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突然停下了動作,他對一個名字唸叨出聲,一直藏在心中的一個謎團在此刻再次被引出。韋髓留在這裡本來就是為了這一謎團,他看向即使持著奇異姿勢依然酣睡的秦澀,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秦澀,問你一個問題。”
秦澀正夢到下一本小說的兩位淫/蕩主人公準備嘿咻嘿咻,乍然被推一下,吃驚不小,以為自己的偷窺被別人發現了!
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
韋髓繼續問:“青稚,和易琰一。嚴滯真能分清自己的感情嗎?”
這一問題著實有些困擾韋髓,雖然按小說所描晃,嚴滯對青稚的感情更多的是一種親情,對易琰一才是一種宿命的愛情,但是一想到要這麼演,韋髓心中多少覺得不舒服——他是一個極專一的人,並且對自己的感情很認真清楚。
聽到這兩個熟悉的名字,秦澀的一顆心慢悠悠地放了下來,他現在整個人輕飄飄地,猶如踩在雲端,說出來的話也跟棉花一樣軟。
“分不清,但是易琰一強勢,所以他贏了。”
韋髓微微睜大了眼睛,這是他碰到出乎意料的事情時的表現。
不過一瞬,韋髓心裡頭的結就這麼解開了……
他心中對接下來的演繹又做了一番調整,正當他準備繼續往下讀的時候,被拉出春夢的秦澀開始在不甘之下發癲了。他突然一頂胯,整個人跟支帳篷一樣立了起來,隨後深沉的一雙眼看著韋髓,像剛復甦的女鬼一樣緩慢地向他移過去。
不過他沒注意到自己和韋髓中間隔著的並不是沙發,而是一片空地,於是在他剛一挪動,整個人就掉了下去。韋髓眼明手快,扶住他往自己這個方向帶。秦澀成功地趴在了韋髓身上。
一個成年男人的重量不容小覷,秦澀的下巴擱在韋髓的肩膀上,沉默了好一會兒,在他耳邊吐氣,
“你是韋髓是不是?”
韋髓“嗯”了一聲,手攬著秦澀的腰,以免他掉下去。
秦澀又頓了將近半分鐘,然後放鬆身體,整個人癱軟在韋髓身上,韋髓好像聽到了他的抽泣聲。
“我覺得你是個老實人才跟你說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小晃……”
韋髓洗耳恭聽。
“我真的不想賣這書的版權啊,也不想把它拍成這樣——我不是說你們不好,你們都是很好的演員,巖笑也是很好的姑娘——但你知道,一旦將性別更改了很多東西表達不出它原有的情感,單是這一點,就足以給這本書判死刑了……”
韋髓不自覺放柔了聲音:“你有苦衷。”
“嗯!”秦澀把頭抬起來,看了韋髓一眼,後來又覺得還是韋髓的肩膀舒服,於是繼續把腦袋枕在剛才的位置,接著說。
“我媽他生病住院了。”秦澀這些天來第一次把這件事告訴別人,他忍得太辛苦。照顧母親是小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他不在乎把這些時間全部留給醫院,可他在乎的是前路茫茫,在乎的是沒有個定數。
“阿姨得的什麼病?”韋髓耐心地引導,秦澀這邊講一句停一會兒,完全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
“肺結核,醫生說發現得太晚了……”秦澀眼睛裡一顆豆大的淚珠掉了下來。
韋髓沉默了。
秦澀喋喋不休。
“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千萬不要告訴小晃,他知道了肯定生氣。我沒法告訴他,我知道他肯定會拼命給我弄錢……你知道嗎,開頭我以為小晃是個富二代,可接觸久了,他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讓我明白,他壓根兒就不是!雖然我也奇怪他怎麼資源這麼好,不過每個人都有他的秘密,他不說我也不能問……”
秦澀嘮嘮叨叨地講了一堆有關陳晃的事兒,一會兒把他批成一個小屌/絲,一會兒又把他形象塑造得跟聖人一樣。他這邊躺得舒服了,韋髓再強壯,身上也有點累痛了,不過他什麼都沒說。
講著講著,話題一轉,突然又聊起了自己的書。
“我剛開始把這書要拍成網路劇的事兒告訴粉絲,其實心裡知道肯定會捱罵,可是我不想欺騙她們。我挑的是自己書裡最不出名的那本,結果還是傷了她們的心。你說,魚與熊掌能不能兼得?”秦澀也不等韋髓回話,又繼續說:“就是可惜你了,兄弟,你這形象太符合我書裡的攻了,如果演別的鐵定更招粉!”
韋髓笑了一下:“演哪部都無所謂,只要是你的書。”
秦澀平常聽到這句話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現在喝醉了,聽著這話頓時覺得身心舒暢,他吸了戲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