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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秦澀突然想到一個人:“那阿仁呢?”

既然小采薇是棋子,那給了他更大幫助的阿仁十有八九也是。一想到阿仁可能也是個與性格不符的城府深沉的人,秦澀就說不出地難受。

他是真把阿仁當朋友了,朋友相交貴在真——如果阿仁騙了他,秦澀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像從前一樣和他交心。

等待著韋髓回答,秦澀的心裡又是好奇又是抗拒。

還好韋髓替阿仁洗脫了冤屈:“他不是我安插的。這個人在府中人緣很好,連我爹孃都十分喜歡他。“

秦澀鬆了一口氣,天色正漸漸亮堂,秦澀抓著護欄向外看,附近的樹葉上都在滴水。

有很多疑惑得到了解答,但隨之而來的是更多的疑問。

“那……那一天我被那兩個人拖到草叢裡去……”秦澀幾乎已經知道答案了,但還是想聽韋髓親口說。

想起那天韋髓冷靜的眸子裡頓時燃起了一陣怒火,聲音都不自覺地沉了下來:“那天我的確是跟著你去了新柿那裡,你走後我進房去問她你們說了什麼,出來就發現你不見了。我猜以你的性格肯定對黑樓感到好奇,就試著過去找你,原來你真的去了……”

後面的事情兩人都不用在說。

韋髓突然說:“那一天你很好看。”秦澀的臉霎時紅了起來,韋髓又補了一句:“但我還是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這回是心跳了起來。

怎麼看不出,韋髓居然是這麼個情話高手?

秦澀問出了心中最後的疑惑:“那個新柿,你們真的沒什麼吧?”那麼溫柔的女子,秦澀自己都忍不住動心了。

韋髓笑了,這笑容一如那時候在海灘,曇花一現卻無法忘懷。

“新生的柿子,你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秦澀順著他的思路走:“柿子——”

“澀?”秦澀揭穿了謎底,瞬時一切真相大白。秦澀想起自己摸到木牌時第一時間心中滑過的詭異感受,再聯想起背後的深意,確切地發現:他太他媽笨了!

秦澀從懷中取出自己買的兩塊木牌,把刻有“澀”的那一塊交給他,韋髓接過來一看——字跡歪歪扭扭,勉強看得出原型。秦澀又讓他看了一眼另外一塊,那一塊上的字是“髓”,由於“髓”字筆畫太多,更不像個樣子。

可是韋髓珍而重之地收下了這塊牌子,也從懷裡取出刻有“新柿”的牌子,那上邊的刻印整齊漂亮。韋髓沒有看,拉著秦澀起身,一起走到了山頂邊緣。

秦澀從來沒來過這一處,原來邊緣就是懸崖。還在下小雨,懸崖邊雲霧繚繞。韋髓將牌子扔了下去,不一會兒,那木牌就徹底消失了。

韋髓抱住了秦澀,很用力地把人抱進懷裡,用秦澀聽來甚至是有點可憐的聲音說:“這幾個月,我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想你。”

秦澀哼聲:“那你還讓我打掃,應該直接把我接到你旁邊那個小屋子裡去。”說到這裡他就來氣,他突然想起自己還捱了十個板子呢,說不定屁股都給打扁了。正想發作,韋髓鬆開他,轉而吻住了他。

秦澀的話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他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這個親吻。

這一吻持續了很久,直到雙方都透不過氣了才結束,兩人彆扭地回了涼亭。

秦澀往長椅上一坐,腦袋往護欄上一放:想不通啊,無論怎麼都想不通,幾個小時前他還在那兒想法設法背水一戰,現在居然就跟韋髓把酒言歡了。

雖然並沒有酒,聊得也並不是很歡樂。

這整個上午,他們被困在了小停裡,雨像是憋屈了很久,一下就沒有要停的跡象。

秦澀一點都不害怕,現在他知道韋髓的身份了,那就意味著他沒必要受王府的約束了。秦澀看著和汙泥匯成一團的雨水,感到十分睏倦。一晚上沒睡的人是他啊,秦澀的魂魄蕩啊蕩的,不一會兒就睡成了一攤爛泥。

換韋髓當床了,一報還一報。

雨停下來之後天空美得令人心曠神怡,蒼白的天幕上並沒有白雲,空氣中瀰漫著潮溼的氣味。未過一個時辰,天漸漸變藍了,雲朵也冒出頭來,在這樣的環境裡秦澀覺得自己的人生都昇華了。

韋髓帶著他練功,兩人動作一致,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韋髓更堅硬,而秦澀各方面的力道還有所不足,這並非意識方面的問題,而是缺乏鍛鍊的必然後果。

兩個人一直到下午才停下來,說來也怪,可能因為生氣,秦澀今天一直沒覺得餓。他始終沉浸在這幾套功法裡,內心充滿了學會的自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