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的請安稟告,提步進了內室。
錦言正低頭忙著。
手上是一個寶藍色的荷包,她正在做最後的扎口抽繩的工作。
寶藍色的……
任昆心中一動,昨天自己剛說過的……她記在心上今天就開始做了……
盯著那低頭忙碌的人兒,心頭漸漸冒出一些小泡泡,飄了滿心滿肺,甜而圓滿……
……
錦言抬手撫了撫酸僵的脖項……“侯爺,回來了?”
來查收工作了?果然,半點僥倖不得……
“你忙著,不必多禮。”
任昆見錦言要起身行禮,忙出言制止:“……快做完了?”
面對錦言如常的笑臉,永安侯心裡頗不是滋味,沒話找話。
這話聽到錦言耳中,就是另外一種意思:
老闆嫌自己進度慢了!
老闆要收貨了!
莫非今晚策劃了什麼二人專案,立等此物?
“哦,就快了,還差幾針就好。我已經做好了一個,侯爺您先看看。”
忙先取出已完成的交差,至少有墊底的了……
已經有做好的了?
永安侯愣住了,怎麼這麼快!
一個天青色的荷包遞到手裡,水波盪漾間水草搖曳,兩尾紅魚快樂地吐著水泡……
“……不知侯爺是否要送人,我先做了這個。”
錦言解釋著,這個有水的寓意,無論是顏色還是花樣都暗襯水無痕,是為了永安侯送禮準備的。
自用的晚些應該問題不大吧?
永安侯不是個嚴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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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春|光竟會變成**!!這個也屬黃顏色系列?
第一百四十三章 馬屁拍馬腿
送人?
先做了這個?!
她什麼意思!
永安侯心頭悠哉哉的小泡泡瞬間化身變成一簇簇的小火苗:
“你一天都在忙這個?”
聲音從牙縫裡一點一點擠出來,冷得仿若實質的冰茬子。
不好!
錦言暗道不妙,老闆今天心情又不好!
活該她倒黴,又撞槍口上了!
“……侯爺吩咐後就開始做了,時間太緊,趕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
不是要辯解或找藉口,但她為這個付出的辛苦還是要做必要解釋的。
趕了一晚上加一個白天!
她在說什麼!
“你是說,你從昨晚起,就在做這個東西?”
永安侯氣得三尸神暴跳,聲音下意識地就撥高了,吐出的每一個字眼都帶著火苗,絲絲燃燒著。
對啊,我真的很盡力了……
錦言點點頭:
“一直在做,荷包雖小同樣費時,這已經是最快速度了……”
做了一天一夜的手工,她雖然很注意休息眼睛,提醒自己做眼操。但還是很累,尤其是現在永安侯站著,她坐著,需要仰著臉抬眼才能對視……
素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明白白布上了紅絲,眼底明顯地青色,眉宇間的倦色分明,小臉蒼白……
她說,她從昨天晚上就在做這個,一直在做!
彷彿有人在任昆心上掐了一把,忽如其來的痛令他眼底冒火,手都忍不住發抖:
“……誰讓你一晚上不睡的?誰叫你弄這個的!你看你,成什麼鬼樣子了!”
錦言張目結舌,被這頓不分青紅皂白罵暈了……
誰叫我弄這個的?
你啊……
你不安排這個事,我閒著沒事做它幹嘛呀?
又不是我春|心蕩漾!
又不是我想給心上人送禮物!
送禮都沒誠意!
真有心,你自己動手做一個啊……
你若是自己縫了個荷包,哪怕是兩塊布縫在一起的,我也服了你的情深似海!
這不是我份內的事情。好不好?
我這是為老闆分憂!沒功勞還有苦功呢!
……
好吧,是我沒有按時完成——
不管理由多麼正當,沒做完就是沒做完,不能忽略事實……
錦言心底氣憤委屈的小火苗微弱地忽閃了兩下。就熄滅了……
不管是份內事還是份外事,既然安排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