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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些爵位和虛名嘛,不要皇上出一個子兒,也只能管他們自己家的人,何弊之有呢?”

武帝愈來愈明白他倆的計策,自己所急的,也就是文景之世積攢下來的許多錢糧,將被用盡。“好!諸侯分憂,商人獻糧,朕予以賞賜,很好,朕準了!要是他們不這麼辦,你們有沒有對策呢?”

主父偃說:“皇上,張大人身為廷尉,對天下有勢有錢之人,瞭若指掌。張大人自然有辦法對付。”

武帝說:“嗯,這個,朕相信。張愛卿,不妨說來,讓朕和東方愛卿、衛愛卿聽聽。”

張湯振振有詞:“皇上!天下之財,不在朝廷,就在民間,誰也不能藏著掖著。獻糧賜官,是讓這些有錢的人,自動向皇上效忠,皇上賞賜他們官爵,他們再感激皇上恩德。這是兩好的事。如果他們有人膽敢不來獻忠,或懷有欺詐,皇上,張湯敢拿自己這顆人頭擔保,定將他們的家財查得個水落石出,全部用作國用!”

武帝大悅。他知道,張湯是個幹才。“好!朕有你們兩個,就不愁討伐匈奴,沒有錢糧了!朕加封你二人官加一品,張湯兼為軍糧統徵使,主父偃為副使,半月之內,將糧草軍餉籌齊。衛愛卿,你就準備發兵吧!”

衛青和張湯主父偃一道說:“臣等尊旨。”

武帝見東方朔不說話,就問:“東方愛卿,你還有什麼說的嗎?”

東方朔說:“陛下,臣在斂財理財上,實無能耐。臣以為,陛下既然招來桑弘羊,何不問問他呢?”

武帝說:“嗨,朕倒忘了,還有個大人物在這兒。桑弘羊,你說說看?”

桑弘羊聽了張湯和主父偃的計策,以為不妥,但他對朝廷知之甚少,不敢多言。何況,他只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呢。皇上問起,他只好答道:“皇上,小臣以為,天下之財可以生,不可以斂。斂財,會致天下生亂;生財,才是富國之道。”

張湯聽了這小孩子的話,樂了:“生財?你以為這財,也能像種莊稼一樣,讓它從地裡生長出來?”

主父偃也來了勁:“要不然,像女人生孩子,哈哈哈哈!”

桑弘羊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看看東方朔。

東方朔急忙為他開脫:“張大人,主父大人,人都是父母生的,這錢財,不是生的,是哪兒來的?你們以為一個小孩子,說得可笑?這是天經地義!糧是百姓種出來的,器物是工匠做出,不是你主父偃,是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呀。哈哈哈哈!”

主父偃被他說得面紅耳赤。可不是嘛,他主父偃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便是竇太主和董偃生的?想到這裡,他心裡就憋氣。而張湯也知道,論鬥嘴,自己可不是東方朔的對手。如果說財不可生,可它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武帝想,爭這個沒用,先弄到錢糧再說。於是他說:“東方愛卿,如今邊關事急,朕就依了他們二人,以解燃眉之急。桑弘羊,你先在京城熟悉各方情況。你知道嗎?東方愛卿曾向朕獻了三車書簡,那是朕的治國強國之策。朕要你,給朕寫出富國富民之策來。行嗎?”

桑弘羊應聲答道:“小臣尊旨,定當不負聖望!”

忽然,外邊一陣嚷嚷,原來霍去病帶著幾個小夥子闖了進來,其中有個和東方朔長相極似的人,瘦削精明的勁兒,更像桑弘羊,他便是東方辛苦。

衛青問:“去病,怎麼回事?”

霍去病不回答舅舅,竟向武帝秉告:“皇上,臣與幾位愛騎馬的小兄弟,在太學裡,快讓悶死啦!”

武帝說:“又想陪朕打獵啦?不行,上學去!”

霍去病急著說:“皇上,小的都快憋得喘不出氣來!公孫丞相今天親自到太學授課,講了兩個時辰,就是什麼‘詩云:關關睢鳩’、‘子曰:學而時習之’。我的腦袋都大啦!”

武帝大笑:“哈哈哈哈!手癢癢了,準備去戰場吧!”

霍去病大喜過望:“當真?又要對匈奴開戰了?”

武帝嘴向衛青一呶:“去問問大將軍嘛。”

霍去病這才和舅舅說話:“舅舅,不,大將軍,我們馬上要出兵,打匈奴麼?”

衛青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霍去病跳了起來,抱住衛青:“太好啦!太好啦!”

東方朔走過來,拉開他。“去病,你覺得,讀書不如打仗?”

“當然啦!乾爹,打匈奴,我的刀可以切瓜砍菜!可是,讀書寫字,我的筆……。”

東方朔順著他說:“你的筆,就好比老鱉登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