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吧,我不過是個武夫,一個會唱歌的武夫,道是你以袖為舞具,人隨袖動,袖隨人飛,善舞者化袖為雲,舞者化蝶,翩翩而舞,袖法變化無窮,舞到盛處,只見片片白袖變作了滿香雲,人與袖渾然一體,無分何處為雲,何處是人。真是秦淮一絕。”
李師師道:
“先生過獎了,我的袖舞和門瑤琴雖然都有些造詣,但是如果醉紅請的是公孫世家的話,那麼是不能夠敵的。”
武龍道:
“別叫我先生,感覺很彆扭,叫我武龍或者公子把,而且為技者定以技先,你身在行中多年,應知從舞者身心與舞,如舞同受,怎麼一時糊塗,輕言多年的舞技呢?只聽人聲譁動便出言必敗,你信心何在,舞道又何存!”
李師師是事關己身,芳心大亂,武龍一旁瞧得分明,幾句重語說出,欲強造李師師信心。
“舞道?”李師師聞之一怔,自身習舞多年,也未曾聽聞有此一說。
武龍不覺頭大,這一時口快,又要多做些解釋,遂道:“所謂舞之道,是舞者追求至高境界,以至善至美的舞,來展示舞中的蘊含,若用以賞目,僅為豔舞而已。”
“一個真正的舞者,並非以舞悅人,而是以舞道傳人,它是一種至美的追求,舞的真諦是動作、肢體、形態表現的完美結合,除了舞藝,還要有心,有情,要用感覺感受周圍美的一切。”
武龍踱到窗前,眺目遠望道:“你看世間萬物,皆有自然而美麗的一面,有的寓靜,有的寓動,只有在自然之中,你才能感受到這種天籟之美,用你的心去欣賞這一切,盡心地去感受其中的天韻。如果你明白了這一點,知道怎樣舞出至美至真的舞道,讓每個人能感到美的存在,方可一曲終,而人不散。”
窗外涼風如水,李師師卻聽得額頭津汗,對舞的認識重新到了一個新的境界,道:“先生教訓的極是,小女子一時糊塗,險些錯失此機。”
武龍語一番後世美工評論,李師師初聞若驚雷炸頂,汗然而下,稱呼也由公子改口叫了先生。
“對於花賽一事,你大可放心,我武龍既已決定幫你,定會助你重守花魁之位。”
武龍釋舞之道,句句禪機,李師師如聆天音,對他敬佩之心油然而生,此時再出必奪之言,李師師已是深信不疑,誠聲答道:“小女子謝過先生,一定用心去入舞道。”
武龍嘴邊微微爽笑,心中卻叫苦不迭,自己一個大男人,唱幾揮出最美之處,讓它盡顯袖之韻,再用以心,動以情,那這種袖舞又是什麼?”
李師師聽得神色一變,喃喃自語道:“袖舞,再改進……心?飄、搖、帶、新舞?”
原從行六載習舞,只以舞娛人,可經武龍指點,才突x。 然發現了舞是一種無上的追求,可以用更好、更美的形式來表現,李師師不覺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一個新的天地彷彿在眼前慢慢地張開。
()
“舞之道,注重神韻,以形帶神,以心舞之,何必拘泥於外。”
耳邊傳來武龍的吟唱聲,李師師陡然劇震,臉上疑惑頓開,一種難以言述的喜色迅速瀰漫到了全身:“先生,我明白了!”
武龍微笑而應。
自家小姐聽了幾句,整個人便似脫胎換骨,隨身丫環瞪大了眼,掩不住一臉好奇地道:“先生所做的事,我看完了,聽完了,人還是迷糊得很哩。”
李師師聰靈慧心,終於在自己的提示下,領悟了新袖舞的方法。
武龍心寬一笑,雙手背束,望著滿窗的秦淮河色,吟哦抑挫地道:“至美方可至真,至真方為至舞。”
一邊的丫環聽了雖是不懂,口裡卻也跟著唸了起來。
屋簷間漏灑下的月光,帶著樹葉搖影,紛紛片片地淋在武龍身上,映得他英俊不凡的五官更加神采飄逸,眉宇間又恍似多了一種難言的魅力。
李師師又是激動又是歡喜,抬眼看去,忽覺武龍奇特而灑脫的神情與天地間合在了一處,直撞得心兒咯蹬亂跳。
武龍道:
“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武龍話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衣服被人抓住,一看,李師師羞澀的把頭低下,用極其低的聲音道:
“先生今天願意留下來嗎?”
她的身體在顫抖,顯然說出這話讓她感到羞澀到了幾點,這中情況下,只要不是傻瓜才會拒絕,才會聽不出來,武龍一把抱住了她,吻上了她的櫻唇。
武龍用力吸李師師的紅唇,然後把舌尖用力送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