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造反?
想賺錢?
想賺錢居然連永安侯都敢得罪?人家後面是皇上!得罪了皇帝還想賺錢?
是想造反吧!
……任昆的面子誰敢不給?
他甫一進去,掌櫃的連奔帶跑的就迎上來:“……給侯爺請安,侯爺請上二樓……”
好東西曆來都在樓上,不管多高階的鋪子,都遵循一樓更比一樓高的身份匹配。一樓的好東西到了二樓就是尋常。二樓的好東西到了三樓即為普通……
哦,沒有三樓?
那二樓的一準兒比一樓要貴!
這不,有身份地位的都扎堆樓上了……
“侯爺!子川兄……”
永安侯剛被掌櫃請上二樓,就有一個含著喜悅的聲音迎面而來。
抬頭,見一清雅男子正面露微笑衝他拱手:“子川兄。一向可好?”
“嬰公子……”
任昆也覺意外,一邊回禮一邊問:“許久未見,聽說子粟去了江南,幾時回的京城?”
“就這一兩日回來的,勞子川兄掛念。”
“子粟客氣,你這般神龍不見首尾的,為兄想為你接風洗塵都找不到機會!”
任昆半真半假開著玩笑。與嬰子粟,他也存了份交好之心。
“豈敢豈敢……”
嬰子粟笑著拱手解釋:“子川兄是朝中重臣,差事多,不象小弟整日無所事事,哪好意思叨擾你?”
“相約不如偶遇,子川兄若不忙。今日小弟做東,給侯爺賠禮。”
“今日……”
任昆頓一遲疑,今日倒不忙,只是他想……
“子川兄若不方便,儘管忙去。咱們改日再約。”
嬰子粟水晶玲瓏心,見他神情間略顯為難,主動遞過梯子。
他是想找小丫頭的……不過,暫時沒想好怎麼說……
等思量周全也不遲!
“無妨,就今日!自家兄弟,賠禮就言重了,為兄做東,算是晚兩日洗塵。”
任昆應得爽快。
沒想好怎麼做的事情,乾脆先放置一邊。
“好!”
嬰子粟看了看立在一旁的掌櫃:“等子川兄辦完此間事,我們再走?”
心裡猜測任昆來此處,不知是要買什麼……
這玲瓏閣,向來只做女人的生意,所售商品為女子的首飾珠寶頭面,無男子能用的。
“無事,行到此處,隨意而為。倒是子粟你,有事?”
任昆本意想好好為錦言挑選幾樣禮物,送完了禮再與她好好談談。如今有外人在,購物的心情就淡了,玲瓏閣的東西算不得頂好,今日是順腳,改天找個時間去內務府看看。
永安侯此時才發現嬰子粟不是一個人。
除了書僮常隨,他身後還有位女眷。
在他沒上樓之前,嬰子粟應該是正陪著女眷挑首飾,店小二手頭擺著兩三個首飾盒子。
“無事。”
嬰子粟對小二示意:“把那個紫紅盒的包起來,”
扭頭看向身後:“我晚間有事,你先回去。”
“時間尚早,子粟可先回去,我們約在酒樓見。”
任昆眼風一掃,見那女子似有不喜,不知是嬰子粟的什麼人。他沒成親,不是妻室,但也或許是親戚也說不定……
這人,素來有個憐香惜玉風流才子的名號,深得各類女人喜歡。
“不用。讓子川兄見笑了,原是蘇州鴛鴦閣的清倌人,小弟一時憐惜就收在身旁,不懂規矩……”
噢……
果然是風流才子,處處憐芳草!
去趟江南就攜美而歸。嬰子粟這般人物,走到哪裡,都是風雅場所的座上之賓。
真不嫌麻煩!
任昆真心不能理解,他這二十多年。就與小丫頭一個女子親近,結果還弄得天怒人怨!
這還是小丫頭懂事,天底下哪有象他家小丫頭那麼懂事的女子?
桑大哥就百里嫂子一個,也是被折騰得夠嗆!
嬰子粟居然不怕麻煩,隨手就劃拉一堆,真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不由就又多掃了一眼……噫?
眼神一凝,這個女子……
是個典型的南方女子,身姿小巧,吸引永安侯眼神的是她的唇與下巴。
那紅潤的唇。乍一看,竟有那麼兩分象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