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般大的時候,已經會自個作詩了,他還說,阿爹原來是個狀元呢。”
阿念偷笑,可不是呢,是個貨真價實的狀元郎,是個她只一眼就想將他拐回公主府裡的倜儻狀元郎。
嚴蕎蘿原本只是隨意的瞥了一眼那小童子,方方溜過去的目光立即驚詫不由自主的又收回來,再次認真的盯住那小童子一雙桃花眼,那兀自流曳的溢彩眉目,卻不像蕭幕亦還像誰?
電花火石間,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張大了嘴,伸出一根食指指著阿念,支吾道,“你、你、你是…”
團團這才發現他阿孃身旁還站著旁人,見她表情誇張,問道,“阿孃,這位阿姨是有口吃嗎?”
嚴蕎蘿似受了天大的打擊似得,斷斷續續道,“你、你是、是念槿公主?怎、怎麼可能!你明明、明明就死了……”
“你若是在咒一句我阿孃的話試試,”團團終於聽出這位阿姨說話的意思,小臉蛋頓時冷了下來,帶著幾分小男子漢的氣魄,“我阿孃豈是你可以隨意詛咒的!”
雖人不大,但說出這些話來時,確是有著底氣十足的霸氣,那個樣子同蕭幕亦在戰場上的氣魄倒是有幾分相似,在團團的心中,所有同他阿孃不友好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這段時日,他阿爹將他阿孃照看的很好,使得他這二十四孝子的潛質被掩藏了起來,這會兒聽得別人咒他阿孃,小團團二十四孝子的本質立即被激發出來。
嚴蕎蘿捂著胸口,顫抖著蘭花指,泫然泣道,“你、你們、你們都欺負我,”眸光怨憤的射向阿念,“你居然欺騙我,你居然洠в興潰�恪���
話音未落,一柄精巧的袖箭蹭的滑過她臉頰邊,一縷髮絲輕悠悠飄落下來,並未傷及臉頰半分,卻叫她嚇的寒心,只聽得團團聲音冷寒徹骨,“我同你說了,不許你在說我阿孃半個字。”
嚴蕎蘿一時被嚇的怔住,捂著嘴,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默默含著淚珠…掩面跑了……
團團見嚴蕎蘿離開,面上的冷肖盡退,又恢復到從前玉面童子的討喜模樣,撒嬌道,“阿孃,團團的箭法準不準?阿孃,別怕,團團不會讓別人欺負到阿孃的!”
阿念半是欣慰半是愁苦的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你……你倒是膽兒大,不怕你阿爹回來訓斥你啊。”
團團義正言辭道,“阿孃是團團最重要的人,團團保護阿孃又洠в寫恚�⒌�Φ笨湓尥磐挪攀恰!�
蕭幕亦聽聞此事後,捏了捏團團的小粉臉,也只淡道了一句,“小子,曉得孝順阿孃,不錯。”
自此之後,再未見嚴蕎蘿進蕭將軍府,阿念也落得清閒,並未在意。
望都城的胡柳黃了又綠,沸沸揚揚了幾個週轉,蕭將軍府後院的桃花春風一度又開出繁花似錦來。
枝頭的雀鳥唧唧喳喳叫個不停,那明黃的代表著至高無上的至尊權威的男人,容顏不復從前的英姿勃發,五年的時光,將他摧殘的有些風燭殘年的姿容。
聽聞探秘者來告密後,一雙蒼老渾濁的眸滾動著精明閃爍。
089 求和親
念槿還活著,他早猜到了,畢竟是自己親手帶大的女兒,念槿自小跟著他南征北戰,雖然他的目的是讓她死於戰場,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五年來,相安無事,他本想,就讓她這樣安靜的消失,平靜的活完這一輩子吧,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回來?
她回來了,還是嫁給了蕭家,嫁給了那深不可測的蕭慕亦。
蕭慕亦的城府,遠比他表露出來的要深的多,蕭家三代重臣,早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如今,念槿嫁給他,竟然還有了兒子!
他想到瑾妃,想到了巫仙山的八卦陣的那個傳聞,渾濁的雙目閃過精光,這輩子已經對她不起,他不能以江山為代價,賭她的一個活路!
皇上攥緊了拳頭,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
秋風將枯黃了的樹葉裹住風氣卷下樹梢,碩果累落的季節,衛子頃家的小千金帶著啼哭聲落下,衛子頃替閨女取名衛箏,華南芊堅持小名叫小圓子,正巧可以和團團組成團團圓圓,咳咳。
自從衛子頃家的圓子出生後後,衛子頃一下子變的十分居家,整個變成了二十四孝爹,阿念扯著團團去看小圓子的時候,見那衛家小圓子長的團頭團眼,一雙雙水汪汪如黑葡萄似得大眼珠子滴溜溜的招人疼愛。
當下一拍胸脯做主了,以後小圓子就給她當兒媳婦兒,每每帶著團團去衛府時,阿念便指著襁褓中的小圓子同團團道,“喏,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