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只看著,不來幫忙?”
關文就笑:“兩條板凳而已,你搬得動。”
李欣哼了一聲,懶得搭理他,把凳子放到屋簷下邊兒重疊了起來,轉身去打了熱水洗臉。
關文膩上去跟李欣一起洗了臉,看著李欣白生生的腳丫子擱在木盆水裡邊兒,一個勁兒地笑。
“你笑什麼?”李欣沒好氣地道:“跟個傻子似的。”
關文坐到李欣邊上抻了抻懶腰說:“明早還要早起。”
“早起跟你傻笑有什麼關係?”
李欣瞥了他一眼,兩隻腳在水裡晃盪了會兒,又添了點兒熱水進去,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
關文望著漆黑一片的院子,門檻邊兒放的燭臺只映得出他們兩個人的影子,昏黃的環境下卻也營造了一種溫馨的氛圍。
關文卻低低嘆了一聲。
聲音很輕,但李欣還是聽見了。她微微抬眼看向關文,見他眉峰微微蹙著,似是有什麼愁緒解不開似的,整個人一下子就給人傳遞了一種憂慮感。
微微想了想,李欣試探地問道:“是擔心你爹?”
關文一怔,半晌才苦笑道:“欣兒,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李欣哼了一聲:“回來跟四弟他們說了片刻你就懨懨的,不是因為你爹是因為什麼?”
李欣道:“他要去就去,到底是姑的親哥,你還能攔著?他要是不去,那你也沒其他好擔心了。至於說四弟分家的事情,他們倆都沒來找你,你躲幾天清閒又能怎樣?等到哪天真鬧到你面上來了,再說不遲。”
李欣一邊拿了帕子擦腳,一邊看著他說:“凡事往好的方面兒想想吧,日子總不會一直過得那麼糟心的。”
關文苦笑了下:“那些事兒我還沒想著去管。”
“那你愁眉苦臉地做什麼?”李欣疑惑地看向他。
關文低低嘆了口氣,說:“欣兒,你難道沒有發現嗎?爹從去年起就開始喜歡往村頭跑了,整日整日地逗留在那邊兒,跟一些老少爺們兒的擲骰子賭錢作耍子。他要只是拿這個當消遣,那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