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日子了,若不是天不冷毛色不亮,桑大哥早就張羅圍獵了。那赤狐皮只適合做個女人用的圍領,你留著用處不大,我想跟你討了送給桑大哥。”
任昆語氣中透著幾絲商量:“這畢竟是你的獵物,等回頭我再尋幾張好皮子補給你。”
“侯爺說笑了,我的就是你的,一張赤狐皮我哪會有什麼捨得捨不得,”
夜色下水無痕肌膚如白瓷瑩瑩,“只是,這狐是我獵的不是你獵的,卻是送不得的。”
永安侯默了默,歉然頜首:“無痕說得是,是我欠思量。”
他方才只想著替兄弟分憂,卻忽略若這狐是他獵的,送予百里嫂子自然無礙,說起來也是兄弟情誼,可這赤狐是水無痕親手獵到……
水無痕是什麼身份?
定國公世子夫人又是什麼身份?
(猜,永安侯要小兔子做什麼?)
第三十章 兔子與鹿肉
一夜北風寒,凍殘了枝頭最後一片黃葉夢。
一大早,任嬤嬤如常安排工作,一個小丫頭笨手笨腳灑了幾塊備用的銀霜炭,受了好一頓數落。
錦言聽著那小丫頭小聲抽泣,有些不落忍——這擱現代還是個小學生呢,搞不好早晨還得爸媽幫著穿衣服繫鞋帶……
又不好插手介入任嬤嬤的職責範圍,心知她並不是個嚴苛的,只是那小丫頭撞槍口上了,等她遷怒完了,氣出了,自然就不鬱悶了。
昨日,任嬤嬤在院中期待了一天,臨到晚上也沒見著永安侯的身影,她一打聽過,方知永安侯前一日下午就帶著井梧軒那位出城去牛山打獵去了。
這有什麼呀,人家那兩位才是正經的戀人!
錦言一點也不奇怪,說是初一十五過來,誰也管不住侯爺的腿呀,再說了,她打心眼裡不在意此事,來不來的,她都是明面上的永安侯夫人,侯爺這種所謂的抬舉,對她來說真心不算個事兒,但對任嬤嬤這樣忠心耿耿的家生子而言,這種原本說好了給正妻的體面,卻又讓個小倌搶佔了,實是氣不順心不平!
哎,還是不夠淡定啊……
錦言暗自搖搖,長公主昨天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應該是永安侯這個初一十五鬧的,給了希望,以為轉性,臨了一轉身發現一切如舊。
人總是願意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其實自成了親後,除了初一十五,一個月永安侯怎麼也要有個五六天是宿在井梧軒的,這個,被她們選擇性的忽略了。
讓她說呀,這還是少的呢,怎麼著不得夜夜笙歌晚晚交頸?
才五六晚?永安侯,這,不行啊……
任嬤嬤的火氣去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揮手讓小丫頭退下了,一個婆子走上前,輕聲說了幾句,任嬤嬤就面帶喜色忙迎了出去。
不一會兒,神色輕快地走進來回稟:“夫人,侯爺差了身邊的二福過來送東西。”
“那就勞煩嬤嬤收好。”
錦言心道不就一個月來喝兩次茶,不知這次又自帶了什麼物件過來備用,反正永安侯的東西她是不會沾手的。
“是送給夫人的,得勞煩夫人自己收下。”
任嬤嬤笑盈盈開口。
給我的?
錦言狐疑,永安侯會送東西給自己?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腦子裡立馬放電影似的將這半個月的言行過了一遍,自信沒什麼不妥之處,一直老老實實待著,應該不是借送東西來敲打自己的。
“噢~~那要多謝侯爺了,幫我拿上來吧。”
錦言眉開眼笑,面露驚喜。
任嬤嬤笑嘻嘻從身後的婆子手中取過一個用深藍厚氈子罩著的長方體物件,東西不大,看起來象個箱子或籠子。
“夫人,您瞧,就是這個。”
任嬤嬤將罩著的厚氈子掀起來,獻寶似的舉起。
錦言含笑觀瞧,見氈子下露出一個做工精細的竹籠子,籠子裡鋪著厚厚一層白草絮兒,草絮兒中間鼓起一團小包包,小包包下間隱約有肉粉色的活物。
“這是什麼?”
錦言沒看出來,永安侯這送的是什麼東東?
“夫人,是小兔崽兒,看上去還沒睜眼,應該生下來沒幾天。”
任嬤嬤把竹籠放到錦言身側的桌上,伸手指進籠,將那堆小包包上的草絮兒撥開,兩隻疊在一起睡覺的小兔兒哼唧了聲,又往草裡拱。
好萌噢!好可愛!
錦言兩眼冒光,不單是她,屋子裡侍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