眉,“給我上床去,現在!”
他飛快的爬上床,扯下帳子,抱著被子坐在床頭,終於老實了。
手指落到兩個人頭上,我抽出一抹邪笑,“給我滾,他已經嫁過人了,現在是我男人,你們兩個笨蛋給我死了這條心,要是再出現,別說我日俠下手無情,取你們兩個的性命。”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說,也許是怕這兩個蠢賊又玩什麼偷人的把戲,烙上日俠的名頭,應該無人敢動了吧。
“日俠?”兩個人對看一眼,眼中忽然泛起淚花點點,兩張大嘴一疼,直挺挺的跪在我面前,一人抱我一條腿,“師傅啊!!!”
127
馬蹄聲起,揚起黃沙塵土在身後,樹影飛掠,從眼前一晃而過。
無人的官道上,只有我的馬鞭聲清脆,銀色的衣衫飄蕩在風中,別有一番
豪情愜意,指點江山的壯志激烈。
四天了,我終於從柳夢楓的小屋中出來,手腳筋脈處再也沒有半點隱痛,甚至傷口處都只有一圈小小的淡粉色。
他的醫術無可挑剔,又不求任何回報,說不感激是假,但是一想起他那憨憨的表情,乾淨的眼睛老好人般,我就想揍他。
不是討厭,是恨鐵不成鋼,恨他什麼都無所謂,什麼都答應的態度,恨他那種以助人為樂為快樂之本的宗旨。
他根本不知道,這世間有多麼險詐,不明白人心有所麼的惡毒,一己善念可能還來的是無數的覬覦和殺身之禍。
他的容貌,他的純淨,他的醫術,哪一樣不會勾人心動?不讓人想佔為己有?只有他自己,抱著金礦大咧咧的給人看還不自知。
想起那天晚上,老孃一聲吼,小子床上抖,那柳夢楓抱著被子縮在床腳裡的動作像極了即將被開苞的小倌,可憐兮兮的望著我。
我沒想到這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居然會在我氣勢恢宏的吼聲乖乖的聽話了,別說我不相信,他自己都不相信,以至於第二天還是神情古怪的一直望著我。
那時候的我,正被大小竹纏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裙子上全是兩個人崇拜的口水和哭喪的眼淚,慘兮兮的跪在大門口,生死要我收他們為徒。
本來想直接點了拎走丟下山的,回頭看看那個完全沒有生活自理能力的柳夢楓和沉睡的鏡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