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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安怡的屋子裡搜出來的。你是否覺得很眼熟?”

田均擦了一把冷汗,沉默不語。當然眼熟,再眼熟不過了,雖然過了這麼幾年,他卻一直都記得那個早上。他還在夢中,安九就把他推醒,喜滋滋地拿了這幾匹布料給他看,問他好看不好看。他當時心裡想著的都是他的前程和娶她娶虧了,哪裡有心情去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但安九的笑容實在太過美麗純真,他終究沒能忍心不理她,而是和她嘻嘻哈哈地比劃了一回,含情脈脈地告訴她,她穿這衣裳一準好看,誰也比不過她好看。

衣料相當名貴美麗,他看著就忍不住遺憾,若是安歸德還活著,或是不要死前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那該有多好?就憑著安九的這份受寵勁兒,他也不至於這樣蹉跎歲月。然後他就有點怪姑母和父母親貪財,非得讓他算計安九,害了他的前程。

正因為當時的遺憾和怨憤太深,所以這些衣料給他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以致於此刻見到這些衣料就讓他忍不住的焦慮和害怕起來。

他不吭氣,不代表就能逃過張欣的眼睛,張欣冷笑著提起一件櫻草『色』的衣裙往他身上比劃:“白老三的手藝,這樣的制式,只有她最喜歡。你知道麼,那天她在永昌侯府第一次正式亮相,就是穿的這身衣裙。我過後使人去打聽,說是有人憑著一封書信取走了這套衣裙。同時取走的還有另外這三套衣裙,都是六年前就有人定下的,六年前,安怡還是個離京多年,什麼都不知道小女孩,你既然認出這衣料來了,那我也不多說了。”

五年前,正是安九將滿二十歲時,以她的『性』情愛好,是完全可能請白老三精心製作這四套裙子作為給她自己的禮物的。田均只覺得頭一陣一陣的疼,雖然之前盤龍寺洩密之時他就已經覺得安怡有問題了,卻遠遠沒有這一次這樣的震撼害怕。因為那時候他還可以安慰自己,也許是看不慣他的政敵無意中知道了那個秘密故意陷害他的,這次卻不同,每一套隨風飄舞的衣裙都讓他膽寒。

張欣冷笑著將衣裙扔到地上,狠狠踩上去:“兩條路,要麼和離,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要麼就老老實實和我一起對付她。”

第405章 當務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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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田均還有些借酒裝瘋的話,此刻他就是徹底清醒了。若是他能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把張欣甩了、和張家劃清界限是很不錯的選擇。但在目前的情況下,明顯他是沒辦法找到比張家更合適的靠山的,畢竟張家還沒倒,張尚書父子長袖善舞……田均立刻作了對自己相對來說最有利的選擇,與張欣合作並和好。

但他是個很有自尊心的男人,他不能容忍僕『婦』丫頭們看到他的醜態,於是他威嚴地看向一旁伺立的桂嬤嬤。桂嬤嬤自從上次被嚇壞後,大病了一場,才剛養好回到屋裡伺候,正是要討張欣歡心的時候,哪敢自作主張?當下抬眼去看張欣的臉『色』,見張欣眉眼不動,也就跟著不動。

田均深知張欣的『性』子,人前人後總要爭一個先,今日不給她滿意,休想下得來臺,便強忍著怒氣道:“你們下去,我有話要同大『奶』『奶』說。”

張欣挑眼看向他,他非常困難地朝張欣擠了個慘淡的笑容,用商量的口吻道:“你我夫妻多年,風雨同舟,怎能輕易說這些傷感情的話?”

張欣諷刺一笑,因為有很多話不能當著桂嬤嬤說,便示意桂嬤嬤下去,她自己抓了剪子上前抓起衣裙狠狠剪著,想象每一剪子下去剪的都是安怡的血肉,口裡絲毫不放鬆:“別和我談感情,你的感情都留給官位前途了。”

田均笑得乾巴巴的:“我便是想要謀取官位前途,不也是為了給你掙個風光誥命?”他從來都最知道張欣愛的是什麼,輕輕拋下一個誘餌:“我才剛得知一個訊息,安怡就要被敕封為鄉君了。”

張欣猛然回頭,眼裡滿是凌厲之『色』:“當真?”

果然是要利用她二人爭鬥相殺,他才能保持平衡,穩坐其中。田均心中得意,懊惱地道:“可不是麼?你當我為何如此難受?我也是怕。安保良如今一躍成為聖上跟前的紅人,安怡更不必說,一旦做了鄉君,你見著她也要乖乖給她行禮問安……”眼見張欣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再重重添上一把火:“她若真是她,你我死期將至了。”

“撕拉”一聲脆響,張欣惡狠狠地將一件美麗的衣裙從中撕成了兩片,扭曲了臉道:“我要她竹籃打水一場空,身敗名裂,人人喊打醫世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