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得以明瞭。那我一路充當的魏寶到底是誰?是阿雅所說的那個石頭磊房子的小孩兒還是連這小孩兒也不是?或是這還中的某一朵不知名所代表了的特定的哪一個之於阿雅來說非同小可的人。我看阿雅,她也笑著看我,那笑像是相隨久矣的緣故,染上了阿來的光輝,溫暖我心。亞子問阿來:我們何時要到達天上的聖城,享見禰的光榮?阿來說快了——那是你們此行最終的歸宿,也是一場全新而到永恆的開始。本來我可以直接將你們帶到聖城之前,但是你們少了這本來該有的路途,會不會於這次旅途而言,留下美中不足的些許遺憾。所以,我就還是帶你們照著本來的路徑,這樣行了。“我願意如禰說的這樣,讓禰帶著我們照著原來的路徑這樣去行,最後進入天上的聖城禰的光榮之內”達達說。其實,我也是這樣想,不想少走任何一程。“那出了那海會是哪裡”亞子問。“出了這裡會有一處至高點,叫作隴頭”“隴頭?”我和阿雅齊聲問祂。“對啊,隴頭。於哪裡,我們可以遙望聖城的光榮。你們可以在那裡,為你們的愛人唱歌。”我們聽了就喜歡。說到這兒,阿雅對我說:“我一下想起來幾句話”。我問是什麼。她說:“儂有花枝可寄君,東原遠,雪將融,佳期茲近,寄予隴頭雲。儂有菩提可慰君,光年遠,去無聲,由來如此,贈與不知名”,我一怔,就要想起什麼。就要,就快要,卻終於,什麼,也沒想起來。“你從哪裡聽來的這話”我問她。她笑著告訴我:“沒從哪裡,從我這裡”“你這裡?”“我這裡”
“隴頭在哪,我們現在就去”我和阿來說。“到了那裡,我看你們又要哭鼻子,但光榮近了。我必讓你們歡喜,一次擦乾你們所有的眼淚,好不好”。我和阿雅沒說話。我們起身前行了。於那海之上,我對阿雅說:“這海不知何時就要突然出去,讓我把這不知名的花兒從你頭上摘下,還給這裡”。她沒說什麼。我問她:“好不好,讓我給你摘下來還給這裡,若他是別人的不知名,也該還給別人,若不是你的,摘了又有何意”。她說:“哪一朵不知名不可以是我的,除了你和魏寶。”我說:“一個人只可以有一朵不知名”。她說:“我也沒有貪心,之取了一朵而已”。我說:“不是這樣,真的不是你想的這樣”。她就問我:“你知道我想的是什麼樣麼”。我說:“萬一,這不是你的不知名”。她說:“那我的不知名在哪?”我說:“你聽話好吧”。她說:“不。要是不是我的不知名,怎麼會被我遇著”。我,就無語了。阿來笑著說:“她既把一切憂慮都交給了我,你還藏著你的憂慮。你該知道,你所憂慮的,現在已經不憂慮了,所以,你也不要為她憂慮了”。阿雅問我:“你還記得你唱《漸春臺》的地方麼”。我說:“花野”。她說:“當時我在那裡的時候,就想要是那麼多的花能運到天上,然後從天上傾倒,一定就會和下雨一樣,但下的是花瓣,瀰漫天地,我們可以徜徉其中,那情境就像飽飫一場花之盛宴。你想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景況。現在來到這裡,我又想到了那裡”。阿來說:“這個麼,在你們是不能的,在我卻容易”。我以為這事就要發生,但行了一會兒見一切如常,但奇妙的是,我們並沒有揮動翅膀,行著行著卻行到了空中。於一處,阿來就停下了。祂俯身看了那海,抬頭又看看天空,笑著對我們說——這裡就是隴頭。“你們既隨我至此,就來盡興參加我為你們準備的花之盛宴吧”。羅預之間,只是天地措置,那海到了空中的位置,天空到了那海的位置,其實就是一下天旋地轉而已,因了祂的大能,我們並沒有因天地挪移而挪移,也未因此而感到眩暈,一切置放停當,空中的雲就在腳下流淌,那海的花澤到了頭頂,差不多和先時的雲朵一樣高的地方,但卻不見掉下來一朵,像是正在準備。阿來看著我們,問:“準備好了麼,要開始了”。話音未落,那海之中的無數不知名就從天而降,帶著無數變幻不測的顏色和聖言之光,如天遣廢話,流光迸湧,漫天飛舞了一個世界。我們就於這流光溢彩的飛花的世界,環繞於阿來周圍,揮動起雙翅來。這是光芒的世界,每一朵花,每一片花瓣都浸染了阿來的光榮,從我們身邊緩緩飄落,我見阿雅頭上的那朵不知名,竟像活了,只屬於她一樣,放了關乎愛情的光芒異常奪目。我就深信阿來的安排絕不有誤,且必不落空。雖然,我不知這不知名所指何人,但是我確信,之於阿雅,阿來已經恩允並親自為她安排了屬她的愛情和幸福。此刻我覺得於這花宴之中,之於阿雅,我已經可以放心了。因了阿來的話,我真的可以放心了。我指著那不知名對阿雅說:“我看到了你的愛情和幸福,就是這朵不知名,他活了”。我說:“正如當初,此前,你於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