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飛掠就到了賢王府門前,看著禁閉的金漆大門,稍提一口氣就落在了院內一個隱蔽的角落,憑著過人的目力,劉公公很快發現整個賢王府看守嚴密,暗中有著不少暗哨,可是就這些他劉公公還不放在眼裡,略一思忖,就靈活的閃了出去,絲毫沒有驚動任何人就很快找到了現在還在書房的楚思弦。
“思弦,我哥他們還是沒有訊息麼,上次不是說我哥可能已然出宮了,為什麼連賀大哥也不知所蹤了,你說他們會不會遭遇不測了?”景凌溪抱著楚思弦的手臂,很是焦急的問到,畢竟都過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沒有大哥他們的確切訊息,又有人虎視眈眈,怎能不擔心。
“別擔心了,你哥和晏晚都不是簡單的人,應該不會怎麼容易出事的,我會叫暗衛繼續追查的。”楚思弦也知道自己這般安慰的言語很蒼白,可是除了這麼說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暗衛追查了這麼久也沒有什麼更大的發現,對於二人的行蹤也絲毫不知,難怪景凌溪擔心的睡不著,看著身邊人寢食難安,越漸消瘦,楚思弦心疼之餘也有些無可奈何,別看景凌溪平時大大咧咧,一旦固執起來誰也沒轍。
“我怎麼能不擔心麼,我真後悔,當初知道蘇洪那老東西找哥進宮就應該知道他絕沒安好心,我就應該陪著哥哥一起進宮,不然現在也不會毫無音信。”景楓溪話語裡是濃濃的不安與懊悔。
看著心愛之人自責懊惱的模樣,楚思弦心裡很是不好受,心裡也在暗暗自責,都怪自己沒有多加註意也不夠有能力,才會讓景凌溪這般難受,“不要說傻話,這怎麼能夠怪你,皇宮豈是你想陪著進去就能陪著進去的,墨自責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你哥哥的。”楚思弦心疼的把焦慮不安的景凌溪緊緊地抱在懷裡,希望能令他平靜些,給他些安慰。
二人正說著,忽然屋子裡的燭火忽的一暗,瞬間又恢復原狀,如是普通人也許只當是風颳過的緣故,可是多年練武已經少有敵手的楚思弦知道,這可不是尋常現象,立馬高聲喝到:“誰,敢來我賢王府放肆。”
“呵呵,賢王殿下果然厲害,倒是老奴大意了。”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從屏風陰影處走出的正是已經在窗外聽了許久的劉公公。
“劉公公”,楚思弦驚疑一聲,別人或許不知劉公公身懷絕世武功,可是同樣是被劉公公帶大甚至教導過的楚思弦不會不知,看到原本應該困在宮裡的劉公公半夜出現在這裡,楚思弦瞬間在腦海裡轉過了無數個念頭,馬上就想到肯能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皇兄為了除了蘇洪這老狐狸的局,皇兄很大可能並沒有被蘇洪軟禁控制,反倒可能是皇兄將一切掌握在了手中,現在就是叫劉公公來通知自己裡應外合的。想到這些可能原本有些驚訝的楚思弦馬上收斂了神色,恢復到平靜無波讓人看不透的樣子。
看著楚思弦的神色變化,劉公公就知道楚思弦可能已經想到些什麼了,心中暗暗點頭,不愧是一母所生的親兄弟,同樣的聰明絕頂。
“凌溪,這是劉公公,是從小照顧我和皇兄長大的老人了,是母后和我兄弟二人最為信任之人。”楚思弦收斂神色後就若無其事地向景凌溪介紹起來人。
“劉公公好,在下景凌溪。”景凌溪聽罷,馬上不卑不亢地行禮打個招呼。
看著景凌溪得體的樣子,劉公公心裡也有幾分歡喜,不愧是楚思弦看上的人,果然有些特別之處,沒有那些趨炎附勢的嘴臉,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大氣,沒有半分奴顏婢膝的樣子,也是個有志氣的青年。
寒暄一番後,劉公公可沒有忘了正事,自己可是有要事前來,可不是來閒聊的,知道景凌溪是個靠得住的,也不拐彎抹角,“老奴此來,正是受了陛下的旨意,將一些東西交與殿下,陛下讓老奴告知殿下,陛下一切無恙,不用擔心,至於景楓溪二人殿下也可不必再派人查尋,他們現下也安全地在宮中。”
“哦?皇兄果然沒有被軟禁,景楓溪他們在宮中有皇兄的保護,我也可放心了,只是皇兄讓公公將什麼帶給我?”楚思弦連連聽到好訊息,心裡也輕鬆了不少。
劉公公從懷中掏出一個錦袋和一塊玉佩,楚思弦一見那玉佩就覺得熟悉,“這玉佩可是皇兄他經常佩戴的那塊?”
“殿下好眼力,這真是陛下常戴之物,這叫白玉環龍佩,陛下知道殿下已經取得可調動麒麟軍的麒麟諫,其實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麒麟軍光有那麒麟諫還是無法調動的,最重要的是這環龍佩,地圖殿下也已有了,所以陛下讓老奴把這環龍佩交給殿下,時機一到,老奴自會派人來通知殿下帶著麒麟軍進宮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