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再不適合跟著他出去。
李夙堯冰冷的唇角抿出絲笑意,看著小女兒眼睛也是亮亮的:“三寶別怕你大哥,這個臭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他要是欺負你,爹替你教訓。”
李思汝最怕他爹用鐵靴打他屁股,急得叫起來:“爹您是不是故意的?您小的時候頑皮經常被祖父打,現在就想著如何從我身上討回來是不是?!你打我就算了,現在還挑撥我跟妹妹間的感情,哼,你見我現在比你小時候過得舒坦,你的心就往變態的方向發展!”
李夙堯二話不說,一巴掌就拍在兒子頭上:“反了天了,連你爹也敢說!”眼睛瞟向婉娘,有些懷疑,“這些都是誰跟她說的?”
自從父母相繼去世之後,這個家就是李夙堯在當,三年前文皇帝去世、皇太孫楊崇繼位,一道聖旨追到遙城,他又成了唐國公。長子思汝去年十六歲成年時也受封世子,他們一家繼續戍守西北邊境。
在西北地區他李夙堯就是天,誰敢笑話他?現在被兒子揪出老底,他心裡有些打鼓。
能知道他小時候醜事的,並且敢將他醜事揭發出來的人,該是沒有幾個!
婉娘淺淺笑道:“別看我,我可什麼都沒說!”
李夙堯眉心緊蹙,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長孫鴻肯定不知道,而且曼娘也不知道,就是自己妻子婉娘知道,但婉娘不是那種會在兒女面前編排自己丈夫的人。
三寶瞧瞧父親的臉色後,又瞧母親的:“娘,這是我給大姐繡的嫁妝,您看好不好看?”她小心翼翼遞給婉娘,一臉甜蜜,“姐姐就要嫁人了,而且嫁的還是二姨家的表哥,三寶替姐姐開心。”
婉娘伸手接過,笑著摸女兒柔軟的頭髮,眉眼微彎:“三寶最乖了,繡得真好看。”
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得知二姐曼娘議親的訊息時,也是帶著浮月偷偷給姐姐繡嫁妝。
二寶嫁人的那天,整個遙城都一派喜慶。新娘子端莊賢淑,新郎官俊逸出塵,可謂男才女貌。兩人又是表兄妹,此番更是喜上加喜。
曼娘給長孫鴻生了兩個兒子,娶婉娘女兒的是長子長孫驍,長孫驍跟二寶打小青梅竹馬,兩人一起玩大的。
曼娘沒有女兒,因此很喜歡二寶三寶,如今二寶做了自己兒媳了,她又看上了三寶。
“三寶,你怎麼一個人在這邊?”曼娘忙完後,伸手將三寶招到自己跟前,“你大哥跟你戰哥哥呢?”
所謂戰哥哥,乃是長孫戰,曼娘跟長孫鴻的次子。
三寶一聽到姨母提到戰哥哥,一張肉肉的小臉唰一下就紅了,一直紅到脖子根。戰哥哥可英武勇猛了,他打戰的技術比哥哥還要好,好幾次都獨自領兵將突厥人打得落荒而逃。
而西遙城裡,喜歡戰哥哥的人也多,連那個什麼突厥的公主也喜歡他呢。
不過戰哥哥總是臭著一張臉,脾氣還不好,讓人望而生畏。
三寶在心裡感嘆一聲,哎,要是戰哥哥能對著自己笑笑就好了。
曼娘捏三寶肉臉:“在想什麼呢?姨母問你話都不知道答。”
“啊?”三寶臉更紅了,好窘迫,自己偷偷喜歡戰哥哥的事情千萬不能叫姨母知道,否則就糗大了,“沒有啊,沒有想什麼。”
曼娘笑指著三寶身後:“阿戰跟思汝來了。”揚聲問,“你們兩個去哪兒渾了,竟然將三寶一人丟在這裡。”
三寶有些窘迫,不敢抬頭看長孫戰,一直低頭揪著自己裙角。她梳著雙環髻,額前碎碎劉海被風吹得斜到一邊,露出潔白的額頭。
李思汝揮著手說:“我去鬧洞房了,哈哈,我就喜歡看阿驍的醜態。哼,小子娶了我妹妹,以後就得叫我大舅哥了。”
曼娘哼道:“呆會兒叫你娘聽見,又得逼著你娶媳婦了。”李思汝一張臉頓時就垮了。
長孫戰勾了勾冷冰冰的唇角,說道:“娘,我跟思汝表哥不是故意丟下三寶的,只是,三寶一個女孩子,不適合去鬧洞房。”
三寶一聲不吭,就使勁揪著自己手上的肉,她不敢看長孫戰。
李思汝瞧了會兒三寶又去瞧長孫戰,然後一拍手道:“要不咱們三寶就嫁給阿戰好了,反正,已經親上加親了,要不再親一點。”
長孫戰臉綠了:“你胡說什麼!”
曼娘道:“也不是不行,總之,我就喜歡女兒。”
長孫戰急道:“娘,怎麼連你也這麼說!三寶是我妹妹!”他垂眸瞧了三寶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