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去。
過了幾日,京中名媛開辦賞花會,柳碧妍也接了帖子。
京中賞花會由撫寧大長公主主持,為的就是想撮合京中未嫁娶的年輕人。春日正是踏青的好時節,辦這樣的賞花會,俊男美人自然讓人目不暇接,撫寧大長公主也是十分想撮合姻緣,過過做媒婆的癮。
人多起來,自然就會對京中流言議論紛紛。
“柳碧妍也來了,她足不出戶兩年時間,總算是肯跨出家門兒了。”
“她也敢再出門兒呢……我還以為她要老死在柳府裡。哼,才女又如何,如今不也落得個沒人肯娶的下場……”
“噓……你就別在人家傷口上灑鹽了,她也是受害者,想想當初要是你遭遇了這樣的事兒,還沒人家那份定力。”
“我呸,我要是遭遇她那樣的事兒,我才不會不要臉皮地還上公堂作證呢……我要麼早早就削髮為尼,遠離紅塵不給家族蒙羞,要麼就自我了斷,也撿了個乾淨……”
柳碧妍並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她們聲音很大,並不顧忌她,想必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好羞辱與她。
這樣的苦楚她兩年前已經受過了,兩年的時間,足以平復她的創傷。她還是有兩分定力的。
鳴蟬忿忿,柳碧妍開口道:“我有些渴,鳴蟬幫我取些果子來。”
鳴蟬應了聲,狠狠地瞪了說閒話的幾人一眼,忙著去給柳碧妍取果子。
柳碧妍尋了條小路,慢慢地朝著蘆葦河邊兒走去。
“……抱歉,打擾了。”走近了她方才看到這裡蹲著個人,正在撩著水玩兒,剛打算離開,那人卻站了起來。
身形高大,面色柔和,嘴角噙著笑,見到她似乎有兩分訝異,但很快將訝異掩了下去,輕輕點頭道:“柳小姐,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李大人好。”柳碧妍微微福禮,或許是聽鳴蟬說了他的生平,柳碧妍心中對他多了兩分佩服:“李大人也來參加賞花會?”
李銘微微笑著點頭,道:“李某還未娶親,也收到了撫寧大長公主的帖子。”
柳碧妍有些詫異:“李大人還沒娶親?”
“是的。”李銘笑了笑,柳碧妍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問了什麼,禁不住臉上火燒一般,幾乎要落荒而逃。
“柳小姐也是想來這邊清靜?”李銘輕聲問詢,道:“倒是李某先佔了這地方。”
“不……”柳碧妍略有些侷促:“小女只是隨便走走……”
“哦……隨便走走?”李銘低笑一聲:“既然如此,柳小姐若是不介意,便和李某一起走走吧。”
賞花會本就是給單身男女製造相處機會的宴會,這樣的邀請當然不過分。可柳碧妍卻萬萬沒想到李銘會邀請她。
“柳小姐似乎……不願意?”李銘依舊是一張溫和的面孔,眼中熠熠生輝一般,讓人挪不開眼睛:“是李某唐突了。”
柳碧妍方才反應過來,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卻聽鳴蟬焦急地呼喊道:“小姐!小姐你在哪兒!”
柳碧妍抿抿唇,對李銘輕點了個頭,道:“擾了李大人的興了,今日恐不方便,小女告辭。”
那一抹纖瘦卻如傲梅一般的身姿淺淺退去,卻在李銘心裡投下了一片柔和的影子。(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冰清玉潔未肯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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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清玉潔未肯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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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銘是知道關於這位柳小姐的事情的。她才情出眾,自然會有些孤傲清高。兩年前,她因為直指詩會中的一闕詞分別抄襲了三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所作之詞,讓那位獻詞的戚公子顏面掃地,由此便被嫉恨上。不久後因為柳清寒與那位戚公子的父親政見不和,相互交惡,戚公子揚言要給柳家一些顏色看看。
只是沒想到,戚公子瞅準的卻是柳清寒的獨女,時年十六的柳碧妍。他買通了柳碧妍身邊的丫鬟,趁著柳碧妍出府,將她拐了去,隨後將其姦汙。
戚公子只以為女子失了貞潔,定然只能跟了他。他信心滿滿地準備了聘禮要把柳碧妍娶回戚家,卻沒想到等來的是京兆府尹手下的官衙。
柳碧妍一紙訴狀,將冤情呈上公堂,懇請京兆府尹查明事實真相,將那姦汙自己之人繩之以法,還她一個天地公道。
當年這案子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女子失了貞潔,不想法設法遮掩,卻敢鬧上公堂,還言之鑿鑿上堂呈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