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配就不一樣,你父母親遠在昌黎,祖母又年邁,到時少不得我們替你做主。”
利誘加試探,滴水不漏,大伯母也是個人才。安怡自若地一笑,半點口風都不透:“我自是知道長輩們為我好,但這話的確是不能『亂』說的,大伯父是為官之人,應當比我更知道里頭的厲害。若有言語不妥之處,只望大伯父憐我年幼不知事,不要與我計較。”說著就給安大老爺福了一福。
安大老爺再有多少火氣也撒不出來了。但他到底是被安歸德親自調教多年的,總有幾分見識。仔細一想,尋常人聽說這個訊息,少不得要追著他問個分明,或是含羞帶笑,透幾分意思在裡頭。偏安怡不驕不躁,沉穩謹慎,這就有些意思了。一來,這個訊息多半是真的,安怡也已知曉;二來,她年紀輕輕就能如此沉得住氣,是個能撐起來的。這樣的人,不好得罪。
這樣一想,安大老爺少不得高看安怡一眼,臉『色』也由陰轉晴,十分和氣地和安怡說了幾句話,又叮囑唐氏好生接待安怡,不許怠慢,這才藉口外頭有事出去了。
唐氏與大老爺多年夫妻,也算是彼此心意相通,見狀便知安怡被封為縣君這事兒是十拿九穩的,當即打點起精神,分外殷勤。
只鬱悶了田氏,一邊要消化安怡立即就要和她們不同的現實,一邊還要組織言語把替張欣求醫這事兒說出來。好容易覷了空,便涎著臉上前誇安怡。
安怡等她把所有好話都說盡了才含笑問她:“三伯母可是有事?”
田氏趕緊說來,安怡沉了臉冷笑道:“不是我不肯幫忙,而是田大『奶』『奶』做事太不地道!她之前幾次三番刁難我也不提了,那日好心與她醒酒丸,她倒懷疑我害她,到處拿給人瞧是不是毒『藥』。叫我如何敢幫她?我只怕幫她看好了病,她回頭咬我一口,說若非是我害的,如何能治好她?那時我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田氏頓時大為尷尬,因為安怡說的這些,全是真的。但要叫她就此罷休,那是不可能的,少不得厚著臉皮否認:“哪有這樣的事?之前都是誤會,後來就更是誤會。侄女兒是從哪裡聽到這樣的說法的?沒有的事!那是有人故意挑唆我們兩家不和呢。”一邊說,一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安老夫人求救。
(二更)
第218章 為什麼呢?
安老夫人這回不好再擺威風,拉了安怡的手語重心長地道:“怡丫頭啊,既然說是誤會,那就是誤會咯。醫者父母心,就是個尋常人求著你,你也不忍心不管,何況這是親戚呢。”
安怡心中頓時一陣悲憤。這是親戚?張欣與安九先做好友,再做其丈夫的續絃,那樣的迫不及待,安九又消失得那般蹊蹺,怎麼就沒人想過,這中間是否有貓膩,安九是否是給『奸』夫****害死了?還這樣**『裸』地宣佈張欣是安家的親戚?再想到上次宴會時,張欣在安侯府輕車熟路,如入無人之境,比她自己家還要為所欲為些……難道這不是安侯府故意放縱吹捧,日積月累下來的結果嗎?
安老夫人見安怡垂著眼不說話,以為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越說越順嘴:“你才入京,人事不熟,大概不知道張欣孃家就是刑部張尚書府上,你治好了她,尚書府也要記你的情,對你父親也是大有好處的,就是你僥倖封了鄉君,也要幾戶可以走動的人家對你才有好處……”
對安侯府也是大有好處的,所以才會不管莫名消失無蹤的親孫女安九,才會理所當然地認下張欣這門“親戚”。安怡的唇角諷刺地翹了起來:“既然老夫人和三伯母都開了這個口,我再不通情理也要給二位長輩這個面子的。但我有兩個條件,一是叫他家派好車親自去請,二是看不好不許賴我,三是言語上若有不尊敬的地方,我立刻就走。”
這就算是答應了。安老夫人得意洋洋,田氏也是鬆了一口氣。安怡裝著悶悶不樂的樣子起身告辭,田氏理所當然地要送她出去。
田氏一路拉著安怡不停誇讚,恨不得把她的腳趾頭都誇一遍,又豔羨:“你母親有福氣生了你這樣能幹的女兒,你那兩個不成器的族兄卻是叫我『操』碎了心。”理所當然地又把自己的長子安懷推出來給安怡知道:“年紀輕輕就點了庶吉士,人家都說是前途遠大,我卻是擔心他不成器。若有機會,也叫你們兄妹見見。”
安怡含笑聽著,冷不丁道:“請三伯母替我給田大人傳一句話,害他受了無妄之災我很過意不去,我已求了太后娘娘,他只需私底下去給棠國公賠個禮,這事就算過去了暗黑破壞神之無極限txt下載。”
田氏還不知道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