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好幾家博物館瓜分。
那是一件20世紀初出土於河、南安、陽的石棺床,棺床四面圍合,正面設子母闕,門壁的外立面和石棺床的內壁面刻有繁密的畫面,曾為盧芹齋的收藏品,後分散。
不同的構件分別藏於歐美幾家博物館中,床座上的簷板2件,藏美國弗利爾美術館。
棺床屏風石2件,每件畫面3幅,藏美國波斯頓藝術博物館。
棺床屏風石1件,畫面3幅,藏法國巴黎集美博物館。
左右闕門石,藏德國科隆藝術博物館。
現在經過比對拼合後,可以將原貌基本復原,但另有一件屏風石下落不明。
其他博物館珍藏的石棺,也有很多不全的,有的石棺床不見底座和床石,有的沒有了門闕石,也有的沒有了屏風石,或者是屏風石並不整齊。
而這裡這座,卻十分齊全,屏風石板上各有浮雕的畫面,共計12幅,題材有宴飲、狩獵、出行、牛車、送葬、娛神等內容,祆教影象幾乎全部見於門面屏風畫面上。(未完待續……)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昇天圖
特別是一副石板上的畫面,跟韓孔雀剛剛得到的那面玉佩上的畫面一模一樣。
這面石板畫面上的主題是送靈魂過切努特橋,畫面下方是送行的行列,有人有馬;畫面上方中央是著胡服的祭司,帶口罩面橋持杖司火,橋頭置火壇和果盤供品。
祭司身後有四人面橋嫠面,表示哀悼送別。
上方站立五人,前導二女子,一人攜包袱立橋頭。
祭司身後下方一犬面向橋頭,橋頭只刻出一段欄杆,橋上並行的二峰駱駝僅露出後腿。
按祆教習俗,人死後靈魂要經過切努特橋,善行者過橋,橋面寬闊平坦,惡行者橋面如刀鋒,細如髮絲,難以透過。
所以在送別死者的祆教儀式中,必定在橋前舉行儀式,祭司在橋頭設火壇供物,驅駝、羊牲口過橋以獻祭神靈,靈魂方得順利踏入天堂之門。
這幅畫面構圖簡潔,所刻人物並不多,但主體情節卻十分完整。
另外一副石板上的影象,上部刻四臂的娜娜女神像,二臂上舉日月,二臂下撫獅子座;女神獅子座前二天女立蓮花座上彈奏箜篌與琵琶。
畫面下部為人間樂舞娛神的場景,演奏者在樹下對坐,前有一女子舞蹈,人物明顯小於天部的神祗。
這件石棺床很明顯屬於北齊的製品,畫面上有梳飛鳥髻的女子形象可是年代標誌。
看著這些收穫,就算是見慣了寶物的韓孔雀,也樂得合不攏嘴。
這裡可不是隻有一座石棺,而是一排五六座石棺,就算沒有仔細檢視,韓孔雀也知道。這裡的每一座石棺都是精品。
“韓哥,你看,這座是不是也是石棺床?”衛長青在一邊喊道。
眾人分散開,每人都在檢視自己感興趣的石棺。
韓孔雀走過去,這也是一件石棺床座,採用高浮雕的手法。立面雕刻有護法天神和獅子,簷上刻有整齊的裝飾紋樣,表面打磨光潔,亦是北齊的雕刻風格。
“這個好像是佛教的畫像吧?”衛長青指著屏風上的畫面問道。
石棺床的屏風,採用線刻畫的方式,較清楚地表現出粟特人的葬禮情節,雖然畫面上不見祆教的神祗影象,但在多個情節上與上述北齊石棺床的畫面相似。
“這做石棺床也有著祆教的明顯特徵,你看這床座立面。上面所刻的護法影象不是通常所見的佛教題材,也是屬祆教的天神,這應該是信奉祆教的粟特人在融入我們的生活之後,吸收漢地葬制的同時,在他們的葬禮影象上仍然保留本民族的習俗的代表作。”韓孔雀道。
“老闆,你快過來看看,這裡面居然還有不少墓室。”就在這個時候,對石棺沒有什麼興趣。走在前面探路的黃山,回來像韓孔雀彙報他的發現。
走到了這裡。好像已經沒有了任何危險,這裡只是一座空空的地下陵墓。
“不少墓室是什麼意思?”衛長青首先問道。
這時肇東可從裡面走了出來道:“準確的說,應該是有很多陵墓,而不是墓室,我看那裡的陵墓風格各有不同,應該不是同一個年代建造的。就算是在同一個年代建造的,也應該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逐次建造的。”
“這麼說這裡是一座地下陵墓群?”韓孔雀驚訝的道。
“應該是這樣,這裡很可能是祆教的一座隱秘地下陵墓群。”肇東可道。
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