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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遊戲?是不是?你長大長不大都不妨礙的,你真的已經嫁給過我了”我說

然後,我把黃沙刻漏和往返雪島40回的丈量資料全交給了亞子,

然後,我感覺像是劫後重逢,人物兩非,

然後,一股莫名的悲傷,

我就對著蒼茫,放聲大哭起來,起初只是哭,後來,天空竟流淌下鋪天蓋地的濃稠的像白色油漆的彌天大霧來,籠罩了一切。他們也不來安慰我,我也好像是作為代表代表大家一起悲傷。或許,此情此景,大家各懷感傷,說什麼也沒用,倒不如索性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場,也就好了。阿雅,一開始,還問我怎麼了,後來又問,這是怎麼了。等一切平復,內心的悲愴集結通通盡釋,一切似乎也隨即煙消雲散,更為奇異的是,達達和亞子又回到了起初我遇見他們那會兒的容顏,阿雅則依舊依舊,且對我說:“哥哥,看你的山羊鬍子,又沒了”,我知道,這一切都無法解釋,但是有一點,是可以即刻得到答案的,於是,我就問他們,我哭的好聽不好聽。他們說難聽死了。

亞子拿著我和阿雅記下的那些,說是很奇怪,因為他和達達記錄的則與我們的的這一份完全不同——“那是每往返一次都很久很久,好像那島嶼在變大,卻又沒什麼明顯的感覺”

“你們經歷大震盪了沒有”我問

“是啊,好險”

“那我們現在到底有沒有走出千堆雪?”我問亞子。

他也不清楚,因為經過那一番震盪,現在的我們究竟是處於雪島和雪島之間還是已經到了屠維棋局之外,都無從確定了。這時,從遠處更遠的地方,地平線下,陸陸續續地,有流光的巨大浮島,相繼升起,向高空行去,像天地倒懸,流星飛火直迸不止而錯落有致,像是我們初入千堆雪時的狀況,只是碩大島嶼上沒雪覆蓋而已。未久,逐漸隱去。我們幾個同時呆呆的觀望一陣,實在不知眼前這是發生了什麼。流光闇弱,一切如常後,在我們眼前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座浮在空中的橋,像是用琥珀砌成的,通體玲瓏,泛著溫和的光暈。走著走著,感覺腳下開始稀薄起來,如同踩在起伏不定的水上,感覺馬上就要沉下去一樣,而下面的那條雪流也開始在這時候改變流向,繞橋一匝之後,徑自離地而起蜿蜒到空中,向著極遠極遠的地方流行。亞子提議,我們加快速度趕到那橋跟前去,免得發生變化,因為此時腳下的浮動越來越大感覺也越來越不穩定。到了馬車旁邊,大家要上馬車快走,看看馬好像出了問題,一步也走不了了,好像失去了呼吸,只是一群雪白的雕塑,很脆很脆,碰碰就碎了樣子。亞子看看我們,沒說話,對他們呵了口氣,說:“辛苦了,謝謝你們”。瞬間,連車帶馬就變成了兩片碩大的雪花,朝後飛旋而去,頃刻消失。我們問亞子,亞子只說:“它們的時辰到了,我們趕緊走吧”。

接下來的行進中,我們顛顛簸簸的走了半天,只是那橋看著就在眼前,卻總也走不到。亞子隨即掏出那張毯子,變到可以容納我們幾個的大小,然後唸了句什麼,就騰空飛去。耳內呼呼有風響,像是朦朧的曲子,讓人想睡睡。我和阿雅說,我要睡了,讓她抓緊我,免得掉下去。阿雅說:“我還想睡呢,你是怕你自己掉下去,才讓我抓緊你麼”

我笑著說:“嗯,是怕我掉下去”,說完她就笑,說:“我也是這樣認為”。最後的結果是我們誰也沒睡成,原因是亞子一會兒就會來上一句“快到了,馬上降落啊”,其實,一直沒到,不知是他目測有問題,還是距離真的很遠很遠,然而依舊是那琥珀色的橋,明明一直就在眼前,明明一直都行到不到它的跟前。

我感覺,我們現在應該在比高空還要高一點點的地方飛馳,應該看的更遠才對,所以我一直希望能夠藉著這高度看到雪原以外的樣子和顏色,一直出於白茫茫的色調之中,說實話,很容易引起疲倦。但是,關於遠方,卻什麼也看不到。我此時有一個問題在腦海沿直線一直滑落並重重的砸下來:要是離開了雪原,沒有了鹽雪,我們餓了的時候要用什麼來充飢?我問亞子,亞子說別處有果子可以吃,有溪水可以喝。我很嚮往那果子和溪水的滋味,所以越發對雪原之外的世界,出奇神往。但我又覺得,這旅程,也不會只有這麼簡單,以至到了現在,我們到底有沒有走出屠維棋局,還是問題。雖然表面上,也亦不存在了似的。

“誒,亞子”我突發奇想“你說,我們要是趕上雪流之首,隨著它去的地方而行,那樣會不會早一點走出這裡?”

“我不知道,不過你沒有看到前方那座懸浮在空中的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