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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阿雅好像不是很懂——“難道你說的是松子星?”

我聽了想笑——“拜託,是雙子星好不好?”

“長的這麼像松子”——我無法向阿雅表述我剛才經歷的一切及此時候連我自己也琢磨不定的感覺,只是篤定這一切肯定事出有因,或許只是我遺失了幾乎全部的記憶——與這不無關聯。

“你感覺好點沒?”

我點點頭,勉強站起來往我們的家園走去,“吶”——阿雅把那枚松子給了我,我沉沉的握在了手裡,這時感覺身後有一道風聲,轉身——直接中標。我斷定,是另一枚松子,擊入並穿過了我的心臟。噗,一聲,掉在了身後的雪上。我站著晃了幾下,沒倒。這是兩種不一樣的痛,真的同事屬於我的心內了,很痛。阿雅忙扶住了我,她個頭太低,抓了把雪變了一根怪棍兒給我。“我沒事兒,別慌”,她看著我,說你的臉色很差,蒼白如雪。我走到那枚松子跟前彎腰拾了起來,看來真是雙子星的隕石,但這時從哪兒來的?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魏寶”阿雅這時叫我,我轉身,她指著地上的一灘血——“不要緊吧你,流血了”,我低頭,見血順著大紅猩猩氈子斗篷正往下滴,已經 洇紅了很大一片雪。笑著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們快回家吧,我真得躺躺了。然後雙眼一閉,在雪地裡倒下了。

沉重到了極致或許就會飄飄然的,正如疼痛到了極致成為木木然一樣。一種空前所不曾有過的釋然,形如大解脫一般,繼而躺在血泊中的我,以及守在我旁喑喑哭泣的阿雅,就都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我叫阿雅,她卻聽不到,我撫摸她的臉頰,試圖擦去她的淚痕,那淚珠卻不為所動。瞬時分離成為兩個的我,我卻並不恐懼,只是無奈,我想讓阿雅停止哭泣,想讓她知道,我此刻已並不疼痛,想讓她不要為我擔心,然而卻已不能夠。此刻,在先前簡直無法可想,好像是靈魂之靈魂,那兩枚雙子星的松子形隕石以就落在躺著的那個我的近旁,我眼中收攏了這一切時,四下無風,卻飄飄然升起,被一種莫名的力引著不知的地方去,要經歷一場似曾關聯的風景。

以就漫無目的的狀態下,遙遠的地方就傳來歌聲,像是從四面八方,天地上下極極遙遠的地方傳來,直入我耳。我說不清在這諸多遙遠的地方,有一個人還是多個人在唱這歌,感覺唱這歌的人和我有關又好似其所唱只是與我可能與我相關的事。當一切,之前剛剛諳熟的景物於眼前疾馳而過之後,我不知是真的離去許久還是依舊原處,因為我好像感受到了自己的體溫,在這裡,脫離了我而獨自存在、彌散。說不清是果真所見還是起了幻覺——只是歌聲隱隱,似乎出現在前後左右所有的地方,有種讓人想莫名回憶又想不起,讓人想莫名感傷又流不出淚的力量,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像是在描述別家的風景,卻又讓你無法置身其外,像咒語一樣神奇。

所說的,是在一個地方,嚇了一場大雪,將一切覆蓋,一切失去了原先的樣子(這讓我很對比鮮明的想到今野和我們的家園),然後這一片潔白的家園的溫馨風景,好像在尋找,不知未遇還是躊躇,不知該託付給誰,只好定在原處,想起曾經之曾經的回憶,皎皎白衣,渺渺*凍,在既定的一日,於流淌的曲水之濱遊戲、祈福,過去的時光,竟也這般美好,是多麼值得珍惜的一段時光,繼而生了別離,一種叫做前塵的東西覆蓋一切,一種叫作時間的東西迅速堆積。於是有人為這一切命名為曾經滄海,也有人篤定這,便是嘉年綺夢,因為,花開了一世界,樹滿了一菩提。有人手拉著手出了東門,約好踏春,卻下著了這場雪前似乎一萬年之久的另一場雪。有紅妝素裹,分外妖嬈,再後,再不曾經此家園,瞬時,已老。只知道,有諸多的故人,他們都付出了他們的愛情,直到亙古依舊回憶那些過往的青春,以至化作驚魂不泯,開花生樹,成了風景,大雪既降,思及故人……

這地方,叫東原。我所似見,該是東原雪景,這歌聲亦似從那裡傳來,或起碼是源於彼。只是又像在極極遙遠處,又像讓你身臨其境,又遙不可及——這一切同我,究竟究竟,有脫離不了的關係,然而最終,我確定之前確應有關,甚至是現在及以後,只是可能我記憶已失,無法意識並隨之記憶曾經,有關這時光並這雪景,恐怕要辜負這讓我莫名感動的歌聲及既往曾經。既如此,我希望這歌聲徹底別再響起,以至我負之太深,承受不起,非是與既往決絕。

於是,我開始奔跑,試圖尋找回去今野的路徑,越是著急,歌聲越切切,感覺像有諸人環繞四周當空齊唱,普界盡是音符旋律,一字一頓都像從天而將的珠玉,直砸心底,我跑著跑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