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從那一天吧,夏天很熱,就算是開著空調,最後兩人也只是穿著褲衩睡的,半夜的時候,夏笙覺得有點透不過氣,夏嵐有過這樣的前科,把夏笙當抱枕壓在下面睡了一整晚,糊了夏笙一臉的口水。夏笙覺得很熱,就掙開了些。
轉了個方向不再是面對著夏嵐,窩在對方懷裡繼續睡。他突然感覺不對,夏嵐的下身不斷的蹭著自己。夏笙覺得不舒服,動了幾下,想尋找舒服的位置。但馬上,他就明白是為什麼了。好像是那裡,夏嵐的下面頂著自己。夏嵐還在沒輕沒重的蹭著。夏笙所有的感覺好像一瞬間敏感起來,就像吃了蘋果突然明白過來的亞當,他感覺到自己近乎□的被夏嵐擁抱,那麼舒服的溫度,今天卻這麼的熱,他們靠的那麼的近。溫度。呼吸。味道。他的一切好像都敏感起來。他一下就僵了,他知道這是為什麼,他上課的時候有認真的學過。他覺得口乾舌燥。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可以馬上離開,也可以叫醒他,甚至推開他。可是他什麼也沒有做,他滿臉通紅的任自己沒有經驗的哥哥在夢裡把自己夾在雙腿間衝撞,夏嵐在夢裡不像平時那樣,他毫無章法的粗魯的將夏嵐的褲衩撩得更高,讓更多的面板相觸。夏笙深深地喘氣,他覺得緊張,他覺得害羞,他覺得難堪。他聽著哥哥在自己身邊動情的喘息,他停不下來心跳越來越快。夏嵐□過後滿意的嘆息一聲,在夏笙脖頸處蹭了蹭,繼續睡了。僵硬的夏笙,這才舒了口氣,他不知所措,他甚至不敢轉身,他的腦子裡一片空白,他矛盾的感覺著自己的心情。現在的他應該起來把自己清理乾淨才對,可是,他覺得在他的懷裡,他的腿軟了,腰軟了,連意識也是。他模模糊糊的想著,然後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起來時,夏嵐已經把他的褲衩換了。試探著“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一句平常的問候,卻問的很心虛。
夏笙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自己被蹭紅的大腿根。“還行吧,就是熱了點。”他不知道看著夏嵐那樣的眼神,他為什麼說不出口。他想說這是很正常的,沒有關係,但是他哥一定早就明白了。
“我也覺得很熱,要不分開睡吧,這床也小了。”夏笙根本就沒有看他,轉身換好了校服,輕輕應了聲“好。你呢。”
他聽到他含糊的聲音“還行。”輕輕的舒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昔我往矣(六)
在女生家樓下吹著口琴,聲音一茬一茬的繞得更高。然後女生衝下來,他們在雨裡擁吻。這是聽說的聽說之後的版本,雨天是他們相愛的見證。而口琴大抵就是信物之類。至於真相是怎樣的,誰在乎呢?
這個夏天莫名的燥熱,知了也永遠不知疲倦。夏笙聽到這些話後,也只是笑笑,繼續做夏嵐眼裡噁心到反胃的數學題。我是他最親的弟弟,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還想著晚上回家時要記得給哥哥帶街口的漫畫,這樣他開心了或許還會答應週末在家陪自己,明明說好的一起去游泳,可是他都推了好幾次了,一直說籃球隊很忙。
整條街都是香樟馥郁的香氣,陽光也只能透過樹影掉下來一點,在行人的身上走走停停。
夏笙逛CD店時,還帶著耳麥,漂亮的聲線唱著婉轉的英文,好像有透明的城堡從中跑出來,將他籠罩其中,整個世界都是漂浮的虛幻的彩虹,純色的精靈仰著低著小臉朝他微笑。
可是不經意抬頭的時候看見了。
女生長髮飄飄,小巧瓜子臉,說不上多漂亮,只是兩個小酒窩甜得很。依在夏嵐胸前蹭啊蹭的撒嬌,看得夏笙一陣氣悶,一天的好心情逃得乾乾淨淨。他知道有一座城堡正在土崩瓦解,裡面的色彩也逃逸得乾乾淨淨,而他頂著一張冰山臉誰也看不出。
夏嵐看見他後,走了過來,夏日的餘暉把他純白襯衣邊緣勾得模糊,黑色的褲子,下面是筆直的雙腿。就只是這樣簡單的搭配,也讓人覺得好看。夏笙看著,忽然好想觸控,他曾經無比熟悉每一條他肌肉的紋路,他覺得好想念,好想宣告,他是我的,只是我的。只是一個天不到,他好像很久都不曾這麼近的看著他。
夏笙抿抿唇,接著勉強自己扯了個僵硬的笑容:“哥哥?”他很想問他,是不是你說的有事,很忙,還有其他。都只是因為這個人。他是重要的,而我,就是不重要的。
夏嵐感受不到夏笙幾乎滿出來的不悅。甜蜜的把女孩從懷裡挖出來,攬在胸前說:“今晚會晚點回去。你自己先睡吧。”然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抓抓頭髮,有點小羞澀,說:“這是我媳婦兒,戚冰。”然後嘿嘿的笑開。戚冰甜甜笑了,獎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