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快步衝上路邊的小亭,揚頭看月亮。
月亮半殘,星星很遠。
那麼遠,遠得眼睛都疼了。
……
猜猜我有多愛你?小時候聽媽媽講過的故事:
|小兔子想要去睡覺了,它緊緊地抓住大兔子的長耳朵,它要大兔子好好地聽。
它說:“猜猜我有多愛你?”
“噢,我大概猜不出來。”大兔子說。
“有這麼多。”它伸開雙臂,拼命往兩邊張。
大兔子的手臂更長,它說:“可是,我愛你有這麼多。”嗯,是很多,小兔子想。
“我愛你,有我夠到的那麼高。”小兔子舉起胳膊說。
“我愛你,也有我夠到的那麼高。”大兔子也舉起胳膊說。這太高了,小兔子想,我真希望我也有那樣的胳膊。
…………
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天空更遠了。
“我愛你,一直到月亮那麼高。”它說,然後閉上了眼睛。
“噢,這真遠,” ;大兔子說,“這非常遠、非常遠。”
大兔子把小兔子輕輕地放到了樹葉鋪成的床上,低下頭來,親親它,祝它晚安。然後,它躺在小兔子的身邊,小聲地微笑著說:“我愛你,到月亮那麼高,再——繞回來。”|
我愛你,到月亮那麼高,再——繞回來。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些改變
任昆先一步從槐城回來。
驚喜不成,心中難免遺憾。
又叮囑衛決明和李掌櫃,尋親的事既然無果,就不必說給夫人聽,免得徒增傷悲。
二人深以為然。各自離去。
又過了三四日,去別院春遊度假的那三人才返回府中。
自他們回來,一碰面,任昆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父母變了,錦言也不對。
這仨人去了趟明秀山莊,回來後怎麼全都怪怪的?
他恍忽意識到自己好象錯過了什麼,他們在明秀山莊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全都古古怪怪的?
父親與母親表面上如以前無般,父親還是會恭敬地稱母親為公主殿下,每次聽到父親熟悉的回應:殿下請吩咐,殿下您指示……
他都有股莫名其妙的感覺。
與其說是尊稱,不如說是透著親暱的調侃……
父母之間,還是一樣的言行舉止,卻莫名就多了種默契,這二人好象有了共同的秘密,宛如原本不相干的兩種食材,被加了一點小調味,烹製出全新的風情,那味道製造出迷人的氛圍,沉寂著外人插不進去的韻致。
一種只可意會不能言表的,屬於他們倆人的獨特氛圍。
就象在正統的大格局中,新增一些讓人備覺溫暖體貼的小細節,不會讓人大喜大悲,卻有種更自然的安心感。
母親偶爾看向父親的眼神,透著怒放的恬謐,父親回她飽滿的呵護,四目對視間就有了歲月的暖意。
任昆再遲鈍,也明白這兩人的關係有了翻天覆地的質變……也許真能給他生個幼弟或幼妹?
男女間的事忒是煩人,忽好忽壞忽冷忽熱,好的時候恨不得黏乎成一個,壞的時候殺了對方的心都有……反正他是看不懂。
這倆人,前二十多年的時光。就是互不關己的兩出獨角戲。
母親這臺永遠喜怒無常以晴天霹靂為樂,經常上演暴怒噴火哭鬧摔砸,驚天動地熱熱鬧鬧的全武行;
父親那廂冷淡靜寂,無對白無臺詞。只一個隱在僻靜處負手而立的身影,表示演員在場,不是空臺子。
喔……是他不對,不應該用戲子和演戲來形容,這樣對父母不敬。
他只是搞不懂,他們,怎麼就人間四月天了?
之前金戈鐵馬常興戰事的兩個人,居然也能生兒育女,有他這個兒子,眼下又恨不得好成一個人。真是……挺無語的!
……管它是第幾個春天,老爹能哄著孃親開心,他舉雙手贊成,全家皆大歡喜!
對照他們之前的吵鬧冷淡,好的變化特別令人贊同。定是錦言小丫頭的功勞!
這小丫頭,對誰都是朵解語花開心果……就是對他不好。
父母往好裡變,可她怎麼也跟著熱鬧,變得……
唉!她的變化,真心不討喜!
想到錦言的態度,任昆又氣又惱,恨不能咬她幾口出氣!卻只能無奈磨牙。空想想而已。
這小丫頭,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