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一顰有著大麗花的明媚,但安靜時卻有著茉莉花過了花期後的黯然。
漢克認識這個奇妙的女人的第五十九個小時走到五十五分時,他和她正在玩□□,那是她第一次做出觸耳垂的動作。
觸耳垂了就代表著要親吻她的鬢角,是假吻,唇不許碰到她的頭髮。
臉貼了上去,他聞到從她髮間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
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凝神,唇瓣去找尋那抹幽香。
還沒等他唇瓣觸到她的頭髮,全場陷入一片黑暗,牌桌上女人開始尖叫了起來,很快的,房間重新迴歸光明。
漢克側過臉去——
在漢克認識那個女人的第六十個小時,女人消失不見,一隻褐色的羅馬鞋掉落在女人所在位置的牌桌上。
那隻羅馬鞋彷彿成那個女人唯一存在的證據。
賭場經理出來和客人解釋:剛剛只是電線短路問題。
拿起那隻羅馬鞋漢克往外跑,空氣裡還有這那股熟悉的幽香,尋著那股幽香,最終在被佈置得就像是流星之花園的場地裡看到三輛黑色車輛一字並開停著。
藍色的光源裡頭,透過車窗深色玻璃,漢克看到了落於女人手腕上的銀灰色手銬,帶著手銬的手在掙扎著。
那一刻,即使沒有看到戴手銬的女人的臉,可漢克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戴著手銬的女人是誰。
門衛直挺挺站在一邊,宛如被人施了定身術,對發生在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
被戴上手銬的女人正坐在第二輛車上,那個方位門衛們不看見都難。
這詭異極了,在漢克想往中間那輛車衝時,忽然橫衝過來數條人影,硬生生的拽住他的手。
幾個人漢克認識,他們是外公最為得力的助手,這些人的出現預示著外公也會出現。
不,已經出現了。
漢克看到在中間那輛車的另外一邊出現外公標誌性的銀白髮,他正在低頭和車裡的人說話。
詹姆斯的當家很少會彎下腰說話的。
漢克矮下腰身,沿著女人在半空中掙扎的手腕他看到了另外一抹身影,那是年輕男性的身影,從他這裡看過去就只看到他的肩膀。
年輕男人穿著灰藍色的軍裝,肩線漂亮。
如果他再矮下一點點,也許就可以看到男人的模樣了。
但遺憾的是,還沒有等他做出那個動作,車子就緩緩開啟。
三輛車宛如魅影一樣,穿過一簾簾藍色霓虹,消失在藍色的星輝中。
等到它們消失不見,駕住漢克臂膀的手也鬆開,他的對面站著的是詹姆斯家族最為聲望的人。
這時,漢克大約猜到,穿著灰藍色軍裝的男人是誰了。
只可惜,他沒能讓1942那位年輕的領導人見識一下詹姆斯家的鐵拳。
加長型林肯車行駛在拉斯維加斯的五光十色中,迷你餐桌上放著兩杯葡萄酒,和葡萄酒一起放在桌面上的還有那隻被他帶出來的那隻羅馬鞋。
最近拉斯維加斯的女人們紛紛穿起了羅馬鞋,漂亮的絲帶綁在那些女人白皙的小腿上,沁涼得就像是仲夏夜之夢。
看著那隻羅馬鞋,悵然若失,屬於那個女人留下的幽香彷彿滲透在整個車廂裡,漢克確定那不是任何人工香水所留下的。
無名指中指分別戴著鑲有碩大寶石戒指的手落在那隻羅馬鞋上,詹姆斯家族的人就喜歡這些浮誇的行頭。
外公問他:“它看起來就像是灰姑娘遺落下來的那隻水晶鞋,對吧?”
腦海裡回想起那女人的模樣,那六十個小時匯聚成為了——
“不,她不是灰姑娘,她是小魔仙,一個叫做許戈的小魔仙。”
一張不諳世事的臉龐下兜著一個老靈魂。
“許戈?”
漢克抬起頭來。
“她不是許戈,她叫連翹。”
看來,小魔仙把詹姆斯家族的當家都給騙了。
“不要給她騙了!”聳了聳肩,為了讓老人家能少丟臉一點,漢克和自己的外公分享了他第一次上那個女人當的經過。
“不,她沒有騙你,和厲列儂在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的女人是許戈,但和李列儂舉行婚禮的女人叫連翹。”一頭銀髮的老人信誓旦旦。
在漢克發呆間那隻羅馬鞋被推到往著他更近的所在。
“而這隻鞋的主人也是連翹。”
許久,許久——
目光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