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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皇后在上首聽了她的話便是有些不悅道:“你若是肚皮爭氣些,今日也便不用坐著聽我的嘮叨了。”

嶽充媛聽了皇后的這話,哪會不知皇后已是生氣,便是立即站起來請罪。而旁邊的容婕妤舀出帕子,掩了掩口鼻,可誰都知道她那是偷笑呢。

沒一會等這妃嬪走了後,皇后還未起身,就見身邊另一貼身宮女鸀竹匆匆進了來。只見她走近皇后身邊,躬身壓低嗓子道:“娘娘,剛剛奴婢見龔公公去了那麗坤宮。”

皇后聽了心中震驚,一時間腦海中已是轉了無數的念頭。大公主病逝,皇上雖是面上並不太多悲傷之情,可是皇后那日在長樂宮見著皇帝那般病容,心中便知這朱修容必是不得好下場的。

只是她沒想到,皇上竟是如此快地下手了,而且由龔如海親自動手,可見這皇帝定是已經恨得她入骨了。

這到了傍晚時分,宮中便傳遍了朱修容突然重疾,竟是去了。

而過後皇帝的旨意下來了,讓朱修容以婕妤位下葬。

這道旨意可是真正出乎了多少人的意料,在這後宮之中若是一般宮妃去世,皇帝即便不喜歡她,也會讓她以更高的位分下葬的。

可是這朱修容卻是以婕妤位分下葬,要知道只有嬪位以上的宮妃才能葬在皇陵之中,但凡是嬪以下位分的宮妃死後可都是葬的離皇帝遠遠地。

朱修容的父親也是以軍功起家的,雖然沒有淑妃的父親顯赫,但是也是戰功不小的。是以若不是大公主就這麼突然地走了,顧清婉相信她總會還有再起復的一日的。

可是人算就是不如天算,顧清婉聽聞大公主走時形容極其的可憐,皇帝就算再心狠可也到底是她的親生父親。如何會不恨,如何會輕易放過這個日日給自己女兒下毒的女人。所以便是她死了,皇帝也是不想見著的她的。

沒幾日便是到了大公主的頭七之日,顧清婉這幾日倒是抄寫了不少的經書。這樣小的孩子沒了,想必在宮中眾人心中也不過是拂過一絲波瀾罷了。

顧清婉因著自家腹中的孩子,多少也是可憐這無母的大公主的,是以便想著抄寫幾遍經書既是告慰了大公主的在天之靈,也是安了自己的心。

正當顧清婉準備傳晚膳的時候,便看見皇帝帶著龔如海便是進來了。這外面的風雪依舊下個不停,雖說是潤雪兆豐年,可是再這麼下下去,難免會出現路有凍死骨的慘況。

顧清婉伸手拂了拂皇帝肩頭的雪花,又是幫忙將他身上的披風解開。

“這麼冷的天,就吃些火鍋暖暖胃,皇上可覺得還好?”顧清婉抬起臉時,旁邊的燭光照亮她的臉頰,而眼中的柔情也照進了皇帝的心中。

“便依了愛妃說的吧,”邵燁神情還是有些懨懨地,不過瞧著倒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

兩人攜手坐在軟榻上,不論是地龍還是旁邊的火爐都將整個房間烘的暖暖的,而因為顧清婉現如今身子重,凡是坐的地方都是擺上了軟軟的靠墊。

邵燁一坐過去便覺得異常舒適,連心情都不由地放鬆了起來。

“你慣是個會享受的,朕瞧著這些個宮裡,便是你這地最是舒服。”邵燁說著便是伸手將顧清婉撈了過來,兩人貼在一處說著話。

“不過便是多點了幾盆炭火,多了些軟墊,倒是惹了皇上這般說。若是皇上喜歡,只管和妾說便是了,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顧清婉也是玩笑地回道。

邵燁聽著外面呼嘯的風聲,一時倒是有些恍惚。

顧清婉微抬眼簾,依偎著他輕聲道:“皇上可是在想些什麼?”

“朕想著這外面的風雪可真是大啊。”邵燁這話說到這便是停了。

顧清婉看著他的樣子,便想著將話題帶到別處,於是便道:“雖說潤雪兆豐年,可是這大雪已是下了這般久了,若是窮困人家哪有那麼多的銀碳過冬啊。”

邵燁低頭定定地看著顧清婉,只把她看的有些心裡發毛,顧清婉剛在想著自己是不是有哪句話說錯,還是這邵燁並不喜後宮妃嬪隨意評論時事。

“這後宮妃嬪個個都是嬌生慣養著長大的,朕倒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想著窮人的。”邵燁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多少帶著點嘲諷。

顧清婉一時間倒是不知怎麼接著他的話,只得乖乖地噤聲。

過了半晌,邵燁似是自言又是對她說道:“確實應該讓京兆尹安排這抵抗風雪之事,這暴風雪瞧著便是一時半分不得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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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安寢之時,顧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