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把所有的咒文唸完。然後，他全身的面板髮出奇異的藍光，光芒漸漸聚在一點，從胸部緩慢上升。冥夜嘴一張，吐出了一顆晶光璀璨的海藍色水晶，龍眼核一般的大小，晶體中間蘊藏著清澈的液體。

他從耳朵上摘下一隻耳墜，把上頭的珠子擰了下來，換上藍水晶，再扶著千帆後腦，把他拉近自己，將這隻飾物別在他的一隻耳垂上。

千帆摸摸耳朵上溫潤的水晶：“這是什麼？”

“是護身符，裡面有千帆的淚水，它會認你做主人，一直跟著你，守護你。只要你不願意，沒有任何人能靠近你身邊。當然，除了我。”冥夜臉上呈現從沒有過的虛弱疲態，他頭一歪，躺倒在床上，卻笑著把千帆摟進自己懷裡。“其實好日子不需要長，只要幸福快樂，即使短暫也不枉此生。”這僅剩的三個月時間，他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打擾，他要和千帆安安靜靜地度過，這一生裡面最美好的時光。

這時候，千帆只知道小殿下送給他的耳飾非常漂亮，要過很久，他才會發現，這顆珍貴的藍晶，不但代表了男孩對他的一片赤誠真心，還是一件能拯救天下蒼生的驚世寶物。可惜到了那時，曾經用生命愛著他的少年，已經不能與他走在一起了。

“來，先把藥吃下。”冥夜將藥丸遞到他面前。

看他滿臉倦容，千帆哪裡還敢違逆，乖乖地吞下了藥。

冥夜的手按在他左乳上，千帆以為孩子又起了慾念，便敞開胸脯讓他撫摸，誰知孩子的舉動很規矩，只是輕柔地幫他按摩心臟，過了一會兒，終於感到他的心臟又恢復了規律而穩健的跳動，冥夜才鬆一口氣。

“千帆，我要睡一下，只一下下，很快就好了。你別走開，在這裡陪著我，好嗎？”他的聲音越說越弱，還沒聽到千帆的回答，已經陷入了黑暗的沈眠中。

天魂傳 157

因睡在心愛的人身邊，就算身體再痛，孩子唇邊還是勾出淺淺的甜蜜笑意。

千帆翻出乾淨的睡衣，幫孩子換上，又用暖風機把他溼漉漉的頭髮弄乾。一向警醒的孩子，在他溫柔的氣息包圍下，居然睡得穩妥香甜。把他弄乾爽了，千帆才打理自己，換下溼透的衣服，把一頭長及腰部的秀髮溫幹。看看外頭，才是下午時候，剛踏入冬季，空氣裡多了些寒意，想起孩子體溫偏冷，千帆便把他抱在懷裡，輕輕擁著，津津有味地欣賞他俊美的睡顏。

他長大後會更漂亮呢！

千帆欣喜地想。自己是唯一一個見過他長大之後模樣的人。唯一的！就像偷偷收藏著一個無人知曉的寶貝，一種神秘而甜美的喜悅纏繞在他心頭。

如果，腹中的寶寶是小殿下跟自己的孩子，那該多好！這樣想來，眼角不禁又有了些溼意。

冥夜向來少睡，一覺醒來，窗外夕陽的餘輝還沒完全隱沒在地平線下。身邊的空虛感讓他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千帆不在？！那一刻，他很害怕，怕得只想失聲痛哭，他怕自己找回千帆不過是一場美夢，夢醒了，又只剩下他一個人，活在煩囂空泛的現實中，那麼孤單，那麼冷……

目光四處找尋，幸好很快，他就在嬰兒睡床的旁邊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千帆把寶寶抱起來，他背對大床這邊，沒看到小殿下已經醒了。寶寶跟烏龍玩了一個下午，肚子餓了，咿咿呀呀地鬧個不停。千帆怕他吵醒小殿下，只好急急走過來，輕聲哄著：“寶寶乖，別鬧啊，小殿下好不容易才睡著，你讓他安安靜靜睡一覺，別吵到他，好嗎？”

寶寶是存心跟冥夜爭寵的，要他不吵？行啊。他趴在千帆身上，去找那香噴噴的奶源，大腦袋在千帆胸前拱來拱去，口水珠胡了人家滿身。千帆在小床上摸索了一會兒，忘記了奶瓶被自己放在了什麼地方，生怕再找下去，懷裡的寶寶會餓得哭鬧，便把衣襟的一邊，從肩膀上卸下，讓寶寶的小嘴，尋到自己翹立的奶頭。

“千帆！”

身後突起一聲怒斥，嚇得他慌忙轉過身去，小殿下不知何時醒來，正坐在床上一臉陰霾地瞅著自己──懷裡的寶寶。

偏生寶寶不懂看人臉色，就算看得懂，他也不打算理會。當著冥夜的面，還不知死活地張著小嘴把千帆的奶頭緊緊含嘬。千帆的注意力放在冥夜身上，最敏感的乳蒂突然遭到吮吸，“啊……”他嬌吟一聲，身子軟得差點連寶寶都抱不穩了。身下也一陣溼意，內褲黏黏的。

冥夜看他面色緋紅，羞怯怯地看著自己，更加生氣，狠不得把那輕薄千帆的小色狼當足球一樣，一腳十二碼踢飛出去。本來完全屬於自己的愛人，現在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