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膽。黃石你既然對強攻海州有疑慮,那你明天就負責堵截四門。以免韃子出來搗亂。”
“遵命,大帥。”
……
第二天一早,黃石和金求德等人就看見東江本部的人搭起了一溜高臺,這些高臺看上去就像是唱大戲的棚子,不但看上去像,而且這些貌似戲棚子的對面還擺上了椅子,最誇張地是竟然還真有不少像演員模樣的人穿得花花綠綠的,在那裡互相塗脂抹粉。
這景象讓東江左協眾將看得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毛文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昨天晚上毛文龍又向黃石詢問過海州城防的細節,最後根據海州的城牆構造圖敲定了一個突擊地點。這個突擊地點也讓黃石有些迷惑,因為這裡是東門和南門地中間拐角處,雖然此地受到火炮攻擊的可能性比較小,但突破口過於狹小,不利於東江軍發揮優勢兵力。
以黃石之見,進攻城市最好還是選擇一個城門突破,這樣一旦成功,大軍就可以從城門魚貫而入,入夜後城樓也是一個穩妥的支撐點。毛文龍選擇城牆拐彎的地方雖然避開了大部分火力,但很容易被敵兵堵住,如果不能及時迂迴到某座城門攻下城樓,那天黑後一個不小心就前功盡棄。
雖然以前長生島還沒有經歷過攻城戰。但金求德也不同意毛文龍的方案:“反正必須要攻開城門,為什麼要繞這個大圈子呢?萬一被堵在城牆上,那我們不是白白浪費時間,還損失人手麼?”
“此戰是毛帥親自指揮地,我們看著就好了。”黃石望著正列隊備戰的東江本部大軍,四萬多東江官兵黑壓壓地站滿了好大地一片地方。他們一個個衣衫破舊,手裡的武器也良莠不齊,黃石几乎無法從中分辨出戰兵和輔兵的區別來。
東江左協的部隊分散在海州的幾個城門外。準備阻止城內的後金士兵衝出來傷人,同時也防備敵軍突圍逃走。左協的東江軍排列成整齊的陣形,幾千戰兵穿著閃亮地盔甲站在前排,大批左協的輔兵則在他們身後忙碌。
“打下海州,敞開吃肉。”
迎著東昇的旭日,東江本部的陣地上響起了激昂的喊叫聲,隨著一聲炮響,無數人就背上土包。爭先恐後地向著海州的護城河衝去。城內的後金守軍早就對他們有所注意,但看見卷地而來的東江軍大軍後,一時竟也為之氣奪,一直等到明軍衝到護城河邊地時候,海州城牆上才響起了鑼鼓聲。
這次反攻遼東,白家的爺孫只來了個小的,老爺子上次長途行軍太累了,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緩過來。聽著背後東江軍那震天動地的戰鼓聲,白有才一把接過土包,把它猛地甩到背上後。就悶頭向著前方跑去。跑啊,跑啊,前方的城牆越來越高大巍峨了,對面的炮聲也越來越清晰了,不過這一切都不能讓白有才停下腳步。
白有才直愣愣地跟著前面兄弟的腳步。嗯,他們扔下東西閃開了,白有才眼前豁然開朗,寬闊的護城河陡然出現在他眼前。白有才毫不猶豫地彎腰一甩,背上的土包就飛向護城河中,隨著一聲轟然大響。土包激起了一片水花,濺灑了白有才一身。
白有才轉身掃了一眼護城河,自己的土包扔下去一晃就不見了,他轉身向回跑地時候看見一根流矢從眼前經過,白有才已經見識過很多次這樣的場面了:“城上的建奴也就這點本事。他們會不停地射箭,但這阻擋不了我們。我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耳邊稀稀落落地傳來呼痛聲,白有才又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出發地,一大群光著膀子的東江士兵正在飛快地剷土裝包。
一排手裡拿著大把白標的東江軍官就站在眼前,其中一個劈手就把一根白標塞到了白有才手裡:“拿好了,弟兄。”
跟著又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好樣的,弟兄。”
白有才也不多說話,他一直跑到堆土包的小山旁才收住腳步,和其他人一樣劈開腿、彎下腰,跟著耳邊就傳來了一聲叫喊:“接好了,弟兄。”
又是一個沉甸甸的布包落到了白有才的背上,他悶哼了一聲,抬腳就又向著海州跑去,跑啊、跑啊,轉眼巍峨的高牆就又出現在了眼前,城上還在不斷地射下弓箭來。一支冷嗖嗖地箭疾射而來,插在了白有才腳前的土地上,但他對此卻視若無睹一般,大喝聲中就把土包向著護城河扔了過去。
這次濺射出的是一片泥水,白有才的土包又激起一陣陣波浪,他扔下的土包也隨著這一陣陣地波浪而時隱時現。白有才用力咳嗽了一聲,又轉身跑了回去,和上一次一樣領張白標,然後背上第三袋土再次踏上征程。
這次等他跑過來的時候,後金軍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