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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麻煩而已。”黃石對此持不屑一顧的態度,他冷冷地說道:“沒有堅定的保衛者,天塹也是通途;有堅定保衛者的地方,通途也是天塹。”
“大帥說得是。”
……
十六日下午,赤水河畔,磐石營行營。
“赤水衛!”
向賀定遠最後交代任務的時候,黃石把馬鞭狠狠地抽在了地圖上,隨著“刺拉”一聲,那張地圖就被黃石捅了一個洞出來。黃石扭過頭,手臂仍筆直地指向地圖,看著賀定遠的雙眼大聲說道:
“這個進攻會一舉決定西南平叛戰役的勝負,賊寇不是在赤水衛這個磨盤裡被徹底磨幹血肉,就是在老巢中坐以待斃。現在。整個西南四省都在為這次進攻擠出補給和輜重。整個西南四省的糧草、軍隊、馬匹和協餉都在向這裡運來,整個西南四省的文武、百姓……不,皇上、滿朝的文武、天下計程車子和百姓都屏住呼吸,看著這決定性地一擊,而——”
黃石拿著馬鞭的右臂仍保持不變,左臂抬起重重地指向了賀定遠:“而這決定的一擊,本帥把它交在你的手裡了。”
“大帥……”賀定遠激動得滿臉通紅,氣吞山河地朝著黃石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聲:“末將一定取下赤水衛,親獻於大帥帳下。”
“我對此深信不疑。但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黃石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大號地圖,跟著又在永寧宣撫司的地方戳了一個洞出來,他又對賀定遠說到:“賊兵必傾力來救赤水,本帥會親帥救火營從賊兵背後殺出,和賀兄弟前後夾擊,先把永寧賊聚殲於赤水衛城下,然後再調頭南下,和賈兄弟一起迎戰水面賊。
黃石凝神看著賀定遠,緩緩的沉聲說道:“如果赤水衛在,敵軍就是甕中之鱉,我軍進可攻、退可守。如果赤水衛失守了,我們分成三路的福寧軍就會被賊兵各個擊破。賀兄弟,你手中不僅掌握著西南的勝負,也掌握著我福寧軍三營一萬五千官兵的性命。”
“大帥放心,末將人在城在……”
“不,赤水衛不能不在。本帥不會飛劍傳書,一旦赤水衛失守,我福寧軍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赤水衛不能不在!絕對不能不在!”
賀定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高高地昂起頭:“大帥,是末將失言了,莫說是數萬賊兵,便是十萬、二十萬賊兵,也絕不可能從五千福寧軍手中奪下城堡。大帥請儘管放心。末將定能把赤水衛守得猶如金湯鐵桶一般。”
“好,那你準備一下。這就出發吧,”黃石掏出懷錶看了一眼,現在是天啟七年八月十六日,下午兩點四十三分整,他在一張紙上記錄下了這個數字,然後抬頭對賀定遠說道:“現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寶貴,都決定著此戰勝利與否,決定著殲敵和傷亡的多少。”
在黃石的目光中,賀定遠大步流星地走上了行營的棚臺,下面密密麻麻站著磐石營全營五千名官兵,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仰起脖子,看著高高在上的賀定遠。
賀定遠雙腿穩穩站住,一手叉著腰,另一手高高舉在半空中,目光炯炯地大喝道:“全軍出發,向著赤水衛方向,進行——威力偵查。”
“威武!”
士兵齊聲發出一聲吶喊,霎時各種軍樂器響起,磐石營隨著鼓樂魚貫邁出營門,沿著赤水河的兩側,向著一百里外的赤水衛水陸並進……
七日後,八月二十三日,明軍永鎮大營。
現在永鎮大營變得比幾天前更加熱鬧了,大營警戒範圍已經擴大到了方圓二十里,幾個方向上也都修起了簡易瞭望臺和烽火臺。每一刻都有大隊民夫在營門進出,他們臂拉肩扛,把大批的物資整包、整包地搬到大營內。
大營內,一個參謀軍官正對金求德報告說:“今天又有一千輔兵、五十匹馱馬和五十匹驛馬到達,現在全營已經有一萬五千輔兵、一千匹馬了,根據貴陽方面的來信,十天內這個數字可能還會再翻一番。”
放下報告後,那個參謀軍官又對金求德報告說:“大人,您上次寫信請求吳大使加速運輸物資,吳大使回信了。”
“吳大使怎麼說?”
“回大人,吳大使說他已經把手裡的每一個民夫、每一匹馬、每一顆糧食、每一棵草和每一根釘子都發來永鎮大營了;吳大使還說他已經扣住了其他所有方向上的明軍物資,就差拆貴陽的民房了。”
金求德聽著這誇張的說法,不禁放聲大笑道:“哈哈,吳大使還是那個脾氣。嗯,援軍呢?”
“今天沒有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