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猶豫好久，不甘心地收起了槍，抬起腳往陸青海的肚子上狠踢了一腳，“這是替青鈺的，你不配做青鈺的弟弟。”

“你做什麼，”沒想到陸青鈺會突然折回頭。

“我……”蘇陌愣愣地回頭看著走向自己的青鈺，那再度抬‘腿’的動作就這麼僵住了。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陸青鈺像是沒有看到蘇陌的動作，走過來拉過他的手，“走吧，這裡不安全了。”

蘇陌點頭，跟著陸青鈺一起離開了。

陸青鈺追擊到了那個“幽靈”後，將其殺掉後有些不放心的回頭，沒想到會看到蘇陌，當看到蘇陌舉槍對準青海的那一刻，她就想用天眼阻止蘇陌，但這會傷害到蘇陌。

“小陌，他是我弟弟，”坐回車裡，陸青鈺無奈地道。

蘇陌冷聲道，“可他想殺了你。”

“他不會向我開槍，因為我是他二姐，正如我不會向他開槍是一樣的，他和我有著同樣的心情，小陌，他在是我的弟弟之前，是一個軍人，他不能縱容我，而我也不能‘逼’他走出部隊。”那是他的理想，是他想強大的地方，是他熱愛的地方，她怎麼能夠奪了他珍貴的東西。

“就是因為他太愛他那身軍裝，我害怕有一天他會向你開槍，青鈺，我不想你死，”蘇陌認真地盯著陸青鈺看。

陸青鈺愣了愣，這小鬼頭說話總是老氣橫秋的，讓她沒有辦法。

“我不會死，我也不會讓你死，但最重要的是，我更不能讓青海有事，不管他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傷害他，就算將來他拿槍‘射’殺我，我也不會對他做任何傷害‘性’的事，那樣比要了我的命還要痛苦，明白了嗎，蘇陌。”

“如果我和他之間，青鈺非要選擇一個呢，”黑‘色’琉璃眼緊緊地盯著她，期待著她的回答。

陸青鈺一愣，扭頭看他，失笑道：“我會殺了你，小陌。”

蘇陌驀然瞪大了眼，兩年前蕭朗的聲音突然迴響在腦中。

“為，為什麼……”蘇陌發現自己的聲音正在顫抖。

“因為他是青海，”陸青鈺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如若真要她選擇，她會選擇蘇陌死，人，都是自‘私’的，而她也不大方到讓自己的親弟弟死。

蘇陌瞪大的眼布了血絲，握著扶手的手正顫抖得厲害，陸青鈺直視前方，苦笑著接道：“可青海若殺你，我會用自己擋在你的面前，小陌。在這件事情上，我無法做到人人可以滿足的地步，人心都是自‘私’的，你可以傷害我，但青海……我不想你們成為仇敵。”

陸青鈺那一句“我會用自己擋在你的面前”生生震住了蘇陌，她是想他和青海都不要死，讓所有的罪都由她來揹負，他們只要負責活著就好，他們活著，她死也會開心。

“青鈺，我，我不會讓你死的……也不會讓你擋在我面前……”我想你活著。

陸青鈺失笑，伸手‘揉’搓了幾下蘇陌的頭髮，“我知道！有小陌在，真好呢！”

蘇陌小臉一紅，“有青鈺在，才是最好！”

陸青鈺加深笑容，眼睛看到有救員行動的人進了巷子才發動車子離開。

昨夜的那件事，陸青海並沒有告訴任何人，但他身邊的人可就無法閉嘴了。

陸青鈺明知道她放了他們會招來無數麻煩，仍然是看在他們是愛*人的份上饒了他們一命，但等他們醒過來就難說了。

蘇陌知道了陸青鈺的苦惱，在他們沒有說出陸青鈺的真面目出來之前，到醫院讓他們暫時醒不過來，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得知他們沒醒過來的訊息，陸青鈺第一個就看向了蘇陌。

蘇陌若無其事地坐在陸青鈺的對面用餐，一副什麼也不關我的事的樣子。

“謝謝你！”陸青鈺笑眯眯地道謝。

蘇陌小臉又是一紅，沒想青鈺當場戳破。

在昨夜的行動中，獨有陸青海沒有受到半點傷，蕭朗當時在另一邊執行任務，就算沒有看到真實情況，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將手中剛衝好的咖啡送到陸青海的手中，與他同靠著醫院的欄杆看著外面的天空，“你打算怎麼做？”

“我不明白為什麼二姐會變成那樣，她，殺了很多無辜的人……”他無法想像，二姐那樣柔弱的少‘女’是怎麼下了足的勇氣去殺人的，而且還一眼不眨。

記得在三年多前，他們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二姐還只是一個不諳世事的中學生。

不過就是三年多的時間，他們三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