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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因為崔夜蓉威脅她,她誤殺了她,其實只是推了她一把,誰知道她那麼弱不經風,跌倒會正好磕在要害,她以為只是昏了過去,勿勿就跑了,可沒想到會傳來崔夜蓉的死訊。

那段日子,她如坐針氈,生怕敗露,讓徐知誥知道她殺害了崔夜蓉,後來這樁血案卻是以受害人失足致死而結案,即便如此,她仍是提心吊膽的,怎麼會這麼輕易了結,如果這只是表面文章,徐知誥暗地裡一定會往深查的。

她後來就一再的試探著,她鬧得很厲害,其實也只是心裡面慌亂,想試出自個在徐知誥心目中的地位,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徐知誥會不會原諒自個殺害了他的妹妹。

可是後來崔父回來了,她突然意興索然,也不再折騰,如果崔父知情了,徐知誥就算原諒自已,他又如何面對自已的父親呢。

正在這時張青蘿卻找了她,說是她什麼都知情,不但知道是她殺死了崔夜蓉,還知道任氏當年曾對崔母他們下過毒手,她這麼久沒聲張,只是在等她自個坦白,可沒想她一直在米分飾太平,難道想瞞一輩子嗎?

張青蘿說,讓她離開,只要她走,她樂意把這個秘密永遠爛在心底,她想得到的,不過就是徐知誥這個人,有她在,她永遠沒有機會。

張青蘿問,她果她不走,知道崔父和徐知誥知情的後果嗎?

當年的事,崔父走得早,徐知誥又曾背景離鄉去找過他,這其間的事,當年崔越小,只有崔夜蓉與崔母知道根底,可是崔母后來失了常,知情就唯有崔夜蓉了,徐知誥當年也只是恨任氏袖手旁觀不予相助,並不知這其中也有任氏的黑手。

不只是她殺了崔夜蓉,最重要的是,崔母的失常和崔越中過的毒,都與任氏脫不了干係,一旦徐知誥和任氏勢同水火,她又該如何自處?

她後來只能如她所願的一走了之。

她沒有帶走孩子,也心如刀割,只是帶著孩子她也許就走不了了,何況景遷那麼象她,她也想給徐知誥留個念想,這是她的私心。

她沒想過張青蘿會為她隱瞞一輩子,其實說出來,讓徐知誥永遠的恨她,這樣對於她來說更有利。

總有一天,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的到來,那時,她也就解脫了。

可是,這次徐知誥來,她就知道,張青蘿一直在信守承諾,她離開了,她就封住了口,難道真象她所說的那樣,她是個天性驕傲人品高潔的人,不屑於那種勝利嗎?

她想不通啊。

她和徐知誥的關係其實已走入了死衚衕,怎麼都是死路一條,沒有未來。

同行了這麼些日子,她也想通了,若是這輩子還能和徐知誥發生點什麼,也就是在這一路上了,只是做一對露水鴛鴦,徐大人大概是不幹的。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這日頭離落山還有些距離,要不去試試?

她思罷就走下樓,跟夥計要了二斤牛肉和一壺酒,去敲徐知誥的門,半天也沒有回應,她沮喪的往回走,正好看到一個官員走過,便喊住他,“你知道徐大人在哪嗎?”

那官員很快就答道,“徐大人領其它同僚都去燕春院了,他們去放鬆一下。”

任桃華愣了愣,“那你怎麼沒去?”

那官員臉一紅道,“我不太喜歡那種場合。”

任桃華讚揚道,“您的操守和品行都堪稱文人士子中的楷模,官員中的典範。”

她說著就把那酒和牛肉都遞給了那官員,說是徐大人給他的,然後就扭頭走了。

她咬牙切齒的想,那一聽就是煙花之地,去那種地方放鬆,能做什麼事?

她去看了看景遷,告訴莊起,今晚景遷先跟著他睡,莊起看了她一會兒,點點頭。

她跟人問了地點,就僱車跑到了燕春院門口,要進門時卻被那兩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護衛給攔住了。

她軟硬兼施,反正就是不許她進,她氣極了,就跟那兩人說,你讓他出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可是她想他們一定是懂的。

那倆人對望一眼後,其中一個進了燕春院的大門。

那守門的頭陳三搖搖頭,他們這滿春院每天都會有個把個婦人上門來找官人的,其實就是那倆人不攔著這娘子,他們也會攔著,他們這滿春院不做婦人的生意,何況是來挑釁的,了不地給通傳一聲,不過那些個男人十個有九個不會出來,有的是根本不在乎,也有少數那是懼內得不敢出來。

這個娘子的下場也不會不同,就是小模樣,生得比他們家的花魁