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小菲的指揮,婆子和紫鵑一起把破棉絮撕開一團一團,浸在血盆裡,過一下再用兩層破布包了,用線繩捆了放在一個桶裡。
院子裡除了小菲自己知道這個做什麼用途,別人都迷糊著。甚至在猜想,難道這個是種稻米必須要用的東西?那可是要保密的!
看看差不多的時候,小菲叫人拎著做好的東西去田裡。管家有心對小菲說要怎麼做吩咐一聲就行,不用親自去了,夜了路又滑。
但是一想到這有可能是一件很要緊的事,管家就很嚴肅,很慎重的對跟著的幾個護院,還有小廝說,今晚看見的事要保密,誰都不許洩露出去。
小菲因為被紫鵑嘮叨著,不得不披上一件單披風,所以沒聽見管家叮囑那幾個人的話,只是在回頭的時候,看見那幾個人和婆子都小心翼翼的點頭。
小菲還在想呢,管家這會兒幹嘛如此嚴肅呢?在這樊家當了多年的管家,地位什麼都穩定了,現在還要立威?
可是,不管怎麼猜想,小菲才不會去管那些事。管家人不錯,又不是虐待下人什麼的。
一行人打著燈籠出了莊子,倆婆子是管家叫跟來的,一邊一個把小菲夾在中間,護著她別摔嘍。
就算還不知道這稻穀能不能種成功,管家都已經不小看這位少奶奶了。心裡看得明白,這一大家子,除了少奶奶外真的沒有誰能挑起大梁來。
太太的地位和性子都不行,不然的話,也不會在老爺和大少爺出事後,任由二房那邊欺負,任由老太太睜著眼睛偏心了。
走到田邊後,小菲指揮著人把浸在血盆裡的小布包,分別的放在犁好的水田裡,布包上有繩子吊在一根木棍上。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做好的血包都放好了。因為水田犁好,三天之內必須要把苗種下去,不然的話,田裡的泥會結板發硬,插秧就會很困難。
所以,白天,小菲也沒敢叫人犁太多的田出來,只是一少半而已。
“好了,咱回吧。”小菲招呼著。
跟來的人聽話的往回走,負責晚上守著秧田的人也回到小窩棚門口坐下。現在,雖然秧苗都可以種了,按理說也沒必要留人在這裡。
但是小菲在這件事上很謹慎,誰讓鎮上因為她種稻谷的事,專門弄了賭局呢,她擔心有缺德沉不住氣的故意來使壞毀掉秧苗什麼的,就安排了人在此處,以防萬一。
回了莊子後,小菲這才趕緊洗漱,換了乾淨的衣物上了床,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西山鎮的一個大宅院裡,有一間屋子還燈火通明的,上座的男人把玩著手裡的玉石球,面目陰冷的想著什麼。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男人,腳上滿是泥濘,小心翼翼的大氣都不敢出。
“你說那個女人明個就開始正式插秧?”坐著的男人開口了。
“回老爺,是的。小的親眼看見他們今個拔了不少秧苗,親耳聽見那些泥腿子說明個就要開始種了。”男人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把查探來的情況如實稟告了,現在主子又問,他趕緊又重複了一遍。
上座的人正是小菲不肯嫁的蘇老爺蘇岐山,本來就悶著一口氣。後來在酒樓,想羞辱那女人不成,反而被她辱罵了一通,蘇岐山差點氣病,那日起就悶悶不樂的。
蘇岐山有點後悔,自己什麼人啊,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他也想勸自己,不要去跟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女人計較。
放著福窩不來,偏偏去當什麼小寡婦,那是她自作孽,那是她活該。自己幹嘛要去跟她較真兒呢?
可是,不管蘇岐山怎麼開解自己,都是沒用的。生意場上多年,就連那些有頭有臉的人都要給自己面子,她一個小寡婦卻給了這樣大的屈辱,蘇岐山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
“老爺,您若是放心小的,這事小的就去辦,帶幾個人夜裡悔了她的秧苗,看她明個種什麼。
反正,鎮上的人還因她設了賭局,這事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老爺身上。”男人是知道那個小寡婦跟自家主子之間什麼恩怨的,見主子不出聲,就動了想立功的念頭,出主意。
他想的很簡單,主子因那女人生氣,只要做了能讓那女人生氣的事,那主子就會高興了啊!
蘇岐山聽了手下這幾句話,擰起眉頭呵斥著;“你把老爺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出的什麼下三濫主意?”
“是,小的錯了,小的愚鈍,小的該死。”那下人噗通就跪下,一邊認錯一邊揚手打自己嘴巴子。
“行了行了,別在爺面前噪耳,滾出去。”蘇岐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